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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昭業的喪事,外面的事不用你管,內宅的事你要辦好,要請的人一定要請到了,昭業是為國捐軀的,雖說朝廷沒有旌表,也要體面發喪。”
“是。”唐氏心裡就算吃了顆蒼蠅,也得把這蒼蠅嚥下去。
“還有媳婦身邊的人,我瞧著單薄,櫻丫頭身邊竟只有一個婆子,連個丫鬟都沒有,我瞧著不像。”
“是。”這事兒唐氏倒是不反對,許昭業她是知道的,自小就是個有心計的,要說這些年做官一文錢都沒攢下那是騙人,不摸清許昭業的家底,她是寢食難安。
許國定交待完這些事就走了,留下唐氏細嬸許昭齡,“她到底帶了多少銀子?那幾輛馬車裡都有什麼?你二哥留下多少家業?你摸清了嗎?”
“二哥在遼東的時候官聲不差,不是那些刮地皮的官員,他又年輕,上面又有上官盯著,人情來往冰炭兩敬哪一樣不得花錢,二嫂手裡能有多少錢啊,再說我一個做小叔子的,總不能跟嫂子細掰扯錢的事吧。”許昭齡最不想聽的就是母親問這些事。
“我就知道你是個沒成算的,我這麼算計還不是為了你們兄弟?早知道不如派你大
哥去了。”唐氏私底下都是叫許四爺老大的。
“他不是怕沾上穢氣嗎?”許昭齡翻了翻白眼,自己的那個哥哥實在是拿不出手,“母親,你不用算計這些,你的鳳冠霞披自有兒子給你賺。”許昭業考中兩榜進士,自然是已經給唐氏賺了鳳冠霞披,可唐氏披著庶子掙回來的鳳冠霞披那滋味別提多難受了,更不用說許昭業還趁機把自己的母親從姨娘給抬成了二房,簡直是打唐氏的臉。
“你就是嘴甜,你要是真有了出息,我這半輩子的苦也沒算白受。”唐氏說道,“你要知道,咱們全家只有咱們你們兄弟和你們妹妹算是親兄妹,別人都是外人,你這胳膊肘啊,不能往外拐。”
“母親,我二哥死都死了,我爹現在也好了,你這裡有再多的仇,也該放下了。”
“放下?我拿什麼放下!我憋屈了半輩子,憑什麼讓我放下?”唐氏說道。
“可你又能如何,二嫂現在是孤兒寡母,真出了什麼事,你跟我父親之間的情份……”
“我有你們就夠了,我要他的情份幹什麼!”唐氏恨聲說道,“她風光的時候還沒你呢,你不知道我的苦!我瞧著那許櫻,硬生生像了她那個賤貨奶奶,若是瞧著她得了好,我這輩子也心不安。”
“母親!”許昭齡身為兒子的,簡直不知道該怎麼勸了,這妻妻妾妾的就是一本爛帳,他雖覺男子三妻四妾沒什麼,父親早年也確實寵妾滅妻太過了,如今雖然改了,可那根刺還在,母親放不下也平常,他總不能去父親面前舉發母親吧?只能暗地裡護著二嫂母女,不讓母親得計,讓父母親老了老了再生嫌隙。
“好了,我自有分寸。”唐氏說道。
許昭齡告了罪走了。
他前腳剛走,後腳唐氏身邊的一個丫鬟就進了屋,“給太太請安。”
“得喜,你弟弟怎麼說?”摸清許楊氏家底這事,唐氏自不會只指望許昭齡一個人。
“我弟弟說二奶奶有一個黑漆的小匣子從不離身,若有東西,就在那匣子裡呢。”得喜說道。
“嗯……”唐氏點了點頭,“你妹子今年有十一了吧?”
“回太太的話,整十一了。”
“讓她進府吧,我派給她一個好活。”
“是。”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看文看入迷了,忘了更新了。
☆、隱情
許櫻趴在視窗,皺著眉頭看著許楊氏在門口跟劉嬤嬤說著些什麼,劉嬤嬤身後那個身量還未長全的小丫鬟低垂著頭,許櫻只需要看見那件眼熟的白底藍花的小褂子就知道是春喜那個背主的刁奴來了。
當年她性子單純,見到春喜就喜歡的不得了,三言兩語便被哄住了,等到母親去後,春喜見她這裡再沒什麼油水可撈就變了臉色,當著她的面說:“沒有那個姑娘的命偏要擺姑娘的款,我勸姑娘還是要收斂言行,端人家的飯碗就要聽人家的擺佈。”
被她打了一個耳光趕出去之後,滿府的說她的壞話,這也就算了,反正上一世許櫻為了護著母親,罵過婆子損過嬸子,早沒什麼好名聲,最最讓許櫻不能忍的是春喜居然在外面說母親不守婦道,在外面有相好的,氣得許櫻要找她理論,反倒被奚落了一通。
左不過春喜也沒什麼好下場,據說被嫁到了某個地主家裡當小妾,沒幾年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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