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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閉嘴!”大堂伯孃果然一拍桌子,頓時怒罵了起來。
跟著,大堂伯孃翻起了舊帳,說起了往事,“原來你嫁進我們沈家的時候,你婆婆昧過你的嫁妝沒有?嗨……瞧我這記性!我倒是忘了!當年你嫁給我們家老三的時候啊,你媽就陪嫁了一個搪瓷杯子過來,還是個豁了口的!我再問你,那個時候你婆婆可有嫌棄你?可你呢?後來你又是怎麼把你婆婆給氣病了,最後積勞成疾的?還有……你婆婆臥病在床的時候,你侍候過沒有?”
“你根本就沒有侍候過你婆婆一天!”一說起當年那些婆媳妯娌之間的事兒,大堂伯孃忍不住怒火中燒!
她的情緒越來越激動,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大,“當年你婆婆癱在床上的時候,是我和二弟妹輪流著,一把屎一把尿的去侍候的!後來我懷上了二兒阿巖,就全靠二弟妹一個人去替你去侍候你婆婆,可你呢?你藉口老三一個人在深山老林裡砍樹,說要去照顧老三……可結果呢?直到老二進山去看你們,才知道老三白天要砍樹,晚上還給侍候你,別說你沒給老三做過一頓飯,就連你的褲衩兒都是老三給你洗的!”
沈母漲紅了臉,恨不得把自己的頭埋到桌子下面去。
大堂伯孃越說越生氣,“後來你婆婆在過世前,召來大夥兒做見證,還留下口頭遺囑,說把你家的祖屋留給我,又把她名下的三畝水田留給二弟妹,算是我倆侍候了她那麼幾年的報酬……可你是怎麼做的?你拿著菜刀跑到我孃家,把我孃家九十多歲的老奶奶給嚇暈了!又跑到二弟妹家去上吊……你說說,你乾的事情有哪一件是有良心的人能夠做得出來的?”
沈母心急如焚,又極不自在。
大堂伯孃上了年紀,犯了老年人共有的通病——羅嗦。
只要給她一杯茶和一把瓜子兒,她能從天將放光講到暮色*降臨,而且還不帶一個重複字兒的。
而大堂伯孃講的這些事情,因為被沈家人視為醜事,所以在一般情況下大堂伯孃和二堂伯孃都閉口不談;現在突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說起了沈母年輕時候的種種奇葩行為,不少客人都表現出了感興趣的樣子。
沈四嫂機靈地讓人通知婚禮主持人,立刻去臺上說幾個逗笑討喜的小段子……
很快,主持人說的小段子就把大夥兒的注意力給轉移開了,而且還鬨堂大笑了起來。
暫時沒有人再注意沈家貴賓席這邊的情況。
“大嫂,大嫂……這些事兒咱們以後再說,以後再說!”沈母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她必須要在這場婚禮上給王家人一點兒厲害瞧瞧,否則就失了先機!
“憑啥啊?”大堂伯孃慢條斯理地說道,“過了今天……我上哪兒去找你?我就是找到了你你也不會認帳!趁著今天人多……你就把借我和二弟妹錢給還了,以後咱們老死不相往來!”
說著,大堂伯孃又轉過頭問二堂伯孃,“你帶了當年她寫的那張借條沒有?要是三弟妹今天不還錢給我們,那我們就去法院告她!讓法院強制執行,把她的房子賣掉,把錢還給咱們!”
其實大堂伯孃也是提前問了自家兒子,才知道有強制執行這麼回事。
她當然不會真的為了兩三萬塊錢去法院告沈母,畢竟老三是自己老伴兒的堂弟,這三弟妹雖然是個混帳,但老三的為人還是很不錯的……三十年前老三還沒結婚的時候,回老家探親;那時候自己的長子阿嶺才三四歲,因為貪玩,阿嶺從高高的木樓梯上往下跳,結果頭先落了地,一下子就摔暈了過去。
那時丈夫正好摔壞了腿在家中休養,大堂伯孃又要伺候病重的婆婆根本脫不開身;是老三揹著阿嶺狂奔了二三十里路,才跑到鎮上的醫務所,後來又轉到大醫院治療……他不但替阿嶺出了醫療費,而且還陪床陪了十幾天,直到阿嶺痊癒,才又領著活蹦亂跳的孩子回來了。
雖說這事兒已經過去快三十年了,但大堂伯孃一直都惦記著老三的好。
所以她也就是拿告狀出來嚇唬嚇唬這個不本份的三弟妹,並沒有真心要告——說白了,老三家的房子還在老三名下呢!
二堂伯孃也是個明白人,但她有點兒耳背,所以人多的時候她一般都不太願意出頭。
但今天她也提前收到了訊息,知道必須要在這場婚禮上把沈母壓制住;不然的話,要是沈家鬧出了什麼笑話,是會影響她下個月嫁小閨女的。
所以這會兒大嫂詢問她的意見,她哪能不回應呢?
“對!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我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