第38部分(第2/4 頁)
苞不同,它們纏住闌一凡之後,竟是蟲子一樣,一點點鑽進他的皮肉裡,整根藤蔓足有十幾米長,鑽進去之後,闌一凡的身體像吹了氣球一樣脹。大,面板全是疙疙瘩瘩的紋理。
闌忠軍一家的遭遇,其實只用了幾分鐘的時間,看得那些前來“觀刑”的異能者們毛骨悚然,都覺得此地不宜久留,掉頭就走。
而被眼前可怕情形嚇到的,柔弱的“闌小姐”,早就昏了過去,被幾個“執行者”七手八腳的、小心翼翼地抬上那輛悍馬,其中一個人代替林小酒原來的位置做了司機,腳踩油門,向著安全的黎明基地,一路絕塵而去。
沒有人理會還昏迷在“危險禁區”的寧美華。
寧美華是在兩個小時之後醒來的,她想去看看老伴兒是不是被那“花。苞”吞得屍骨無存,卻又鼓不起勇氣,踟躕半晌,覺得冷得刺骨,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如果再不找地方躲起來,就要面臨零下十幾度的低溫。
寧美華強忍著恐懼,低聲喚兒子的名字:“凡凡,你在哪裡啊?”“闌一凡,你別嚇唬媽啊!”“兒子,你聽見了答應媽一聲,你爸沒了,媽就指望你了!”“闌一凡!”“闌一凡!”
……
然而,她叫了半天,也沒聽到兒子的應答,就在寧美華的希望即將破滅時,她卻藉著白天最後一絲微光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那個蜷縮在地上的青年,不就是她的兒子嗎?寧美華喜極而泣,也不管會不會遇到那些變異植物,大步向兒子走去。
“凡凡!你受傷了嗎,這是怎麼——”話音未落,直接轉成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
寧美華看到自家。寶貝兒子,即便在末世中也被他們保護得很好的兒子,此時面目全非,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不像是被外物所傷,反倒是自己破裂開來的,她仔細看了看兒子身上青筋一般的“疤痕”,竟是深紫色的藤蔓!
兒子則眼睛睜得大大的,眼中全是驚恐和痛苦,死不瞑目。
那東西竟像是寄生在的人體內,以吸收養分,寧美華瘋了一樣叫兒子的名字,試圖將那藤蔓從兒子的身體裡拽出來,可她剛剛抻出一小節,兒子的面板便寸寸碎裂,若是她再拽下去,闌一凡恐怕要死無全屍。
寧美華瘋狂地嚎啕起來,“你們這些爛木頭,有本事把我也帶走啊!我的兒子啊啊啊啊啊!我白髮人送黑髮人呀!”
只是,這些植物似乎也畏懼寒冷,在太陽落山,溫度驟降之後,全部失去了攻擊力,像是最普通的花花草草一樣無害而溫馴。
但沒有變異植物的攻擊,寧美華也並沒有好過一些,她出門的時候,天光大量,正是溫度最高的中午,因而只穿了一件碎花單衣,現在溫度已經降到零下,她已經凍得手腳僵硬。
寧美華知道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趁現在走出這片“危險地帶”,可她實在捨不得兒子——即便眼睜睜看出他們養出一個白眼狼,兒子對老伴兒見死不救——她還是放心不下兒子,不能讓他死無葬生之地。
寧美華拖著一條被凍住的傷腿,以及一百四五十斤的兒子,艱難地一點點挪出“危險地帶”,可剛剛挪出去,她便沒了力氣,四肢也凍得不聽使喚。
她弄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好好的生活,一夕之間就被毀掉了,明明一天之前,他們還住在寬敞的大房子裡,吃著基地內最高階的食物,不愁溫飽,兒子的臉頰也在短時間之內鼓了起來。
都怪老伴兒那個好侄女兒!寧美華狠狠地想,她為什麼那麼斤斤計較,那麼狠毒,即便當初他們對不起她,她有必要趕盡殺絕嗎?
寧美華知道生命的最後一刻,也沒有反省,在小。腿細心裂肺的痛感中,在極寒的溫度中,被凍得失去了知覺,漸漸停止了呼吸。
第二天一早,所有的植物都恢復了生機,變異植物隔著十幾米的距離,覬覦著不遠處的“美食”,蠢。蠢。欲。動,只可惜它們到底靠著根系汲取營養,不能隨意走動。
而寧美華屍體旁的寶貝兒子,卻忽然動了起來,他的衣服裡鑽出一條深紫色藤蔓,悉悉索索地向寧美華的屍體探去。
……
黎明基地內關於寧美華、闌忠軍、闌一凡一家人的評論幾乎沒有停止過,有幸去看了這場熱鬧的異能者們,都成了焦點,他們將當時的情形形容得惟妙惟肖,甚至有人添油加醋地形容一番,好像他們就站在林小酒身邊,看到了他們的“闌小姐”有多麼絕望,而那一家子有多麼瘋狂一樣。
“當時闌小姐哭得跟淚人兒似的,傷心壞了,要不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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