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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雲峰作為班長正站講臺上查人數,看到岑雪落和樸民宇進來不由說了一句。
“晚了嗎?才七點五十七啊,不是八點集合嗎?”樸民宇奇怪看了看手腕上機械錶,嘟囔了一句。
“趕早不趕晚,難道非要遲到嗎?”見到樸民宇反駁自己,聶雲峰感覺很沒面子拉著臉教訓道。
樸民宇也不是那種較真人,吐了吐舌頭貓著腰就鑽回了座位。
“嘿!真能裝。”岑雪落聽到坐自己前面田野笑嘻嘻歪了歪頭,含糊不清說了一句。
點好名後,班主任再次宣告瞭一下軍訓需要注意事項,尤其告訴大家一定要聽從命令,不要私自亂跑。
排著隊坐上一輛軍用卡車,車上蒙著厚實綠色帆布,於是大家就像南瓜一樣挨個排好,伸出一個個腦袋奇往外瞅。
“嘿,這車是給人做嗎?”田野聞了聞身後帆布,那上面隱隱散發出一股混合著汗液和腥臭味道。
“不錯了,當年我們學校去植樹,拿運豬車拉我們去。”田野旁邊一個帶著圓圓眼鏡男孩吸了吸鼻子說道。
“運豬車?”有人反問,隨後大家便是一陣鬨笑。不知道有什麼好笑地方,但笑容就好像被傳染了一般,很一車同學都開始大笑起來,笑前仰後合、上氣不接下氣。教官從前面聲音洪亮吼了兩嗓子,笑聲才漸漸止住。
笑聲剛停歇,大家捂著嘴互相看看彼此那副做賊樣子,忍不住又是撲哧一笑,後憋也憋不住,全部笑成了一片。聶雲峰本來想維持一下紀律,卻被文苑苑拉著悄悄說了幾句話,然後他便閉著嘴坐了一邊。
一路顛簸和賓士,漸漸,笑鬧學生們也有些累了,有不怕髒靠欄杆和帆布上打盹,有則歪倒其他人身上休息。岑雪落位置靠邊,她凝視著路兩旁飛逝而過樹木發呆。
樸民宇擠了過來,偷偷塞給岑雪落一袋餅乾。
岑雪落抬頭瞅著他,樸民宇便不好意思笑了笑:“我看你沒帶什麼吃,去了萬一吃不飽呢。”
岑雪落也不推辭,道了聲謝,把餅乾裝進包裡。樸民宇剛轉身擠回去,岑雪落就聽到身邊響起一聲冷哼。聲音很細很尖銳,好像風颳過那種細細管子發出聲音。
側過頭,岑雪落看到歐陽靜怡一臉不屑斜著眼瞟自己,纖細脖子微微昂起,驕傲地下巴緊緊繃著。
這個女孩似乎渾身帶刺,而且毫不掩飾自己喜怒,就這樣大大咧咧把自己所有刺都展現出來,不顧慮是否刺傷別人,也不顧慮是否刺傷自己。岑雪落記得這個女孩,前世不是很熟,但她學校名聲幾乎可以用臭名昭著來形容,抽菸、喝酒、談戀愛,幾乎當時學生能做所有叛逆事她都做了。
眼波流轉,岑雪落輕輕移開目光,彷彿什麼都沒聽到一樣再次把頭扭向窗外。自己和她,本來應該沒什麼交集吧。
746部隊駐紮一處荒涼野地裡,下了車同學們放眼望去,發現一馬平川,遍地長滿了野草,不見人煙。
岑雪落揹著包站部隊大營門前,目光穿過兩位站崗士兵,直直望向了宿舍樓。七層,和記憶中一樣,牆壁斑斕,欄杆佈滿鐵鏽,每層一個洗手間,然後每個洗手間都有一個傳說中鬼故事。
“天啊,咱們不會就住這種鬼地方吧?看那兒……玻璃都沒了。”有幾個同學竊竊私語對著宿舍樓指指點點。
這話彷彿提醒了岑雪落,她直直望了過去,腦袋裡轟一聲。沒錯,就是這裡,七樓那間沒有玻璃宿舍,當年,那個男孩住那裡,然後半夜爬到樓頂跳了下去……
第六十五章 、分宿舍
只是知道有人跳下去,具體到底是誰,什麼時候因為什麼事情跳樓,岑雪落一點都想不起來了。有時候她對於自己前世真有些疑慮,難道自己當年真活那麼失敗、那麼冷漠,把自己隔離世界之外嗎?太可怕了,這種與世隔絕類似一種病態,所以也直接導致她後極端自殺。現置身事外,自己站旁觀者角度來看,很多事並不想自己以為那樣不可饒恕。
“你為什麼一定要想起來是誰?”離似乎知道岑雪落煩惱什麼,冒出來嚴肅說,“你做越多,未來變數就越大。難道你沒發現很多事已經脫離你所認知範疇了嗎?”
岑雪落沉默了一會,緩緩回答:“我知道,可是,我沒辦法看到一條鮮活人命自己眼前消失。”
“可笑慈悲之心。”離嗤笑一聲,又回去修煉了。
是,這就是凡人與離大不同之處。岑雪落自認為自己還沒有脫離世俗界,所以依舊是一個俗人。
來部隊第一天,各班班長嚴肅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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