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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吸了口氣,強行壓下湧到喉間的一口血,倚著仙劍喘息道:“你們走吧,回山門中好好修煉,不要再去找魔尊。”
身後正看著她的諸女,還未開口,沙橖已先一步道:“方才你救了我們,我領你這個情。但若想因此擺著前輩的架勢,要我們回去,放棄給大師兄報仇,我沙橖首先辦不到!”
“我知道我們幾人的想法太不自量力,但如今修真界與魔道之間關係微妙。瓊華派因魔尊來襲元氣大傷,其餘門派則因瓊華派之事越發不敢輕舉妄動……若想為大師兄報仇,也只有我們自己私下行動……”姜思應是想到之前對她下藥一事,此時又剛被她所救,面露愧疚地嘆道,“終究是我們不自量力。”
“師叔祖。”梅彩也開了口,她氤氳的雙眼中藏著幾分複雜,“當日你的修為明明不過築基大圓滿,為何出了芙蕖仙境後,就驟然升到了元嬰初期?或許別人以為你是在仙境之中得了機緣,但若是如此,為何大師兄的修為又消失了?”
她倒是一下就問到了重點。其實當日在場的也不是沒有人想到此節,只是沒人會相信,世上竟有人願意將一身修為,都灌頂於他人。修真界中人雖說還未到自私絕頂的地步,卻也鮮少有這般無私的行為。
她們幾人起先喚金丹期的崔塵為師叔,後來崔塵自碎金丹廢去修為後,逐漸半推半就地改口叫他大師兄,心底其實暗喜同輩更方便結為道侶。之後崔塵恢復修為不久,又失了修為且冰封自身,她們索性也不再改稱呼,一律都繼續喚他大師兄。
這修真界以修為論輩分,實在太複雜。若換做平時,趙坦坦必會慨嘆,自己與崔塵明明是同門師兄妹,卻在她們的稱呼中,又生生差了兩輩。
“沒錯,是師兄將修為灌頂給了我。”趙坦坦也嘆了聲。
雖然早已猜到,但梅彩聞還是“呀”了聲,低下頭去,絕色的面容瞬間失了神采。
沙橖也驚訝出聲:“大師兄竟願意對你灌頂?你有了大師兄給的修為,難怪會一下子就升到元嬰!既如此,你得了大師兄如此大的恩惠,為何卻不為大師兄報仇?”
其餘幾人的神色間,顯示她們也有和沙橖一樣的想法。
趙坦坦搖搖頭:“師父和師兄要我專心修煉,爭取早日飛昇。你們則要我用這一身大師兄贈予的修為,為大師兄報仇。但不管這些都不是我此刻最想做的事,我只想救師兄。”
此時的情勢不等人,她未再繼續勸說。在諸女或驚訝或黯然的神色裡,她的視線投向遠處樹梢,那裡果然藏著一角白羽。
“雪衣,你出來。”她揚聲喚道。
白羽顫動了下,一陣微風過後,化作白衣蹁躚、眸如秋水的美少年。
“主人……你知道我在?”他澄澈的眸中有著驚喜和激動。
有著心靈感應的趙坦坦,早就知道雪衣偷偷跟著自己,白日裡小心地追在前頭暗中打點開路,晚上則會在她安歇的屋頂守夜。本以為自己擺出不理不睬的態度,雪衣早晚會離開,卻不想他竟一直跟到了這裡來。
她真的看不懂雪衣,總覺得他另有圖謀,卻不確定究竟會是為了什麼。
所以當日劇變之後,她曾決定跟雪衣斷絕。
但如今想來,不管他是為了什麼目的,至少他將生死攸關的內丹,給了自己。
她不禁又嘆了聲,正色道:“我有事拜託你,你可否送她們幾人回師門?不要出任何差錯。”
以雪衣相當於元嬰境界的修為,應當能安全順利地將這幾個一心找魔尊報仇的女弟子送回清源劍派去。
雪衣嘴唇動了下,似乎有些不情願離開,但還是順從地點頭:“是,主人。”隨即他還是抬頭,擔憂地望著趙坦坦蒼白的面容,“那你呢,主人?”
趙坦坦倚著劍,輕笑著拋了拋手中玉佩:“沒有你們的負累,我逃多遠都沒問題。況且我們分散開來,魔尊要追上來的話,還得先考慮一下追哪邊比較划算。”
她手中玉佩有隱匿修為的功能,方才魔尊察覺到的元嬰境界修士,其實是藏身她附近的雪衣。若非她突然自己走出來,且發動對魔尊的攻擊,恐怕雪衣也會跳出來,後果只會比現在更壞。
雪衣看著她手中玉佩,五官精緻的臉上露出了羞愧的神情。
那本是用於開啟水芝境空間的鑰匙,平時能隱匿攜帶者的修為,卻在剛才被強行用作殺傷性武器……若非為了保全他,保全那幾名女弟子,這件仙器也不會看來靈氣滯塞,暫時失去了仙器應有的光華。
出於這種羞愧心理,雪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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