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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皓川又發了條簡訊過來,“出門了嗎?外頭很冷,記得圍圍巾。”
這時,正好有輛計程車遠遠地開了過來,沈父一個箭步衝上去就把車給攔住了。
沈慈上了車,對父親說,“爸,外頭太冷了,你趕緊回去!”
“哎!哎……”沈父說道,“阿慈啊,有空常回家裡來看看……”
沈慈笑著點點頭。
車子開動了。
她坐在車後座裡看著剛才周皓川發過來的短訊息。
依著他的性子,要是自己不告訴他幾點回去,恐怕他就會一直在小區門口等……於是,她紅著臉給他發了條簡訊,把計程車的車牌號和自己即將到達的時間告訴了他。
果然,車子剛剛駛到小區門口的時候,她就看到穿著風衣撐著把黑色雨傘的周皓川迎了過來。
她剛一下車,他就用傘遮住了她的頭頂。
“冷不冷?”他低聲問道。
看著他被凍得通紅的鼻尖,她笑著搖了搖頭。
除夕的晚上,說冷清也確實挺冷清的,因為路上的行人和來往車輛都挺少的;但說熱鬧呢也挺熱鬧,因為不少人家都在自家的陽臺佈置著亮亮閃閃的燈串兒,還有些人在自家的陽臺上放著煙花。
兩個人慢悠悠地往小區裡邊兒走。
沈慈不住地打量著小區裡漂亮的燈展,偶爾抬頭望望人家放的煙花。
只是在不經意的回眸處,卻發現他緊盯著自己的目光,熱烈而又充滿傾慕之意,竟然完全不輸於綻放在天際的那些絢麗煙花!
她漲紅了臉,低著頭加快了步子。
周皓川則緊緊地伴在她身旁,始終不棄。
☆、第22章 來如此(上)
轉眼就開了年,周茵和沈慈也開始了正常的上班和工作。
也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沈慈總覺得周茵似乎有點兒不高興,就小心翼翼地詢問周茵,是不是在京城學習的時候,遇到了不開心的事兒?
周茵愣了一下,笑了起來。
“沒事兒,跟咱沒事兒,”她欣慰地看著沈慈,說道,“我在京城總部那邊挺好的,管吃管住,還有專門的老師和公司領導來給咱們上課,挺好的!主要是我老公啊……他在工作上遇到了一些麻煩事兒……”
周茵的老公是前世沈慈的主治醫生陳梓康。
所以沈慈就順口問了一句,“怎麼了?”
“唉!這事兒說起來可真是無妄之災……他是華僑醫院血液科的醫生,最近啊發生了這麼一件事兒……”周茵說起來就是一肚子的氣。
沈慈聽她抱怨了一通,大約就是說在幾個月前,陳梓康接診了一個拎不清的病人。明明陳梓康已經提醒這病人說,她可能患有白血病,讓她多做幾種化驗來確診;結果這病人卻失蹤了……可就在幾天前,這病人又跑去醫院鬧事,說陳梓康耽誤了她的治療什麼的。
沈慈聽了,心裡一動,問道,“這白血病……都什麼症狀啊?”
周茵與丈夫結婚已經十幾年了,夫妻感情很好;平時也沒少聽丈夫在家裡嘀咕,多多少少懂一點兒,就說道,“聽說早期症狀就是免疫力下降,總感冒,總髮燒什麼的……”
沈慈心裡咯噔一下,“周茵姐,我最近……也總是感冒,而且還發燒……你說,我會不會也得了……”
“哎呀!你少胡說,”周茵趕緊打斷了她的話,嗔怪道,“這天氣冷嘛,感冒發燒正常的……我老公自己還是醫生呢,不也感冒發燒了……你啊,好事兒不想怎麼老想著這些呢?你看你長得唇紅齒白的,哪裡像得了……啊呸呸呸!這正月還沒過完呢,可不興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啊……”
沈慈心裡暖暖的。
“可我還是有點兒擔心,”她笑道,“不如啊,改天你陪我去陳醫生裡那做做檢查,要是沒病,也就當體檢了嘛!”
見沈慈的模樣兒不像是在開玩笑,周茵想了想,說道,“擇日不如撞日,我看……就今天吧!你中午也別回去做飯了,我先陪你去醫院檢查,完了我們仨就去醫院對面的餐廳吃飯去!”
沈慈趕緊點了點頭。
周茵心裡也打著小算盤呢!
她的親叔叔,也就是周皓川的父親自妻子去世以後就沒再娶;所以周皓川從小就有超過一半的時間是在周茵家生活的,這姐弟倆名義上是堂姐弟,但實際上跟親姐弟沒啥區別。
現在周皓川父母雙亡,周茵就覺得自己有責任替他把關一下婚姻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