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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過去帶給大家的那些負面影響太嚴重了;其中更有像馬大爺和小娟這樣的病人,他們是跟著陳梓康從華僑醫院遷過來的,現在在濟安醫院住著院,住院費用基本上都不能報銷……為著這個,大家對她始終含有敵意。
所以白慧琪一直都沒辦法融入病患者的團體。
與她受到的冷遇和孤立成鮮明對比的,卻是沈慈的受歡迎程度。
馬大爺在沈慈的介紹之下,終於成為愛凡基金會的特援物件,每個月都能從愛凡基金會領取到少許津貼和補助。
這點兒錢雖然不多,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但這件事情卻讓大夥兒感受到了社會上其它團體組織的關愛……
不少病人都向愛凡基金會遞交了特援申請,雖然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個人符合條件成為了援助物件,但大家還是會在平時的交際中表達出他們對沈慈的尊重和喜愛。
白慧琪很不喜歡這樣的結果。
雖然無法融入對她來說,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她可以自己上千度網和論壇啊!但她就是沒辦法每天眼睜睜地看著沈慈春風得意……
她開始再一次不動聲色的跟沈慈做對起來,還時不時地愴那些跟沈慈交好的病人們。
可白慧琪越是折騰,大家就越討厭她……
事實也正是這樣,當大家都有了共同的看法之後(比如說對白慧琪的厭惡),關係反而變得更密切了起來。
但病人們之間的這些小磨擦很快就被下一場突如其來的寒流給凍成了冰。
忽冷忽熱的天氣,讓更多的白血病患者住進了醫院;濟安醫生血液科的病房一度人滿為患;不少病人還因為高熱而引起了併發症,直接住進了icu。
白慧琪和沈慈也不例外。
她們倆同時發起了高燒,因為血液科內屬的隔離診室也已經住滿了病人,所以她們不得不躺在自己的病床上接受隔離觀察和射針劑什麼的。
好不容易捱過了寒流,又治療了好幾天以後,沈慈的病情終於被控制住了。
周皓川為了照料她,已經很久沒有出去工作了。
為此,沈慈感到十分內疚,找了個機會向他道歉“……害你這麼久都顧不上工作,都是我拖累了你,對不起。”
“嗯,”他說道,“那你補償我一輩子。”
沈慈沒說話。
她隱約能夠感覺到周皓川對自己的感情絕不僅僅只有男女之情……自己的存在對他來說,似乎還有一種指路明燈式的標杆作用。
對於他以前經歷的事情,她知道的很少,也不太想過問。只知道他自幼喪母,與父親相依為命,後來又因為父親的事業和白慧琪訂了婚,再後來他父親去世了,他也與白慧琪解除了婚約。
想來,可能是因為自幼喪母的原因,讓他非常依戀他的父親。
而後來他父親的去世,以及事業上的雙重打擊令他幾近崩潰——這大約也就是今生在她初遇他時的精神狀態了。
直到現在,沈慈還記得那時候自己初見他時,見到他的外表著裝雖然打理得大方整潔,卻完全掩飾不了那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憔悴疲憊和內心的絕望。
沈慈是個很敏感的人。
他們一直相處到現在,雖然周皓川從來沒在她面前說過任何含有負面情緒的話,但她還是能夠從平時的相處中感覺他的真實想法。
他有一種“如果你死了,那我活著其實也沒多大意思”的想法。
如果沈慈是健康人,說不定她會對此有點兒反感。
但這會兒,她已經在生死邊緣上徘徊了好幾次……她有點兒顧不上這麼多了,只是她始終不敢想像,如果自己不幸死去,那周皓川會怎麼樣?
所以,只能說她內心的感受是很複雜的。
在聽了他含有濃重暗示性的這句話之後,她撇開了頭,假裝沒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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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氣候終於穩定下來的時候,時間已經滑到了初夏。
反覆的發病,再加上化療帶來的一些副作用,讓沈慈的身體越來越虛弱。
為此,陳梓康邀請同組專家們為她開了個專家會診,最後一致決定,要為她實施幹細胞移植手術。
其實在這之前,沈父和沈志的化驗報告早就已經出來了。
——化驗報告顯示,他們倆居然都跟沈慈配上了型!
沈志能跟沈慈配上型,這並不奇怪,同胞兄弟姐妹之間的配型成功率本就來遠遠高於骨髓庫的配型;但沈父也能跟沈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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