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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沒有藉助法寶,是沒有辦法自行飛在空中的。
他急忙伸手接住她,抱在懷裡,唯恐她摔下地面。
趙坦坦回抱著雪衣,感受到他身子的顫抖,甚至他的手也在顫抖。但他卻將自己牢牢地抱在懷裡,而後將外衣蓋在她身上,遮住了高空中呼嘯的冷風,也遮擋了旁人好奇的視線。
他的懷抱與他纖弱的少年外形並不相似,而是溫暖的、堅實沉穩的。
這一刻,她意外地感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踏實感,一種受人珍惜被人奉若珍寶的愉悅感覺。
空中朵朵祥雲與紫色蓮花投下紫白相間的祥光,眾多或在附近閉目打坐或馭劍飛入城中的修士間,雌雄莫辯的白衣美少年與長髮披散的少女凌空相擁在一起,風偶爾吹起他們的衣袂,遠遠望來畫面竟甚是美好。
但這樣美好的畫面很快被打破。
隨著空中蓮花的徹底盛放,滾滾祥雲自城中心方向湧來,彷彿海浪滔天驚濤拍岸,瞬間令四周雲霧籠罩煙氣朦朧。雲海盡頭有一團強烈的紫光裹挾著一人升起到空中,與白雲同色的衣衫獵獵翻飛。
在這一片雲霧濛濛中,卻能清晰望見那人俊美得彷彿不真實的容顏。
此時此刻,他站在高處,就像是掌管四海八荒的神祇,在雲端高處俯瞰眾生。
趙坦坦偶然抬頭間,竟失了神。
那般情景,總覺得似曾相識。
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曾遠遠地仰望著誰在萬丈光芒中,如同神祇一般飛向不知名的遠方,一個她去不了的遠方……帶走了她身邊的光明與溫暖,只留下無邊的孤獨與寂寥……
——那是誰呢?
“呀,出現了!”四下裡的驚呼讚歎聲紛紛響起,打斷了她的神遊。
“那便是傳說中千年難遇的奇才崔塵,不……應該叫雲輕真人……”各種議論四起,充斥掩不住的崇拜與欣賞。
趙坦坦在陣陣驚呼議論聲中回過神來,發現自己仍維持著與雪衣相擁的姿勢。雪衣雖是靈寵,畢竟也是男子形態,他的懷抱更不像是一隻鳥兒能給的。
她面頰微紅,輕輕鬆開抱著雪衣的手,倚著他站在半空中,再度向著光芒萬丈的雲海那端望去,卻恰恰撞上一雙幽深複雜的眸子,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
先一步坐著葫蘆進城的梅彩,正歡天喜地地馭劍向他飛去。丹鼎門的“失魂落魄”師兄弟正一同坐著葫蘆向他飛去。許多的修士,不分門派、不分修為級別,也都正紛紛地向他聚攏過去,彷彿他是溫暖的源頭亦或光亮的發端。
她在雪衣的攙扶下站在半空中,無數的修士與她擦肩而過,飛到他身前,她卻只是定定地與雲端那人對視。
他們的視線穿越了雲海隔空交會,白色的雲霧纏繞在他同樣雪白的衣衫上,而他的額間正慢慢綻開一點殷紅,那是豔麗花瓣的色澤。
惜瀾魔花,在這樣的時刻,真正開出了第四片花瓣。那般絢爛豔麗,令人灼目。
趙坦坦眸光一顫,被那花瓣灼得不得不移開了視線,心頭只覺得刺痛,而後眼前一黑。
從剛才就一直硬撐到現在的她,終於在一連串的折騰後,閉上眼昏倒在了雪衣的懷裡。
第102章 仙劍大會3
似乎每一次遇到那個瘋子魔尊,她都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這是趙坦坦在昏睡到手腳痠軟後,睜開眼時的第一個念頭。
她此時正躺在陌生房間的床上,能望見屋頂同樣陌生的承塵。
清源劍派洞府內的床沒這麼軟,蓮花舟內的床卻又比這更軟和幾分。城鎮中臨時下榻的房中簡陋,只有打坐用的蒲團,連床都沒有。
所以……自己現在究竟是躺在了哪裡?
她在這頭自顧自盯著房頂胡思亂想,冷不防右手突然被一把握住,床邊有聲音驚喜道:“主人醒了!”隨即感受到雪衣看到她醒來激動的心情。
趙坦坦轉頭看向床畔的雪衣,他的雙眼紅通通的,凝視著剛醒來的她盈盈欲泣。
比起梅彩那雙總是能將人帶入江南水鄉的氤氳雙眼,雪衣此時這般盈滿水霧的眼眸,更像是將一整個江南的水都囊括了進去。甚至有一滴淚珠正順著他長長的睫毛掛下來,壓得他睫毛微顫,彷彿不堪其重。
她伸出手指替他擦去那滴眼淚,看著他通紅的雙眼忍不住輕笑:“雪衣,你現在看著真不像鳥,倒更像是兔子變的。”
“主人,你還打趣……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昏睡了多少天?”雪衣低頭拭去自己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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