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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歲飲扭頭瞅了瞅他的腳,又看看他:“你確定要我來?”
秋言若點點頭,疼他也認了,總比這麼黏在腳上的好。
被他那視死如歸的表情逗的有點樂,歲飲似乎想笑,但又笑不出來,微微搖搖頭,而後伸手撐著牆壁就要起來。
“啊喂喂喂,你,你要不就別起來了,我能下來的,喂,你!”
那張蒼白的臉龐和一身狼狽的傷看的秋言若心頭一顫,忙開口阻止對方起身的動作,可惜話還沒說完,歲飲已經扶著牆壁站了起來,且頗是穩當。
你剛剛不還因為重傷趴在地上不省人事嗎?怎麼這會兒說站起來就站起來了?
還一點都不搖晃。
秋言若震驚的看著歲飲踩著穩穩的步子慢慢來到床前坐下,伸手接過他手裡的繃帶和傷藥。
“不用這麼一臉震驚,沒見過世面似的。”
歲飲淡淡的說著,解開了手裡捆著的繃帶。
可是我剛才只是傷到了腳就已經站不穩了,你卻……
“你,剛才不還……”
而且從之前昏倒又到剛才甦醒的速度快的令人驚訝。
他不說,歲飲也看得出他眼裡想要表達的一連串問號,只是他自己已經是強弩之末,哪裡有心情理會他的疑問,一隻手握住他的腳腕,一隻手摸出腿上的匕首,而後貼著他的腳腕開始一點點割開鞋子的鞋面和裡面的襪子,鋒利的匕首刃很順利就劃開了鞋底和鞋面相連的地方,然後歲飲放下匕首,拽著鞋底,淡淡的說了聲:“忍著。”
接著就毫不留情的將被血液黏在一起的襪子與鞋底一起從腳底撕了下來,很快,腳底已是一片血肉模糊,接著幾乎不給秋言若反應的時間,另一手一下子又撕開了粘著腳背的襪子,一隻血淋淋的腳就呈現在歲飲面前,被他利索的擦血,上藥,纏繃帶。
秋言若覺得,就差那麼一點,他就昏過去,只差那麼一點點,直到冰涼的傷藥貼上了面板,才勉強換回他一點神智,接著就發現自己兩隻手狠狠地掐在歲飲手臂上的傷口上,掐了一手的血,他大吃一驚,忙鬆開手,去看歲飲,對方的臉上卻好似感覺不到痛一樣,面無表情。
歲飲皺著眉瞧著被包好的腳,若有所思的說道:“果然那些針太粗了些嗎。”
那邊疼的死去活來的秋言若沒聽清他這句話,齜牙咧嘴了半天,淚汪汪的瞪著歲飲,半晌,憋出一句話:“你的肚子又流血了。”
聞言,歲飲低頭一看,果然看到腹部的傷口又撕裂了大半,便伸手拿過一旁的繃帶,上了藥,捂住還在流血的傷口,閉上眼睛不說話。
秋言若摸了摸自己好容易安生下來的腳,很是不安的輕輕戳了戳歲飲尚且完好的肩膀:“你,你的胳膊也在流血。”
“恩……”
歲飲應了一聲,沒說話,也不睜眼。
秋言若很是尷尬的坐在他旁邊,摸摸腦袋,自曬道“你還真是厲害,傷的這麼重,手還那麼穩。”
歲飲扯了扯嘴角,有些吃力,就放棄了,淡淡道:“習慣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填坑之路……習慣就好……qaq……
第71章 熊貓
其實;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很想問,傷得這麼重真的不需要把這身被血染髒了的衣服換下,在被窩裡好好躺一會兒嗎?
但是瞧著捂著傷口倒在床上,不知是昏迷還是清醒的歲飲;又揉了揉自己雖然沒有剛才那痛,但仍然不敢亂動的腳;他放棄了這個想法。
問出來也沒用,還不如等他有力氣了再說。
兩人就這麼一躺一坐的沉默著;秋言若得了空閒,便抬頭打量竹樓的環境。
這竹樓是兩層的;剛才自己走過的廳堂和和現在的臥室之間只隔了個屏風;不過那可憐的屏風此刻已經被推向一旁的牆壁靠著;屋子裡的桌椅擺的有些凌亂,還沾染了血跡,應該是歲飲進屋時跌跌撞撞的搞成這個樣子的。
屋子的牆壁上沒怎麼掛東西,倒是一旁的桌子上,擱著一個他幾乎刻骨銘心的東西。
閻王鎖!
坐了半晌,感覺腳上的陣痛沒有方才那麼激烈了,秋言若小心翼翼的將腳挪下床板,然後兩手撐著床板往床沿移了移,感覺除了腳痛和疲累身上沒什麼不適,又瞧旁邊半身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的歲飲,秋言若用手指試探性的戳了幾下,見他沒動靜,想來是又昏過去了。
秋言若呆了一會兒,撓撓頭,無奈的嘆了口氣。
既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