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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前將我殺死,卻連輪迴後的我都不肯放過。
我已經變成人了,不再是一方神明瞭。
竟然還不滿足,還要砍盡殺絕嗎?
如果不是草燈,如果不是草燈為心,庇護著我。
就連我最心愛的人都要殺死嗎?
未免太貪心了啊。
所謂的世界上另外一個我。
要知道,我才是真正的鬼將——紅狐啊!
要知道,我是護著妖怪的命而存留在世間,維持現世與鬼世的平衡呀。
要知道,被自己暗生出的邪念所殺死的那種不甘以及怨恨啊!
我道:“說說吧,上一輩子,你找到我之前,我還只是個人,我的父母,又是怎麼死的?佔用我的身體還不夠,又是用什麼手段,殺死我所有至親至愛的人呢?”
當她要將原本身為守護神的我殺死之時,我就偷偷把草燈埋入了地下,等到我變成魂魄轉世投胎,它再出來庇護我。
因為我知道,沒有我的真身保護,她也不過是一個能化作人形的邪物而已,連鬼都稱不上,更無法存活。
所以她得殺了百年前強有力的我,再讓我輪迴成人,佔據我的身體,滿足她的貪慾。
而今生,我還是人,她卻是能存留在這個世間的鬼了,只要殺了我,她就是獨一無二的紅狐。
世間,只她一個愛嗜殺,愛鮮血的惡鬼紅狐。
她瑟縮著身體,徒然一抖,那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上生出恐懼來,叫我心中平白添了噁心。
嘖,當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竟也會對死亡恐懼嗎?
本來就不存在的東西,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是合情合理的,又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說啊。”我朝她的胸口狠狠刺入一劍,聽得一聲慘叫,又輕輕□□,再狠狠刺入:“快說啊。”
她面露不甘與惡毒:“我是寄生在你體內,用你的手,親自掐住他們的喉管。當時媽媽還在廚房裡準備晚飯,我把刀藏在身後對她說‘來啊,看看我新畫的畫,一家三口甜蜜在一起哦,我們要永遠在一起啊……’,這個蠢女人果然露出那種懦弱的表情,我就看著她低下頭,狠狠扼住她的喉嚨,將刀狠狠□□去,鮮血的味道非常香醇,我可是愛極了啊……”
我狠狠拔出劍,此時從她另外一隻肩膀刺下去,不深不淺,剛到裂骨的程度,她悶哼了一聲,顯然是痛極了,卻也想再讓我也心疼:“我又帶著她的頭顱去找了爸爸,爸爸在看書,溫文爾雅的模樣呢,我把頭顱放在他的腿上,溼熱的觸感一下子就把他吸引住了,我永遠忘不了他看我那難過的眼神,即使之後被我砍死,他也沒能夠閉上眼睛,擋住那樣無趣的模樣,真是夠……噁心啊。吶,當時我就在想啊,我要讓你失去所有深愛的人,多好呀,這樣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哦……”
“原來,都是這麼死的啊。”我慘然一笑,將她的肩膀砍了下去,最後將劍抵在她的脖頸處,低念一句:“那你也這麼死去吧。”
說完,我狠狠下手,把她的頭顱割了下來。
手中光劍像是完成使命了,又變回草燈的模樣,孱弱微薄的光火照著屍首異處的紅狐,直到她的身軀化成粉末,隨風消散。
而僅剩下一口氣的狐狸君不顧一切撲了過來,沒能再抱紅狐最後一次,撈了個空。
我問:“你喜歡她什麼?”
他道:“她當時,沒有殺我。”
話音剛落,狐狸君就將後肩上的匕首狠狠□□,抵在喉頭處奮力一劃,他自|殺了。
我沒能告訴他,當時那個人,不是紅狐,是我。
我扔下草燈,就當是給這一場硝煙往事的陪葬。
不知為何,我嚎啕大哭起來,像是憋了很久。
我情不自禁投入木葉的懷抱,將鼻涕眼淚盡數擦在他的身上。
木葉撫了撫我的發頂,無奈道:“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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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會做飯的重要性#
自從結束了紅狐風波以後,登門拜訪的妖怪就變得更多了。
其一是要獎章我為妖除害的偉大事蹟,其二由於我是傳說中的鬼將,孕婦們都會特地找上門摸一摸我,好讓肚子裡的孩子更加威武一點。
於是不開心的木葉就在門前立起了一塊牌子——近日勿擾,即將搬遷。(沒錯,我們一定會搬的。)
於是那塊那塊牌子很快又發展成了眾妖與我聯絡的唯一事物,每天都有妖怪在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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