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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玥每天都去回春堂,這幾乎成了她的必修課,然而今天——
寧玥輕輕地吹了吹指甲,拿出從孫瑤那邊要過來的胭脂,對著鏡子,一邊塗抹一邊道:“去玄家大營。”
“啊?”小樓大驚,“去……去那兒做什麼?”
那可不是女人可以進去的地方,就連王妃都沒資格呢!
寧玥畫好了妝容,看著面色潮紅的自己,滿意地勾起唇角,隨後慢悠悠地往榻上一躺:“因為我蠱毒發作了,需要找郡王解毒!”
……
馬援在山寨住了三天,給土匪們做了三天飯,起先是燒烤,後面是蒸菜,反正只要不是現炒的,他都勉強能應付過去。
大家對他的戒備越來越小,之前都不放心他獨自在山寨裡行走,而今他哪怕下山去採蘑菇也沒人跟著了。反正他三個孩子都在山上,不信他敢跑!也不信他敢在山寨裡殺人!
第四天,土匪們又打劫了一個商隊,收穫頗豐,賞了馬援一床褥子和被子,並一些奇奇怪怪的醬料,讓馬援繼續做好菜給他們吃。
馬援做的東西自己都吃不進去,虧得他們還當山珍海味。
馬援再一次提出去摘蘑菇,眾人放他去了。
軍營日子苦,比土匪們的還苦。土匪們三不五時打劫,餓的時候夠餓,飽的時候也非常之撐。軍營不同,小米、醬菜、麵粉是他們的主要糧食,有很多士兵一年到頭連塊肥肉都吃不著。為改善伙食,他偶爾會帶人去打獵、摘野菜。其中,蘑菇是他最常摘的東西之一。但蘑菇分為食用蘑菇和毒蘑菇兩種,摘的時候必須分清楚,否則一鍋蘑菇湯下肚,一個營的人可能都要翹辮子。
馬援將毒蘑菇混在普通蘑菇裡,守門的土匪隨意翻了翻,見全是蘑菇,雖然形狀不同,可馬援以往摘的便是與此差不多,便沒懷疑什麼,放馬援進去了。
馬援的後背冒了一層冷汗。他迅速去了廚房,將毒蘑菇摘出來,做了一大鍋蘑菇燉雞。為了掩蓋毒蘑菇的氣味,馬援瘋狂地往裡下著調味料。卻突然,那個面帶疤痕的年輕男子進來了。
馬援的手一抖,舀著調味料的勺子掉進了鍋裡。
順著這個動作,年輕男子看鍋裡看了過去,隨後,男子的眼底慢慢浮現起了一絲詫異,如果馬援沒理解錯,男子認出這些是毒蘑菇了。
馬援握緊了腰間的匕首,雖然年輕男子對他似乎並無惡意,但為了完成自己的逃走大計,只得犧牲對方了。
就在馬援緩緩拔出匕首的一刻,年輕男子也拔出了匕首,一個轉身,刺中了身後的廚子。
廚子倒在了血泊中,眼睛睜得老大,到死都沒明白自己救回來的秀才為何狠心地瞭解了自己的命。
馬援的後背全都被冷汗打溼了,原來,秀才的身後還跟著廚子,幸虧剛才沒出手,否則刺中秀才的一瞬,廚子隨便叫兩聲,他就暴露了。
只是,秀才為什麼會幫他呢?廚子是秀才的救命恩人啊——
馬援想不通秀才為何寧願忘恩負義也要保全他:“那天晚上的金瘡藥……是你給我的嗎?”
男子點了點頭:“是。”
“為什麼?為什麼一而再地幫我?你……認識我?”這個疑惑潛藏在馬援心中許久了,秀才看到他的第一眼便像受了驚嚇似的跑開,說不認識……太牽強。見秀才沒吱聲,應該是預設了,馬援又道:“我聽廚子說你是西涼人,你叫什麼名字?怎麼會認識我?”
年輕男子的拳頭緊了緊,沒回答馬援的話,而是道:“先把他的屍體處理一下吧,很快便會有人過來了。”
馬援覺得這個秀才好像在刻意隱瞞自己的身份,但人家坦不坦白是人家的自由,馬援不好強加干涉,與秀才合力將胖廚子的屍體拖到後山埋了。
做完這些,馬援擦了擦汗:“我……我要做飯了,你可以吃白米飯,其它的,最好都別吃。”
“知道了。”男子應下後轉身離開。
馬援回了廚房。
臨近晚飯時,天公不作美,下了一場暴雨。
一名土匪去後山撒尿,撒著撒著,被尿澆到的地方漸漸露出了一根手指,緊接著,兩根、三根……
“手……手!啊!死人啦——”
廚子的屍體被發現了。
山寨的兄弟自然不會幹這種事,外來人只有那麼幾個,馬援一下子成了眾人懷疑的目標!
男子奔進柴房時,馬援正在給容卿喂小米粥,容卿病怏怏的,吞嚥都困難,馬援滿眼的心疼。看到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