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1/4 頁)
解僱一個保姆,違約金就要花五萬塊……那這保姆的工錢到底多少錢一個月啊?
沈母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女兒。
她知道沈慈挺能耐的,但沒到沈慈會厲害到這個程度——她的前夫溫俊就是個有錢人;離婚以後女兒拖著病體,居然還能找到周皓川這麼個有錢人?
沈母咳了幾聲清清嗓子,說道,“阿慈啊……”
正在這時,突然有人轉動了別墅大門上的門鎖。
所有人的視線都朝大門口那兒集中了。
只見周皓川拎著一個公文包,推門而入。
趙阿姨明顯鬆了一口氣,趕緊放下拖把,去找消過毒的罩衣和口罩了。
周皓川把自己的公文包放在玄關處,先是朝沈慈笑了笑,然後和氣地對沈母說道,“伯母您怎麼來了?沈伯父還好嗎?”
為了表達出自己的善意,他甚至還特意朝沈母笑了笑。
沈母其實一直都覺得周皓川是個沒什麼出息的男人……
之前沈慈在住院的時候,沈母也曾經去探望過幾次,所以她是親眼見到過周皓川是怎麼照顧侍候女兒的;甚至有一次她還親眼看到周皓川在侍候沈慈洗腳,而且還給沈慈剪腳指甲什麼的。
可是,哪一個成功男士會像周皓川這麼有空,凡事親力親為的去照顧一個病人?
恐怕只有整日無所事事的人才會這樣吧——當時沈母還挺擔心的,總覺得這個男人居心叵測,他對女兒這麼好是另有所圖的,比如說,他想謀女兒的那幢別墅。
可現在女兒又親口說這別墅已經賣給周皓川了……
沈母不由得再一次打量起眼前這個身材高大,氣質英挺的男人來。
雖說阿慈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可她畢竟生了生病,而且病情還分分鐘都有可能惡化,你說這周皓川的腦子是不是進了水啊……要找阿慈這樣見不得風碰不得水的玻璃人兒?還特意花大價錢請了個保姆來侍候她?
周皓川見沈母只是瞪著自己不說話,就更加將自己的語氣放得更緩和了些,“……沈伯父怎麼沒跟您一起來呢?”
沈母終於回過神來了,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哦,老沈他,他……他不舒服!他身體不好……所以就沒來。”
周皓川一臉錯愕。
“不會吧?我昨天才見過沈伯父,他挺好的呀,”他皺著眉頭問沈母道,“是不是您搞錯了?這段時間以來,我常常和沈伯父一起吃午飯,從來也沒聽他說有哪兒不舒服的呀!”
他這句話一說出來,沈慈就愣住了。
周皓川常常和自己的父親一起吃午飯?怎麼平時沒聽他說呢?再說了,周皓川上班的那個地方距離沈家所在的小區……還有點兒遠呢,他為什麼要經常跑過去跟自己父親一起吃飯呢?
看著皺起了眉頭的周皓川,沈母沒來由地就是一陣心慌……
雖說在過去,沈母打從心底就瞧不起“吃軟飯”的周皓川;但是,那天在醫院裡的時候,她曾經眼睜睜地看著周皓川一拳就把自己的兒子給砸得鼻血橫流!那時急怒攻心的自己不管不顧地就朝他衝了過去……可也沒看清他是怎麼出手的,反正自己就狠狠地撞牆上了。
人家只是動了動小指頭,她的腦殼卻起了個大包,還疼了好幾天!
想到這兒沈母下意識地就伸出手,摸了摸腦殼上的那個大包;都過了這麼多天了,那個包雖然消了,但偶爾一摸到,仍然覺得有點兒隱隱發疼……
沈母忍不住又想了後來的事兒。
後來回到了家中,沈母捂著生疼的腦殼,狠狠地咒罵著這個敢對自己動手的周皓川。
但老伴兒卻頭一回不但沒有安慰自己,而是狠狠地把自己和兒子揍了一頓!並且第二天就獨自一人去醫院住院,等著給沈慈捐骨髓去了。
直到後來沈慈做完了手術,沈父回了家也沒理睬沈母和沈志,甚至獨自一人搬到了小區管理處安排的大通鋪宿舍裡,跟另外幾個看車的同事一塊兒搭夥住。
再後來,沈志也走了。
沈母第一次變得恐慌起來。
當然沈父也沒完全不管沈母;家中的油鹽醬醋米麵茶,肉禽蛋菜樣樣都有……而且他隔幾天就會補充些家中的吃食,只是一分錢都不再留給沈母了。
沈母也去找沈父鬧過幾次。
但小區裡的人對她已經是生理性厭惡,沈父對她也一直都不理不睬的;只要沈母一鬧大,沈父就直接打電話報警……最後沈母實在沒辦法,才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