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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怕脾氣壞的人,他也承認自己打顧祈的那巴掌確實不講理,過分了,所以,罵他行,氣不過來打一場也可以,就是這樣笑眯眯的盯著他瞧,瞧得他一肚子火無處發洩。
筱池很聽話的跟著門內姐妹一起坐著船舫向七秀坊駛去,走之前,還趴在欄杆處衝著秋言若與顧祈拼命的揚了揚手。
“哎呀呀,秀坊的小姑娘也是這般可愛啊。”顧祈向著遠去的船舫招了招手,接著收回手,笑眯眯的盯著秋言若,笑道:“小秋?你的師姐們是這麼喚你的吧?”
秋言若冷冷的瞟了他一眼,不理會,轉身向城中走去。
“喂喂喂,要不要這麼冷淡,哎呀,咱們也是有緣了,你瞧你這樣我都不生氣,你又何必如此介意的一言不發呢?”顧祈笑眯眯的跟在秋言若身後,自言自語道:“哎呀說起秋言若這三字,可真是響噹噹的大名字啊,三年前我就是如雷……”
“你若是衝著玄晶而來……”忽然收住腳步,秋言若冷冷的拋下一句話:“那我只能說句抱歉,那玩意兒已經成灰兒了,你若不介意,不妨去秀坊那片廢墟里找找看,不過,就看我坊內弟子,容不容得你了。”
忽然提及的一個話題,令顧祈眯起了眼。
哈,難道每一個站在你身邊的人,都是衝著玄晶二字嗎?
顧祈輕笑,眼中寒光一閃,話鋒卻立刻轉向了另一個方向:“我怎麼聽說,那場大火中,除了玄晶外,還燒死了一個人呢。”
話音剛落,顧祈立刻發現前方走著的人,背影一僵,氣氛,霎時降到了冰點。
接著是無聲的沉默,顧祈收起了笑容,靜靜地凝望著那個消瘦的背影。
有時候,一個人的背影,也能透露出許多平日極力隱藏的情緒。
秋言若緩緩扭頭,本無波瀾的眼眸中,一片寒霜凝結:“你若覺得我那一掌輕了,我真不介意再賞你一掌。”
“哈,要不得要不得,一掌就夠了,夠了。”顧祈笑著擺手。
冷哼一聲,秋言若不再看他,扭頭就走,顧祈笑嘻嘻的跟了上去,卻帶了點眼色的不再在這個話題上打轉兒,而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扯著江湖風雲,秋言若始終不願理他,只是在話題扯到惠普身上時,意外的眉間一皺。
“你們那雲裳師姐與惠普大師兩人,還真是般配的很吶。”
確實很般配,可惜少林寺門規甚嚴,惠普大師乃得道高僧,豈會如常人一般僅僅因此而春心大動?
況且就算他當真有意……
在秋言若的印象中,這位大師時常因兩派之間之事前往秀坊,到了秀坊卻從來目不斜視,言簡意賅,如此律己之人,即使在雲裳師姐面前,也僅僅是溫和了一些而已,不過,如此,他卻從雲裳的眼中,讀出了一些不該有的情緒。
違逆常倫之事,惠普恐怕行不得,也不似會為情而棄佛門入凡塵之人,況且……
他抬頭,那邊也解決了繁瑣之事前來回合的三人出現在面前,洛冰心一如往常般目中無人,惠普亦是目不斜視,唯有云裳溫柔的向他們招手。
總覺得這三人哪裡怪怪的。
秋言若展開眉頭,朝著他們走了過去,雲裳瞧他臉色有異,不由瞪向顧祈:“喂,你惹我們小秋生氣啦?”
顧祈連忙擺手:“哪有,我倆言談甚歡呢。”
秋言若瞟他一眼,沒理會,幾人牽著自己的快馬步出揚州。
說起快馬,也是各有不同,洛冰心的是一身雪白的素月,雲裳的是模樣差不多的照夜白,惠普的是一身漆黑的龍子,只有他,是模樣實在不好看的綠螭驄,其實,這也不能怪他,當初洛冰心問他要什麼馬時,礙於這位師姐他從來都有懼意,就模稜兩可的說了句看師姐心情,結果洛冰心就真的給他牽回來一匹吃不飽的綠螭驄,接過馬時,他還得千恩萬謝。
唉,罷了,能騎就好,小綠效率還是很高的。
至於顧祈嘛,他回頭一看,就發現人家雙手空空的站在原地,面帶微笑的看著他們。
“喂,你的馬呢?”秋言若瞧著他,心裡竄起一絲不妙。
“唔……哎呀我窮成這樣,哪裡來錢買馬嘛,幾位好心的人能載我一程啊?”顧祈滿臉訕笑的雙手合十拜託著面前幾人。
素月和照夜白從來只載一人,加之那二人皆為女子,所以顧祈很自覺得將目光投向惠普大師與秋言若,秋言若見他看來,立刻將頭扭過去,牽著自己的馬向前走,倒是惠普良心,淡淡道:“顧施主若是不介意,可以與小僧同乘一匹,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