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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有什麼法子?他本身就是篡位得來的皇位,民心不穩,拿掉他,並非難事。反倒是司空朔,明裡暗裡的勢力比王皇帝強多了。
現在,二人都等著對方誰先按耐不住跑去殺了王皇帝逼宮,另一方再打著勤王處亂黨的名義俘獲民心。
呵,司空朔都能等,他當然也能。
只是目前而言,南疆的形勢對他十分不利,煜兒打贏了還好,若打不贏,怕是要失掉一部分軍心。司空朔當初執意要挑起南疆之戰,就是打的這個主意吧!
他的煜兒才不會輸給一個毛頭小子!
這場仗,他們贏定了!
做完心理建設,中山王舒適地躺到了床上,卻突然,外邊響起了小廝的通報聲:“王爺!文芳院出事了,王妃請您過去一趟!”
中山王趕到文芳院時,其他人已經到了。
王妃躺在屏風後的床上,一聲一聲地哭泣著,玄小櫻不在,被碧清抱去了農婦的房間。
寧玥與玄胤站在光可鑑人的地板上,面容與月色交織出冰冷漠然的光。
三老爺沉著臉,坐在椅子上卻整個人憤怒得彷彿隨時可能站起來走人一樣。
他們三個的中間,跪著沉默不語的尤氏。尤氏一出紫雲軒便被守在門口的寧玥逮了個正著,她受著傷,打不過寧玥,便被寧玥給擒獲了。
中山王冷冽的眸光一掃,坐到主位上道:“這是怎麼了?”
三老爺捏緊拳頭不說話。
玄胤把事發經過說了一遍。
中山王一掌拍在了桌面上:“你被老三欺負,王妃還替你求情,說老三太過分了,對不住你,讓我擰著老三給你道歉!到頭來,你卻仗著她收留你一晚,對她痛下毒手!你簡直不可理喻!”
尤氏的身子輕輕抖了一下。她從未想過自己會曝光,所以沒準備好相應的退路,此時中山王一發火,她便呆得無法動彈了。
她其實不太明白,玄胤和寧玥怎麼會突然出現的,難道說……他們算準了她會陷害王妃嗎?怎麼可能呢?就在今天之前,她都沒接到這樣的命令,是臨時、臨時起的意,所以,玄胤和馬寧玥應該不知道怎麼防範才是啊——
寧玥的心思,尤氏是永遠不可能猜透的,尤氏與三老爺的手段放眼王府算是十分高明瞭,可在深宮,就有些不夠看了。三老爺那麼理智的男人,連親生大哥都敢謀害的男人,一定冷血到了極點,他會被月如迷惑到寵妾滅妻的地步嗎?絕不可能。三老爺喜歡月如是真,惱怒尤氏不聽他的話也是真,但還不至於要把尤氏給廢掉。只不過,三老爺是個極其聰明的男人,他在教訓尤氏的過程得到了某個靈感——覺得或許可以趁著這個機會,讓尤氏混進文芳院。王妃是族長夫人,她倒了,對整個玄族的影響也是十分巨大的。
寧玥晚上與玄胤談論的就是這件事,玄胤聽完,亦覺得三老爺與尤氏臨時做戲的成分很大,一邊咒罵三老爺老奸巨猾的同時,一邊悄悄前往了文芳院。
結果,與他們猜測的一般無二,尤氏果真利用起了這次機會。
只是他們也並非猜到了全部,至少,沒猜到尤氏會給王妃下蠱。
要知道,西涼人是不懂下蠱的。
中山王很快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面色變得非常難看:“尤鳳蘭,你究竟是什麼人?”
尤鳳蘭捏緊了手指:“我是什麼人,王爺沒猜出來嗎?”
中山王面色一變:“你果然是南疆人?老三!”
三老爺被點名,暗罵一句廢物,站起來,難過地說道:“二哥,我……我不清楚她是南疆人!”
南疆與西涼對立,雙方几乎是禁止通婚的,尤其玄家這種數百年的軍閥世家,更是不能與南疆扯上一點關係。娶一個南疆妻子,這不是在叛國嗎?
怕中山王不信,他又加重了語氣說道:“二哥,你相信我,我真不知道她是南疆人!我一年前才娶的她,是媒婆介紹的!”
中山王冷冽的眸光從三老爺的臉上移開,轉而看向了尤氏,此時此刻,他已經不再將她看成自己的親人,而是一個企圖顛覆玄家的敵國細作:“你為什麼要混進玄家?誰指使你這麼幹的?”
尤氏冷冷地對上中山王的注視:“沒人指使我,是我看不慣你們西涼人!你們西涼人總是打著平定內亂的旗號,騷擾我們南疆百姓,我們南疆多少人被擄到西涼做了奴才,王爺怕是不知道吧?你們玄家建立密軍,瞞過了朝廷,卻瞞不過我們這些當事人的眼睛!我父親和大哥,被擄到你們玄家的營地做苦役,給你們建造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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