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稻荷大人抖了抖,似乎被嚇醒了。
木葉眯起眼睛,眼底都是危險的光芒。
稻荷大人急忙反駁:“木葉,你不要輕舉妄動,我知道你想我的位子很久了,休想!我告訴你,休想!啊呀,是不是你下的封印?”
“不是。”
我又陷入了鬱結之中,到底是什麼能難倒一隻身手矯健的貓呢?
啊呀,我一拍桌子:“難不成是解下項圈?沒有一隻貓能解下自己脖子上的項圈!”
稻荷大人仰著脖子,示意我解開。
我白了他一眼道:“不解。”
“啊啊,你們這些陰險狡詐的人類,在我身上的封印一定就是你下的吧?!”
“解也可以,不過嘛,得答應給我鈴鐺,光影的鈴鐺。”
它有些鬱郁,用柔軟的爪子搭攏著腦袋道:“這個是複雜的事情,是光影自己複雜的事情,不關我的事情。”
貓咪抬起頭,軟黃的光澤籠罩在它細微的白毛上,像是圈了一層亮粉。它鼻尖朝天,鼻翼微微顫動,似乎在回憶什麼。
“那天還有梅花的氣息,是個溫暖的天氣呢。”它自顧自回憶著。
“和往常一樣,這個深山裡有許多來來往往,揹著竹筐的旅客。在那些根木繁雜,植被繚亂的蒼天大樹底下,人顯得異常渺小,微弱。”
它忽然停止了這樣詩歌一般的字眼,自顧自裂開白森森的獠牙看我:“還很好吃哦!”
我把手砸在它頭上,冷靜道:“不要說奇怪的話!”
“嗷!!”它齜牙咧嘴扭過頭,哼了一聲繼續說:“而這些人的背後,常常會有如影隨形的追隨者,我們稱其為妖物,也就是想佔據這肉身的可怕怪物。”
“光影,也是其中之一。那時候,他足足跟蹤了一名年輕女孩三天了,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和往常不一樣,他也不能夠吃了她,也不能夠佔據她的身體。”
“但在我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奄奄一息了。可能是陽光太強烈了,讓他險些失去生命,畢竟光影只有光宴的時候才能化作一瞬的太陽,白天還是影子吧,接受陽光,真的是不要命。”
我喝了口酒,忽然覺得有些餓,端了碗煎蛋吃起來,繼續聽著下文。
不過這蛋燒除卻蔥的清香和碎香腸的鮮味,還真是鹹得要命。
稻荷大人跑過來嗅嗅我的盤中餐,又叼了一小塊嚥下去,砸巴嘴繼續道:“總之他變成了非常奇怪的樣子,救活他以後,他也時不時在深山裡經過,望著天,望著雨,望著神祠,望著祭拜的路人。”
“忽然有一天,他不遠萬里找到我,把鈴鐺儲存在我這裡,說是下一次復活不要再給他鈴鐺了,即使是失去記憶的他。你們也該知道,每次重生都會失去記憶,也許,是很珍貴的東西,所以他寧願死也不願意忘記了吧?”
是什麼東西,寧願帶入死亡也不肯忘卻。
我有些傷感,卻無從發洩。
那些細膩繁雜的,愛慕之心。對自由與藍天的,迷茫憧憬。
稻荷大人有些詭異得湊上貓臉,細細端詳我,忽然問道:“你能體會到吧?有情感的人類,能告訴我為什麼他會這樣嗎?”
我搖搖頭:“不知道,可能是因為寂寞,可能是因為恐懼,可能是因為渴望自由,也可能是因為愛。”
“啊呀,我不大懂,你們人類真是囉嗦的東西。”
我伸手替它抽掉了脖子上那豔紅的綢帶,嘩啦一聲,彷彿尚在繭中的幼小之物,用有力的羽翼掙破禁錮一般,幻化做漫天飄散的祥雲,隱隱約約好一會兒,才出現一身白色毛皮的……貓?!
誰能告訴我,為什麼稻荷大人所謂封印的真身……還是貓?!
它趾高氣昂道:“算你有眼光,吾輩這身白華毛,可是比一般黃綠藍花的雜毛,高貴多了。”
我訕訕一笑:“不也還是貓嗎?”
它不理會我的羞辱,用尾巴在空中勾出一個鈴鐺來交到我的手心上。
隨後解釋道:“畢竟,是光影的選擇,如果你堅持,這就當是實現你的願望,凡事還是讓這一次的光影做決定吧。”
臨走前,我吐槽稻荷大人:“說不準是你哪個手下給你套上的封印,畢竟,你就是隻解不開項圈的貓。認命吧!”
稻荷大人,極其惱怒。
只有僅僅半個小時的時間了吧。我步伐顯得異常浮躁,和木葉那種輕手輕腳踏在泥濘的石頭路上不同,我是心急如焚,很害怕光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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