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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讓她的腦子有點兒反應不過來。
沈慈覺得自己必須要靜下心來好好理順一下思緒才行。
根據她的猜想,白慧琪很可能在起初並不認為自己患有白血病……她是為了爭取到溫俊,才謊稱自己得了白血病的。
那麼,溫俊現在是否已經知道了呢?
沈慈嘆了一口氣。
他知不知道,又有什麼區別?前世她和溫俊相處了五年之久,怎麼會不瞭解他呢?
沒錯,他確實是個正直善良而且責任心很強的人。
但是……幼時貧困的生活給了他一個極度自卑的心理;而後期創業的成功又使隱藏在他內心深的自卑演變成極度的自信。
換句話說,他這個人有些剛愎自用,而且喜歡把過錯推到別人的身上。
於是,當昔日恩人之女找到他面前來時,沈慈就成了誘導他犯錯誤(認錯人)的原罪,這是白慧琪的第一個籌碼;而恩人之女患上了“絕症”(而但當時的沈慈是健康的),這是白慧琪的第二個籌碼;而這位恩人之女又深深地“愛”上了他,他便認為沈慈對他的感情是帶有欺騙性的,這是白慧琪的第三個籌碼。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摸清了溫俊的脾性,可以說,白慧琪也是個識人心的高手。
而在這三個重磅籌碼面前,溫俊的判斷力和自信心受到了嚴重的置疑;導致他自欺欺人地將過錯和責任全部都推到自己頭上……這大約就是自己和溫俊的婚姻根本無法挽回的原因。
沈慈為前世的自己嘆了一口氣。
自己確實高看了跟溫俊在一起的那五年感情……
想到這兒,沈慈捂著紙杯喝了一口柚子茶。
這茶偏甜了些,但能在這大冷天的能喝上一杯熱熱的茶,也算很不錯了。
她繼續想以前的事。
白慧琪大約從一個千金小姐陡然變成了窮女孩,而富有的溫俊又很有可能是她能夠抓住的最後一根稻草……所以白慧琪買通了那個何記者,何記者又用失實的報導引領著輿論方向朝白慧琪的方向傾斜,致使自己成為受非議的那一方,最後逼著自己在離婚案中淨身出局?
那麼,何記者在這場離婚官司中又分到了多少錢呢?溫俊到底知不知情?
想到這裡,沈慈心中又恨又怒!
她猛地灌了好幾口柚子茶才把心裡頭的那把火給壓了下去。
……可那些都是在前世發生的事情,今生她又要去哪裡尋找證據?
眼看著現在白慧琪又跟何記者勾結了起來,就像前世對付自己那樣對付陳醫生……沈慈咬著嘴唇打定了主意,堅決不能讓這兩人得逞。
但是她要怎麼做才能阻止呢?
沈慈想了又想,決定明天上班的時候,把自己剛剛在醫院裡拍到的,白慧琪和何記者面談的那幾張照片給周茵看。
周茵也是個閱歷豐富的人,先前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她都能一眼看出這個何記者有問題,相信只要自己把那幾張照片發給她看,她應該很快就能查清楚白慧琪和何記者之間的那些勾當。
再說了,這個何記者心術不正;早一點揭發他,以後也就少些人在他那裡吃虧。
沈慈打定了主意。
她一口氣喝完了柚子茶,然後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手機叮叮咚咚地響了起來。
她掃了一眼手機螢幕,接通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渾厚低沉的男聲,“……你在哪兒?”
那是周皓川的聲音。
“我在……”她差一點兒就說自己在醫院,不過總算想起來自己跟周茵說了要回家一趟的,連忙改口道,“我很快就回來了,你在哪兒呢?”
“我在家,”他說道,“你幾點回來,我去車站接你。”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麥噹噹的暖氣開得太足,沈慈覺得身上面上都火辣辣的,好一會兒才說道,“不用了,我很快就到了。”
他默了一默,倒也沒堅持,只是說,“嗯,那你快點回吧,外頭又開始下雪了。”
“好。”她匆匆掛掉了電話。
推門走出麥噹噹,刺骨的寒風頓時激得她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地上果然已經鋪上了雪砂子,而鵝毛大的雪花已經開始自天空洋洋灑灑地飄落了下來。
沈慈趕緊加快了步子,急速朝公交車站走去。
這裡離她家其實並不遠,走路也只要二十幾分鍾,當然坐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