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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冷眸眯了眯,道:“騙誰呢馬寧玥?你大哥早在十幾年前就過世了,又哪裡跑出來一個大哥?”
眸光掃過一旁的少年,少年身上迸發出一股強大的殺氣,讓人膽寒,可王妃並不是尋常人家的歸人,她嫁了威震天下的中山王,生了三個優秀的兒子,便是皇帝到了她面前,她都不會感到絲毫懼怕,一個強悍的少年,或許只是虛張聲勢罷了。她轉了轉眼珠,“別告訴我,這個也是你哥哥。”
寧玥道:“不是。”
王妃見男子放在寧玥手背上的大掌還沒拿開,柳眉一蹙:“你們兩個,光天化日之下授受不親,是不是太不講道理了?馬寧玥,你可還有一點廉恥之心?小門小戶的女兒果然是欠缺教養!說什麼身體不好在養病,可瞧啊,你都養到哪裡來了?還養出了個把男人!你是王府的兒媳!你讓王府情何以堪?讓小胤情何以堪?你們倆不說給王府掙多少面子,起碼別拖王府後腿!”
一開始是在兇她,到最後,竟把玄胤一併罵了進去,好像在怪玄胤也給王府丟臉了似的。寧玥冷笑,看了哥哥一眼,見哥哥的眸子裡掠過一絲寒光,她回握住了哥哥的手:“我可以處理的。”
容卿看了她一眼,點頭。
寧玥似嘲似譏地看向王妃,含了一絲冷笑地說道:“母妃,我已經說了他是我大哥,你不信我,只管繼續問我,或者去問玄胤,卻偏偏兜頭兜臉一頓臭罵,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最後一句話才是你的真心話吧?你不是怪我跟男人糾纏不清,你就是覺得我跟玄胤拖了王府後腿,讓你眼疼!但是你別忘了,我這個欠缺教養的兒媳是你大兒子親自找回來的!你最看不慣的庶子也是你大兒子拼死護著的!他的各種德行,都是被你大兒子慣出來的!你現在才看不慣,現在才覺得他拖了王府後退?早些年幹什麼去了?他第一次打架的時候、他第一次逃學的時候,你怎麼不跳出來管他?別說不是親生的,就不好管。那現在,也別管!他怎麼樣,我怎麼樣,都與你沒有關係!不要總是借題發揮!”
王妃氣了個倒仰:“你……這就是你與長輩說話的態度?”
也許是從前太孤立無援、太缺乏疼愛,別人對她好一丁點,她都異常滿足,她總拿王妃與劉婉玉相比,覺得王妃至少沒像前世的劉婉玉那樣迫害過她,是以,儘管王妃幾次三番地冤枉她、冤枉玄胤,她都默默忍下了。可事到如今她恍然發覺,自己的一而再、再而三的隱忍不僅毫無價值,反倒助長了王妃囂張的氣焰,認為她伏低做小是應該的,被亂扣帽子是理所當然的。
她握了握哥哥的手,她不會再委曲求全,不會再那這輩子的人與上輩子的人比較,不會因為別人的一丁點施惠就感恩戴德。
“長輩若是愛護我,我自然會百般敬重。但是像您這般,動不動拿一些小事借題發揮的長輩,對不起,我修養真的不夠!”
她的聲音不大,卻每個字都透出了濃濃的堅定。
王妃像是第一天認識她似的,不可置信地瞪眼了眼睛:“有人給你撐腰了是不是?你就開始目中無人了是不是?”
“目中無人的是王妃你自己!你摸著良心說,如果你今天看到的是孫瑤跟一個陌生男子,你會不會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你會不會相信她說的一切?你會!但物件換成了我,哪怕我把嘴皮子說破,哪怕我跪下來求你,你還是覺得我在外邊偷了人!說白了,你就是對四房有偏見!認為四房的人沒一個好東西!玄胤是混賬,我也不遑多讓!可是你不敢動玄胤,就幾次三番地冤枉我!”寧玥一針見血地說道。
王妃的面色微微地變了。
是這樣的嗎?
她之所以覺得四房的人總行事踏錯都是出於一種偏見嗎?
她……
寧玥接著說道:“在蘭貞為你們母子做了那麼大的犧牲之後,你究竟是憑什麼這麼對他兒子、這麼對他兒媳?你真是好心安理得!”
王妃一噎:“你……你胡說什麼?什麼犧牲?當年的事,你不要聽玄胤亂講,就認為是我辜負了他娘!我告訴你,我從來沒做過一件對不起他孃的事!”
寧玥失望地搖了搖頭:“你看,我還什麼都沒說,你就認為是玄胤在我面前亂講的,這不是偏見又是什麼?”
王妃噎住。
寧玥說道:“王妃,你聽好了,接下來我說的每一件事,玄胤都不知道,我曾經想過一輩子瞞著你,但現在,我瞞不下去了。你這副心安理得地踐踏別人的樣子,讓我忍無可忍了。”
王妃的心裡一陣打鼓,本能地預感可能會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