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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身體底子好的人來說,簡直跟興奮劑一樣管用!
只不過,寒食散畢竟是一種慢性毒品,在西涼,只能被挪作醫用,擅自口服是明令禁止的,尤其各類比賽中,一旦發現服用寒食散,不論成績多麼優異,都將被剔除賽事資格!
這學府只要不是寧珍家開的,寧珍就在劫難逃。
夫子蹙了蹙眉:“服食禁藥當然不可以,你是不是知道誰服用禁藥了?”
寧珍的一張臉,已經變得毫無血色了,一手抓緊水囊,一手捏緊拳頭,恨不得將指甲全都插到肉縫裡。
這一回,也不等寧玥揭發她,武娟就發現她的異樣了,武娟一邊舔著手裡的糖,一邊眼珠子一瞪:“哎!馬寧珍,你怎麼了啊?老抓著水囊做什麼?寧玥又沒說你,瞧你緊張的……”
嘀咕完,眉心一跳,“嗯?該不會吃禁藥的就是你吧?”
經她這麼一說,大家齊刷刷地朝寧珍看了過去!
寧珍快要吐血了,武娟那個胖子,腦子還沒她靈光,走後門兒才進了東學班兒,偏偏她看著傻帽,猜東西卻一猜一個準兒,昨天寧溪會那麼丟臉,不也是多虧了武娟那張刨根問底的嘴兒?!
“喂,馬寧珍!我跟你說話呢!你聾了還是啞了?你到底有沒有吃禁藥嘛?那麼多人,就你體能測試還帶個水囊,也不嫌重,嫌疑很大喲!”
小胖子順帶著附上了表情包,那個“喲”字,眼睛與嘴巴同時張成了小圓兒,真是要多逗有多逗。
寧玥都被逗笑了,用手擋了擋,才沒讓人覺著她在幸災樂禍。
寧家幾姐妹,不約而同地朝她看過來了。
寧珍自不用說,之前還只是討厭寧玥,眼下就恨不得真讓寧玥去死了,最好,跟武娟那個胖子一塊兒死!
寧婉一如既往地冷靜,眼皮子動了動,卻沒說什麼。
倒是寧溪在看了寧玥幾眼之後,掉頭看向了武娟,眼神裡,端的是上位者的清高:“武娟,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三妹妹與五妹妹關係極好,怎麼可能害她?”
這個二姐,可真會說話啊!
西涼崇尚儒學,而儒家思想慣來提倡父隱,意思是父親犯了罪,兒子沒有舉報父親的義務,甚至,如果大義滅親地舉報了,父親受罰的同時兒子也逃不掉。
律法上的子為父隱,久而久之,慢慢演變出了道德上的親親相隱。
她與寧珍是親戚,她今天如果真的把對方舉報了,那麼,在大家眼裡,她就是一個罔顧綱常之人,今後要找婆家的話,是斷然會處處碰壁的。
寧溪那句話,擺明是在將她的不羈無限放大。
若在前世,她或許還擔憂一下,如今麼……她巴不得一輩子不嫁人、一輩子陪在爹孃身邊,要是玄胤因為這個而退掉她的親,她才真的要謝天謝地。
“珍兒。”她看向寧珍,“把你的水囊給夫子們檢查一下吧!”
寧珍勃然變色:“馬寧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寧玥彷彿沒看到她眸子裡的警告:“要不是我剛剛暈倒,被司空老先生所救,我不會知道,你水囊裡裝的東西就是寒食散!”
眾人的面色齊齊一變,她暈倒了?還被司空老先生救了?她走的什麼狗屎運啊?昨天是公主,今天是司空流,她是不是上輩子拯救了全人類啊?在這樣的震驚下,寧珍服用禁藥所帶來的衝擊反而沒那麼大了,她們甚至忘記去追問,寧玥暈倒與寧珍服用寒食散有什麼關係。
不過,不管寧珍用沒用寒食散,都不該由她這個堂姐來舉報吧,大義滅親什麼的,太不近人情了。
寧玥對著三位夫子深深地行了一禮,語重心長道:“我明白我的舉措讓大家感到困惑,來的路上,我也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我就在想,我們只看到親親相隱的好處,卻沒看到它背後,一人犯罪、禍及滿門的弊端!今天,她考場作弊,他日,是不是要徇私枉法?我之所以忍痛道出真相,並非在效仿春秋的石蠟老先生大義滅親,而是希望透過這件事,給寧珍一個深刻的教訓,讓她明白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對做壞事心存僥倖。”
這件事,說到底,對寧珍的影響還是其次,不過是失去競賽資格而已,又沒叫她退學,反而是寧玥,得鼓足多大的勇氣,才敢拿自己的名聲做代價,給寧珍一次成長的機會?
夫子們看向寧玥的眼神完全變了,小小年紀,就有如此獨到的思想、如此果敢的性格,思人之所不能思,為人之所不能為,太讓人眼前一亮了。
寧珍的一張俏臉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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