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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反而,讓王妃無所適從了。
如果對方遮遮掩掩,給她亂放煙霧彈,她或許會持續警惕,偏偏,對方如此直白地告訴她,要與她暗渡陳倉,她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時間緊迫,而我,能夠見您的次數也不多,所以,才開門見山地說了,希望您不要見怪。”夙火微微欠了欠身。
對於被挑釁了一上午的王妃而言,夙火的尊敬,無疑是一場及時雨,撫慰了她受傷的小心靈。
她神色稍霽地說:“你找錯人了,我沒有目的,不會與任何人勾結,你走吧,我只當今天沒有見過你!”
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是,在她決心替夙火隱瞞行蹤的那一刻起,她內心的天枰已經在朝夙火傾斜了。
夙火的眼底閃過起一絲笑意:“王妃不在乎自己受的委屈,難道也不在乎煜世子的前程?”
王妃的眸光就是一顫:“你說什麼?”
“王妃現在是有心情聽聽我們彼此的目的了嗎?”夙火反問。
王妃撇過臉。
夙火說道:“西涼江山風雨飄蕩,新帝雖是明君,卻子嗣羸弱,一個比一個沒出息,他的皇位坐不了多久。我相信,終有一日,中山王殿下會取而代之。屆時,您就是萬人敬仰的皇后,而您的兒子……將會是尊貴無比的皇子,記住,皇子,不是太子。”
王妃的笑裡透出了一絲得意:“我兒是世子,若我夫君登基,他自然會是太子。”
“相信我,有玄胤在,你兒子絕對當不上太子!”
“你胡扯!”王妃震怒,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在一個陌生人面前講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皇上健在,她就已經在做皇后與太子的美夢——
也幸虧,夙火不打算把她的大逆不道供出去。
夙火不緊不慢地說道:“三點,我向你說明原因。其一,中山王愧對玄胤,他冷落玄胤這麼多年,全都是因為他以為蘭貞拋棄了他,一旦他知曉真相,玄胤的地位就會在他心中暴漲,超過你兒子。”
這個人,居然連這件事都知道!
“其二,你兒子愧對玄胤。蘭貞的死,一直是玄煜心裡的結,為了贖罪,他寧可負天下人,也絕不負玄胤。如果玄胤想做太子,他不會與玄胤爭。”
是啊,兒子連心愛的女人都讓給弟弟了,還有什麼是讓不得的?
“第三點,是我來找你的原因,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這兩條還不夠,還有第三點?
王妃難以置信地看向了夙火。
夙火拿出了一個錦盒。
王妃蹙眉:“這是什麼?”
“自己開啟看。”夙火把盒子遞給了她。
她猶豫片刻,但還是開啟了,可盒子裡什麼都沒有,只一幅畫。
她把畫卷開啟:“這是我大哥的畫!怎麼會在你手裡?”
“這不是你大哥的畫,是南疆的前太子畫的。”夙火說著,指了指畫的印鑑,落款處是皇甫銘。
“怎麼……會……跟我大哥的畫這麼像?”
“因為他們畫的同一個人,當然像。”
“等等,同一個人?”王妃嘲諷地笑了。
開什麼玩笑?郭況畫的是蘭貞,太子怎麼可能也畫蘭貞?別告訴她,蘭貞還去南疆的皇宮了!
“啊,我想起來了,你們南疆有個公主,化名白薇兒,她跟蘭貞長得像,你們太子恐怕畫的是她吧!”王妃笑著說。
夙火的唇齒間流瀉出一絲冷笑:“太子畫這幅畫的時候,白薇兒還沒出生。”
所以真的是蘭貞?
但這怎麼可能?
不知想到什麼,她瞪圓了眼睛:“蘭貞失蹤過一年,她去南疆了?”
“去了,不過,只去了一個多月而已,很快又失蹤了。”夙火看了看她,說道,“別誤會,太子與蘭貞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王妃冷笑:“不是我想的什麼關係?都為她畫畫了,他們能是什麼關係?她倒是會勾搭。”
“蘭貞,是太子的妹妹。”
王妃的面色一變!
夙火面無表情道:“蘭貞的生父,是南疆王,她生母,是南疆王的第一任皇后。她是嫡公主,南疆最尊貴的公主。”
王妃的臉色完全變了。
那個寄養在她家,成天看她臉色過日子的孤女,怎麼會是南疆皇后的女兒?
“不可能的!我陳姨母她……她……她是跟過一個男人,但她後面回來了、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