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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聲,老人的,孩子的,婦女的。
聲淚俱下; 可憐兮兮。
村民們都知道查布蘇木就仨人管著; 這兩年也沒少挖到東西,貼補了不少家用。
再說了,查布蘇木露出的化石每年都在增加; 就是村民們挖了,靳陽他們也不知道。
誰曾想突然僱了這麼多人; 抓了家裡的大老爺們,真進去了以後怎麼辦?
家裡沒了頂樑柱,孩子誰養,老孃誰養?
帶婦孺老人走近,齊齊的坐在了他們房子外,大聲哭喊。
“你們這是要我們的命啊!”
靳陽剛要開口就被村裡的大娘伸手給了一巴掌,可他個大男人又不能還手。
他心裡一直帶著些讀書人的傲氣,臉皮子薄的很。長這麼大,家裡老爺子都沒上過手,突然捱了一巴掌,不知是氣的還是那位大娘的手勁的確大,滿臉通紅。
薩楚拉連忙心疼的把他拽到後面,攔在了靳陽前面。
她開口就是蒙語嘰裡咕嚕的說了一大堆,大娘悻悻的往後退了一步,坐在地上開始哭。
“欺負人啊!”
村民們翻來覆去的就這一句話。
大家都知道查布蘇木這倆是大學生,都是國家的人,還能仗著歲數輩分打一下靳陽。可薩楚拉,一個小閨女,她們打了就理虧了。
再說了,人家說的是蒙古話,雖然這幾年沒有那麼敏感了,但真幹起來,蒙族小姑娘可不是乖乖捱打的份。
卡其爾就不一樣了。
他這兩年幫著地質隊抓了幾個村民,還有一個沒出五服的親戚,雖然知道自己做的事是對的,但在村裡名聲早就壞了。
斷人財路,罪過大了。
大學生不敢打,卡其爾總能打吧?
幾個大娘,婦人拽著自己的孩子朝著卡其爾衝過去,又是掐又是咬的:“你叔可是看著你長大的,你八歲的時候過年還給過你糖吃!你咋能把你叔抓了呢!”
卡其爾饒是一身力氣,此刻也沒處使,疼的嗷嗷叫,躲也躲不開,求救一般的望向靳陽跟薩楚拉。
村裡的男人被綁著,靳陽他們新顧的十幾個人凶神惡煞的看著,倒是沒有亂動,乖乖的看著自己的媳婦和老孃跟人家鬧騰。
薩楚拉實在看不下去了,跟這群人說不通的,他們自己不知道不該盜挖嗎?
哪個不知道?心裡都跟明鏡兒似的。
面前亂做一團,靳陽又氣鼓鼓的在後頭,薩楚拉心裡頭更難受了。
計上心頭,上前一步。
拉過一位打人最兇的大娘,把她拽到旁邊,語重心長的說。
“大娘,您在這裡鬧,只能把事情鬧的更大。”
伸手一指:“不光男人們得進去,你們也得進裡頭住幾天。”
大娘的手停住,她半輩子都沒進過城,裡頭住的可都是作奸犯科,殺人越貨的主,想想都可怕。
薩楚拉見她聽了進去,繼續道:“我知道咱們村民沒壞心……”
這話說的她自己都不信。
“肯定是受了人蠱惑……”
薩楚拉欲言又止的頓住,直勾勾的看向大娘。
大娘點頭,可不咋地!
就是受了壞人蠱惑!
不然我兒子怎麼能幹這種事呢!
她剛要開口,其他的婦女瞧見了,連忙把大娘拽走,眼神躲閃。
“可不敢說,說了咱們吃啥呀。”
這裡農不農,牧不牧的。
要不是人家來給咱們一口飯吃,咱們村裡人守著個查布蘇木這麼大個寶庫還以為是垃圾呢。
薩楚拉一瞧更是瞭然,走回到靳陽身邊,笑聲湊到他耳邊:“還是要治本。”
靳陽臉色還沒緩和過來,眼神像要噴出火來,聽了薩楚拉的話緊抿著嘴唇。
媳婦說的對。
但病根在何處?
往近處說,是隔三差五來跟村民收化石的二道販子,是邊境線外一個又一個的外國收藏買主。
再往遠了說,田富光的論文裡提到,是環境破壞水土流失,底下水位逐年下降才導致了化石的出露。
以後查布蘇木出露的化石只會越來越多,尚未問世的化石,面臨的挑戰遠不止乾旱而已。
底下水位下降他們管不了,國外的黑心收藏家更是鞭長莫及,但那些化石的二道販子卻是要抓的。
只有抓到了他們,查布蘇木才能恢復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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