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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跟你說說嫁妝的事兒。”
寧玥不動神色地笑了笑:“您說。”
“府裡的定例是嫡出小姐三千兩嫁妝,庶出小姐兩千兩嫁妝,馨姐兒因著是你大伯唯一的女兒,就給按嫡出的辦了。我這邊不論嫡庶,一應三千兩,外加一間店鋪,考慮到你們年紀輕,壓不住那些管事,鋪子接在手裡賺了還是賠了心裡每個底,我索性將鋪子摺合成兩千兩銀子給你們,你覺得怎麼樣?”
這樣的安排,寧玥自然是沒有異議的,就乖巧地說道:“一切聽祖母安排。”
老太太嗯了一聲,面色透著一絲老成和嚴肅:“另外,就是你們母親隨給你們的嫁妝。你大哥過世的早,他那份兒不用留出來,只得你與寧溪兩個女兒,均分了就好。”
此話一出,寧玥的手指有些拽緊了,老太太的意思是要把她孃的嫁妝分給寧溪一半?憑什麼?就憑她娘是嫡母?這可搞笑了,寧溪一天都沒在她娘跟前盡過孝,出嫁的時候,還要從她孃的身上榨掉一半的價值,天底下,哪裡會有這樣的好事?寧溪要是成天給她娘端茶倒水、晨昏定省,不與藺詠荷親近,視她娘為唯一的母親,她不介意把嫁妝分給寧溪一半。可寧溪除了嘲笑她娘是個瘋子之外,貌似什麼都沒做過了!
“祖母,這件事,怕是要先過問我娘。”
老太太說道:“你孃的事一向是你做主,你點頭就夠了。我知道你與寧溪之間鬧得不是很愉快,她唆使老五給你下寒食散,是她不對,我教訓過她了。可話又說回來,你們姐妹情分擺在這裡,將來去了王府,也是要相互幫襯的。中山王有四子一女,你姐姐是長媳,她自然,會照拂你,比照拂其他妯娌多的。”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寧溪那種鐵石心腸的女人,縱然真與自己做了妯娌,也只會拼命地踩死自己。照拂?哈,下輩子吧!但寧玥不會與老太太爭吵,老太太的為人她再清楚不過,不是一個強人所難的,如果老太太真的從一開始便打定了主意讓寧溪與她一樣風光出嫁,在把藺蘭芝的鑰匙給她時就會將這件事說到明面兒上來。拖延到今日才開口,想來是這幾日,她不在的時候,有人做了什麼事觸動老太太的心,讓老太太憐憫千禧院了。這件事,她不能直接拒絕,不然,會與老太太槓上。但要她真的便宜馬寧溪那個毒婦,她又死活不甘心。
想了想,她欠了欠身,微微一笑道:“祖母說的對,不管以前如何,以後我都是要仰仗姐姐過日子的,這點嫁妝,出的不冤。我這就去千禧院,問問姐姐到底喜歡什麼,與姐姐好生分一分。”
老太太點點頭,眸子裡露出了滿意之色:“所有孩子裡,屬你最是個明白人兒,放心,我這邊也會多貼補你一些的!”
寧玥笑著道了聲多謝。
小丫鬟端了飯進來,寧玥簡單用了一些,由寶珠送著出去了。
一出院子門,寧玥就拉著寶珠的手走到了樹後,四下看了看,確定沒人,低聲道:“好姐姐,你告訴我,我不在的這些日子,府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她雖問過秋香,但以秋香的性子,怕是壞話也給傳得沒有殺傷力了。
寶珠指了指千禧院的方向,凝眸道:“她不是個好惹的,你走後,她天天都讓來給老太太請安,她腿腳不好,坐在輪椅上,給老太太磕頭都得下人攙著。每天晚上,哭得像什麼似的,整個將軍府就沒有聽不見的,老太太叫她別哭那麼大聲,她就把腿露給老太太看,都是大夫給用偏方在治,渾身扎著針,難怪哭得悽慘,老太太便不說什麼了。”
秋香只說藺詠荷哭,卻沒說藺詠荷為了治腿,用了這麼虎狼的法子。
寶珠接著道:“二小姐的情況也不好,燒成了肺炎,咳血,咳到現在,完全說不出話了。這事兒,還得瞞著王府,若叫王妃知道,那還了得?怕是不能嫁了。”
原來是肺炎,成人得肺炎是挺危險的。寧玥點點頭,看向寶珠,示意她繼續說。
寶珠道:“四少爺的情況更糟,本來要科考了,為照顧孃親和妹妹,退學了。”
居然連學都退了!這不是自斷仕途嗎?馬謹嚴雖不如馬克卿聰明,但勝在勤奮,學識上並不輸給馬克卿多少,前世的他能坐上高位,也不完全是靠著寧溪的裙帶關係,他自己,本身也有讓司空朔欣賞的地方。
母子三人,殘的殘,病的病,唯一的靠山又前程毀了大半,幾乎是看不到任何希望,難怪老太太執意要把她孃的嫁妝分給寧溪一半了。
寧玥想不通的是,他們為什麼要把自己搞的這麼慘?腿不好就不好,慢慢治唄,找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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