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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司空流說的分毫不差!
玄煜看向她的眼神裡多出了一絲莫名的東西。
白薇兒又道:“什麼時候中的蠱?”
“很小的時候。”
“能壓制這麼多年,真不容易。”白薇兒合上玄胤衣襟,將釦子一顆一顆扣好,動作溫柔,“準備給他合歡解毒的?”
“是。”
“但合歡終究是有一定風險的不是嗎?雖然很小,但絕不是沒有。”白薇兒說著,定定地看向了玄煜。隔著幕籬的紗幔,她的眼神清透如兩汪泉水,“況且他都這樣了,又怎麼與人合歡?”
玄煜彷彿沒聽到她前面的話,只問:“你有辦法讓他醒過來?”
“當然。”白薇兒自信滿滿地說道,“我不僅能讓他醒過來,還能徹底治好他的蠱毒,沒有任何風險。”
玄煜深邃的眸子裡倏然掠過一絲亮色,很快,再次暗了下來:“如果你治不好……”
“你就殺了我。”白薇兒毫無懼色地說。
“好。”
白薇兒發出了一聲似笑非笑的聲音:“別答應得太快,我還沒說我的診金。”
玄煜神色不變道:“你先把他治醒,再跟我談診金。”
白薇兒眉頭都沒皺一下,從腰間的荷包取出一排銀針,以烈酒消過毒之後,紮在了玄胤的幾處大穴上:“半個時辰,不醒,把腦袋砍給你。尊敬的世子殿下,我們現在可以談診金了?”
“要多少,隨便開價。”
“我不要錢。”
“那你要什麼?”
白薇兒看了玄胤一眼:“我要他娶我。”
……
冷冷清清的街道上,一輛馬車飛速地疾馳著,雨水不知何時淅淅瀝瀝地落了下來,飄進車窗,打溼了寧玥的衣裳。
“小姐。”冬梅將氅衣披在寧玥身上。
寧玥挑開車窗簾子,雨勢不大,她的視線卻有些模糊:“小樓,我們到哪兒了?”
小樓大聲道:“南街,再轉三個彎兒,過四個路口就到了!”
“還要那麼久。”寧玥放下了簾子,抱緊了僵硬的手臂,想著如果此時在她身邊的是玄胤,她應該不會這麼冷。
冬梅搓搓手,哈了口氣:“這個天,一下雨就跟跟嚴冬似的!腳指頭都凍僵了!”見寧玥也十分寒冷的樣子,握住寧玥的手道,“奴婢給您暖暖。”
冬梅開始給寧玥捂手,但不管冬梅怎麼捂,她都感覺不到絲毫溫度。
這個時候,她突然想到了玄胤,或許只有在玄胤身邊,她才知道什麼叫暖。
……
正廳,玄煜將白薇兒的話告訴了中山王、王妃與司空流。
早在郭家,司空流便見識了這小姑娘的醫術,儘管不願意,卻也不得不承認,的確比他的更甚一籌。因此,白薇兒說玄胤半個時辰能醒,他沒有任何懷疑;說能治好玄胤的蠱毒,他也沒有絲毫懷疑。
“合歡的風險有多大?”沉默良久的王妃,忽而問向了司空流。
司空流想了想,說:“老實講,不大,一百個人中,最多隻有一個會出現這種風險。”
“那就不要那什麼白薇兒了!一切,按照原先說好的辦。”王妃看向玄煜,眸光沉沉道,“明天你去一趟馬家,把他們的婚期往前提一提。你與寧溪的婚事作廢,已經夠笑人了,小胤的若也這樣,外頭會怎麼看我們中山王府?”
在白薇兒與寧玥之間,她幾乎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寧玥。
玄煜卻沒如母妃所料的那樣點頭,而是在一陣極為長久的沉默之後,給出了相反的答案:“母妃,還是答應白薇兒的條件吧。”
王妃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當初要給老四定親的是你,現在要給老四退親的也是你!你為老四好,定個門不當戶不對的人,我忍了,現在老四與馬家小姐的親事已經鬧得滿城皆知了,你又要給我變卦!你是不是太過分了?風險又不大,你亂七八糟地折騰個什麼?”
司空流勸道:“是啊玄煜,你真的不要動他們倆的親事,你是不知道,你弟弟為了求我給她幫忙,連自己的血都放了!你棒打鴛鴦,不怕他醒了之後,殺你啊?聽老頭子一句勸,早點讓馬寧玥過門,大婚後,我保證你弟弟萬事大吉!”
玄煜道:“萬一,他就那一百人中倒黴的那個怎麼辦?”
“不會,他要是那麼倒黴,就不可能活到現在了!中了這種蠱還能活下來的人,天底下只有兩個,一個是司空朔,一個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