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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是個非常優秀的人,但為什麼他會對公主撒謊呢?是他一直裝出來的優秀,把身邊的人全都騙到了嗎?此時的她,並未意識到馬寧馨或許才是真正撒了謊的那個。
二人很快來到了千禧院。
剛跨過門檻,二人便聽到嘭的一聲,好像是床板塌下來的聲音。
二人俱是愣了一下,緊接著,二人四下一看,卻根本在院子裡瞧不見半個人影。
這……究竟是怎麼了?
丫鬟婆子們顯然也聽到了那一聲巨響,冒著被藺詠荷責罰的危險推開了窗子。陸女官就看到窗子像約好了似的一個接一個地推開,很快,一雙又一雙好奇的眼睛露出來,那些眼睛在看到她時,流露出濃烈的困惑,彷彿……一點兒也沒認出她來一樣。
但這怎麼可能呢?她穿著宮裝,傻子都猜出她的身份了!
丫鬟婆子們面面相覷,不是已經進去一個女官了嗎?怎麼又來一個?那個姓陸,這個姓什麼?
馬寧馨清了清嗓子,高聲道:“四弟,陸女官來看你了。”
大小姐說什麼?陸女官?這個才是陸女官?那屋子裡的……是誰?
她們好像無意中發現了什麼了不起的事——
啪啪啪啪~
窗子一個個地自發合上了!
陸女官氣得呼吸一滯。
“嗯~”
某間屋子內,傳出了一道不太正常的聲音!
陸女官本能地預感不妙:“大小姐,那是誰的房間?”
馬寧馨低下頭,捏緊帕子,支支吾吾道:“是……呃……我……我不清楚……”
藺詠荷急急忙忙地走了出來,在聽到馬寧馨高喊陸女官的一瞬,她幾乎給嚇懵了,宮裡有沒有兩個姓陸的她不清楚,但德慶公主派來找她兒子的一定只有一個。但如果陸女官現在才來,那麼剛剛一直在房中與兒子翻雲覆雨的人又是誰呢?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她後背就已經被冷汗給浸透了,她甚至來不及去想素來理智的兒子緣何在如此重要的節骨眼兒上犯了如此低階的錯誤,她拼命壓下心底的慌亂,擠出一副溫柔可親的笑:“陸女官來啦?快請進,快請進!”
說著,就要把陸女官引到會客的明廳。
但陸女官是何等有眼力的人兒?藺詠荷的慌亂儘管只有一霎那,卻足夠讓她注意到了。她推開攔在面前的藺詠荷,三步並作兩步,一腳踹開了房門!
一股濃郁的情慾氣息撲鼻而來,陸女官本能地皺起了眉頭,然後,她抬眼看去,卻瞬間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桌子翻了,椅子倒了,床……也塌了,素色帳幔垂下來,輕輕地落在兩個剛剛結束了一場“激戰”的人身上,若隱若現間,依稀可見斑駁青紫的痕跡,不難猜出當時用的力氣到底有多大。
然而,更讓陸女官難以接受的是,那個與馬謹嚴顛鸞倒鳳的物件居然是個男人!
馬謹嚴是斷袖嗎?還是被壓在下面的那個!
陸女官瞬間覺得自己像吞下了一百隻蒼蠅,在大新朝,男人玩弄男人並不是多麼新鮮的事兒,一般人家養三兩個孌童也沒誰太過在意,但問題是,你不能是下面那個啊!
“天啦,天啦……”陸女官目眩頭暈,捂住腦門兒,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太欺負人了,我要告訴公主,你們太欺負人了……”
明明是個斷袖,還妄圖當上駙馬,他們把公主當什麼?把大新王朝當什麼?
藺詠荷心底的震驚不必陸女官的少,甚至,更多,兒子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也是她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兒子到底喜歡男人還是喜歡女人,她會不清楚麼?
她拉住陸女官的袖子:“陸女官,你聽我解釋,這一定是一場誤會!”
馬謹嚴在被狠狠地疼愛之後,已經抱著對方陷入了沉睡,那副小鳥依人的樣子,啪啪啪地將藺詠荷的臉打了回去。
陸女官噁心得三天都可以不再吃飯,甩開藺詠荷的手,冷聲道:“你是個什麼東西?敢拉扯本官?”她是正七品順人,除非藺蘭芝親自到這兒來,否則就憑一個半吊子姨娘,給她磕頭都不算過!
藺詠荷知道對方是徹底被激怒了,她鬆開手,快哭了似的,說道:“陸女官,我兒子一定是喝多了,他平時不這樣的……”
陸女官駁斥道:“酒後吐真言,藺姨娘沒聽過麼?酒品,才能看出一個人的人品!”
藺詠荷噎住了,為了這一天,為了算計寧玥,也為了“破繭成蝶”,兒子把仕途都葬送了,做駙馬,是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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