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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成功地拖住了紅玉,蘭芝也成功地被戲子搶到了房裡。她不怕藺蘭芝反抗,那些戲子若連這點手段都沒有,哪裡敢登堂入室?媚藥薰香這一類的東西,恐怕都是隨身攜帶的吧!一旦生米煮成熟飯,日後如何,還不是任戲子搓圓揉扁?她也不怕大家發現是她搗的鬼,畢竟,她什麼也沒幹,只是給戲子指了條路而已。戲子說了是找夫人對賬本的,她至多隻是輕信了戲子而已。
“你在想什麼?笑得這麼開心?”馬援突然說。
白霜兒斂起心中的思緒,道:“四郎在我身邊,我就開心呀。”突然,她坐直了身子,“四郎,有件事我忘了跟你說。”
“什麼事?”
“剛剛有個戲子找我問夫人的下落,說是賬目不對,想找夫人重新看看。”
“蘭芝又不管賬。”
“是,我也是現在才覺得不對勁,那人長得儀表堂堂、俊美不凡,不像壞人,我才與他說在隔壁等著,看夫人會不會打這兒過,我自然是不會把夫人的廂房告訴他的!剛剛我們過來的時候,隔壁的門緊閉著,不知道是不是他已經離開了。”
這話講得有些語無倫次,但該聽到的重點馬援一個不漏地聽懂了。
年輕戲子勾引藺蘭芝,藺蘭芝也不知從了對方沒有。
馬援騰的一下站起來,二話不說去了隔壁。
白霜兒慢悠悠地追上去:“四郎,你幹什麼呀?我說錯話了嗎?”
馬援腳步不停地去了隔壁,抬腳,就要踹開房門——
“父親!”
寧玥滿頭大汗地跑了過來,“父親您在這兒呢,女兒到處找您!”
馬援看著她彷彿從水裡爬上來的模樣,濃眉一蹙:“怎麼弄成了這樣?”
寧玥訕訕一笑:“天熱嘛。”挽住馬援的胳膊,“壽安堂的筵席快開始了,我來找父親一塊兒過去呢。”說話間,拉著馬援,試圖朝前方走去。
馬援卻輕輕抽回了胳膊,對冬梅沉聲道:“先帶三小姐去壽安堂,我一會兒就到。”
冬梅眨巴著眼睛,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寧玥笑道:“父親!你跟我一起去吧!”
寧玥的表現,令馬援瞬間疑心大起,她彷彿並不希望讓自己推開這扇門似的。難道說……這裡邊真有什麼不能讓他見到的貓膩?
馬援抬起了手。
寧玥突然捂住肚子:“哎喲!好疼!”
馬援濃眉一蹙:“你怎麼也肚子疼?”
“我……”寧玥張了張嘴,“我來那個了嘛!痛死了……”
馬援的臉色完全暗了下來:“冬梅,扶你家主子回房歇息。”
“我不要冬梅!我要父親!”寧玥霸道地抱住了馬援的胳膊,“白霜兒肚子疼的時候,你怎麼不叫青梅啊?輪到我,就開始使喚我丫鬟了?我、不、幹!”
若在以往,馬援絕不會認為女兒的行為有何不妥,他甚至,會十分歡喜。他喜歡女兒嬌憨可愛的樣子,帶點刁蠻更好,像個被寵壞的小公主,但此時此刻,一想到房中可能睡著蘭芝與一名比他年輕貌美的戲子,他就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了。
他輕輕地拿開寧玥的手,最後一次對冬梅說:“再裝聾作啞,我就把你打出去!”
冬梅撲通一聲跪下了。
馬援毫不留情地一腳踹開了房門。
房間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陌生的香氣,床上的紗幔被放了下來,遮住榻板上若隱若現的兩雙布鞋。一雙男鞋、一雙女鞋。
馬援三步並作兩步,閃電般地來到床前,一把掀開了帳幔!
當他看到那對親密地抱在一塊兒的男女時,渾身的血液,轟的一下衝到頭頂,整個人都呆住了。
而幾乎是同一時刻,白霜兒也趕到了房內,聞著那股熟悉的、從戲子身上散發的清香,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
“四郎!四郎怎麼了?屋子裡還有人嗎?”她假惺惺地露出擔憂的神色,在馬援身邊站定,看向了床上的眷侶,隨後,她“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再隨後,二夫人、三夫人、寧婉、寧珍,全都不知從哪兒得的訊息,一個接一個地趕到了現場。
當她們看清床上之人的容貌時,也與白霜兒一樣,發出了一聲史無前例的尖叫。
因為這個被戲子抱在懷裡的不是別人,正是她們的母親(祖母)——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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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蘭芝去哪兒了呢?
目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