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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他一掀被子,赫然發現那隻白狐正趴在他和尚堯的枕頭中間,嘴邊的絨毛上還沾著一絲可疑的棕褐色。
顧維楨:“……”
他跟狐狸相互瞪了三秒鐘後,突然出手把那小東西拎了起來。狐狸徒勞地扒著枕頭,企圖頑抗,可惜力量相差實在懸殊,沒怎麼掙扎就被顧維楨拎了起來。
這下顧維楨總算是發現了,小狐狸的身子底下正護著他們丟失的那條獸腿,肚皮上沾滿了褐色的醬汁,至於床單,不用問也知道,實在慘不忍睹。
小狐狸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離食物越來越遠,情急之下,兇狠地咬向顧維楨拎著它的手。可惜角度不合適,它的牙口又不太鋒利,顧維楨覺得那個力度跟撓癢癢也沒多大差別。他把闖禍的狐狸扔進浴室的洗手盆裡並放上溫水,故意壓低了聲音對企圖跳出來的狐狸說道:“別吵,小心那個兇惡的帥哥進來把你燉成這樣。”說罷顧維楨故意拿著獸腿肉在它面前晃了晃。
聰明的小東西立刻慫了。顧維楨對自己的機智十分滿意,他早就看出來了,家裡的活物,除了他本人以外,就沒有不怕他媳婦的,森林裡撿回來的狐狸又怎麼會例外!
顧維楨迅速把床上的東西都換下來,塞進清潔機器人的嘴巴里,然後草草把小狐狸按在水裡揉了一通,才衝著門外叫道:“阿堯,狐狸找到了!”
尚堯推門進來時,顧維楨剛把狐狸從水裡拎出來。它一身白毛緊緊貼在身上,看起來起碼瘦了兩圈。尚堯皺了皺眉,咕噥道:“怎麼這麼瘦,得養到什麼時候才能吃?”
顧維楨一驚之下,手一鬆就把狐狸扔在了地上。顧不得疼,小東西立刻就撲到獸腿前,用兩隻前爪死死地把著失而復得的食物,大有再不鬆手的架勢。
尚堯見狀,居然沒有計較狐狸搶食的罪過,反倒蹲下身,逗弄了兩下:“你是狐狸麼?這麼護食,不會是狗吧?”而後他故意忽略了怒火已經要從眼睛裡燒出來的狐狸,輕輕鬆鬆地把獸腿從它爪子底下扒拉出來,用兩根手指拈住,上下打量了一番:“嘖嘖,真可憐,牙都沒長全,根本啃不動吧?”
說完,他耀武揚威地把腿肉扔出了窗外:“反正誰都吃不成了。”尚堯聳聳肩。
顧維楨發現,他家狐狸根本不認什麼窩,最喜歡待的地方就是他跟尚堯的臥室。晚上睡覺時,顧維楨一掀被子,果然又看見了睡得四仰八叉的狐狸。
尚堯怒道:“流雲!”
新仇舊恨一齊湧上心頭,先是在父親家擾了他的好事,今天又偷了無角獸腿,害他一天沒吃上肉。養這東西根本等不到吃就會被氣死吧,純粹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尚堯一把把正在酣睡的狐狸扔進流雲懷裡,恨恨地說道:“再不聽話我現在就燉了它!”
說的就好像他會一樣。
雖然被睡眼惺忪的一團白毛生物萌翻了,可是在媳婦的怒火面前一切都是浮雲,男人當然要以媳婦的要求為第一準則。顧維楨聳聳肩,對家裡的新住戶表示愛莫能助。
尚堯在家休足了一個月,人都養胖了一圈,才施施然回軍部去上班。他回到軍部的第一天,就被成堆的檔案劈頭蓋臉砸得石化了。部門的其他人都忙成狗,見領導終於回來了,塞維爾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感激涕零地握著尚堯的手,說道:“將軍,您可算回來了!”說著變戲法似的拿出一沓一尺厚的檔案:“這些都是需要您簽字的,急,一小時之內必須看完!”
尚堯一進辦公室就被檔案的海洋淹沒了,著實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月懸中天時,他終於得以從成堆的檔案中稍微直起脖子,結果一抬頭,正好對上顧維楨憂慮的眼睛。
尚堯大感欣慰,心想果然還是媳婦比較貼心,知道心疼自己。哪知顧維楨張嘴便說:“你終於看完了!快過來,第九要塞的戰事好像不太……”
“不看!”理想和現實的落差實在太打擊人了,尚堯怒喝道:“第九要塞有謝望年,能出什麼差錯!他在星際戰場所向披靡的時候,你還上學前教育呢!”
“不,據說我該上學前教育的時候還在孤兒院……”顧維楨敏銳地躲開了事情的重點,反駁道。
“……走了,回家吃飯!”尚堯實在沒力氣跟他廢話,邁開自己剛剛恢復知覺的兩條長腿,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好想退休,這什麼鬼軍部,真是一刻都不想再來了!
這一天過的,跟過了好幾天似的。忙得昏天黑地的尚堯和對第九要塞的戰事憂心忡忡的顧維楨都沒有注意到,家裡斷糧了。看著空空如也的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