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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頗有意味的笑語,讓葉昭和秋煙雨頓時不自在起來,秋煙雨倒還好,臉皮有那麼一點厚度,沒什麼反應,倒是葉昭,瞬間鬧了個大紅臉兒,很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似乎沒想到那兩隻野雞其實是自己抓到的,身旁那個崴了腳的好似功勞很大的人,其實只是瞎指揮了一通而已。
一旁提起車裡兩隻被綁好的野雞的歲飲聽到了,淡淡一笑,回頭看那倆呆愣愣的少年:“喂,你們會殺雞嗎?”
葉昭一愣,臉頓時更紅了:“我,我沒試過……”
秋煙雨倒沒有臉紅,他也就剛才被歲飲拿捏腳腕時疼的臉色發白,現在基本也就恢復如常,聽歲飲如此說,恬著臉笑道:“嘿嘿,我會吃雞。”
帶了點狡猾的笑臉換來歲飲一記白眼,他看了看墨瑤,暗暗嘆氣,自個兒提著兩隻野雞,拾了一根燃著的火把,往一旁走去。殺雞麻煩得要命,還是找個有溪流的地方最好。
秋煙雨坐在原地無所事事,瞅瞅發呆的墨瑤,又瞅瞅還在不好意思的臉紅的葉昭,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在葉昭和墨瑤疑惑的目光中,朝歲飲離開的方向,一瘸一拐的走去。
歲飲尋到了一條小溪,坐在石頭上,火把插在地上,映亮了一寸方圓,秋煙雨來到時,歲飲剛剛斷送了手裡兩隻野雞的小命兒,此刻正挖了個坑兒在放血,秋煙雨看到,邊一瘸一拐的走過來,一邊糾正道:“喂,我看人家殺雞,都是活著放血的,你怎麼弄死了再放血?”
身後人逐漸靠近,歲飲卻連眼皮都不抬一下:“太麻煩。”
秋煙雨咧嘴一笑,來到歲飲身邊坐下,笑著說道:“你說,明天白天,有人經過這裡,看到一地的血跡,會怎麼想?”
歲飲也笑了:“無妨,他不止會看到一地血,他還會看到一地雞毛。”
秋煙雨:“哈哈,也對。”
笑完後,兩人又陷入了沉默,一股難聞的血腥味兒在四周蔓延開來,歲飲面不改色,秋煙雨卻有些受不了,不過他不走,歲飲也不趕他,似乎知道他想問什麼,卻不開口。待了一會兒,秋煙雨忍不住,在歲飲即將完工的時候,忽然用肩膀碰了碰歲飲的肩膀,壓低了聲音問道:“喂,你曉不曉得,藏劍山莊的莊主,送給秋家人的究竟是什麼寶貝啊。”
聞言,歲飲抬頭瞟了他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莫名意味,但隨即斂去,也壓低了聲音,在秋煙雨的耳邊悄聲道:“恩……據可靠訊息稱,應是一塊兒沉沙玄晶。”
沉……沙……玄……晶!
玄……晶!
說完,歲飲微微一笑,起身提著收拾好的兩隻野雞往馬車處走去,留下彷彿被一個雞蛋瞬間噎死的秋煙雨,瞠目結舌的坐在原地,維持著剛才那說悄悄話似的姿勢,石化了……
11大事
寒夜深沉,唯一簇烈火,燃起黑暗中一方光明。
火堆前,身形嬌小的少女與整理好衣襟的少爺,默默地看著火堆上烘烤著的兩隻野雞發呆,不時因腹部鬧騰的動靜而微微嚥下口水。
歲飲烤上了野雞,又去溪邊洗了把手,再回來,那個僵直的身影仍愣愣的坐在那兒,一動不動。
“喂……”歲飲走過去,瞧他這模樣,以為他魔怔了似的,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麼了?大半夜的看見鬼了?”
感覺到肩膀上的手,秋煙雨僵硬的將腦袋抬起來,歲飲本也沒多想,以為他是被方才之言嚇了一跳,有些訝異而已,卻不料一低頭,乍見秋煙雨那滿是淚花的臉,饒是他也不由嚇了一跳:“喂,你怎麼了?”
秋煙雨一臉哀怨的瞪著他,半晌,忽然伸手抹了把臉,把臉上的淚花擦了去,搖搖頭:“沒什麼,突然有那麼一點小傷心。”
歲飲不解,見他一臉失落,以為說中了他什麼傷心事。可是自己方才,也沒說什麼啊,他怎麼好好的就哭了呢?
“怎麼了?什麼事兒傷心了?”歲飲放緩了聲音,在他身邊坐下。
怎麼了?你問我怎麼了?
玄晶啊!
老子這輩子見都沒見過的玄晶啊!
居然……
好吧,其實也不是自己的,是這個叫什麼秋言若的人的,但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玄晶呢?
他花了大半天時間,完全無視了前方飄來香噴噴的味道,一個人坐在石頭上把一切重新理順了一遍,於是,發現了一個非常大的問題。
秋氏夫婦二人因玄晶而死,按理說,秋言若也是死了的,但除了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