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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去許家賠情也就算了,昭業兄地下有知,也定會原諒你的。”
“你不必寬慰我,昭業就留下櫻丫頭和元輝這一點骨血,我如此出爾反爾,薄待櫻丫頭,昭業兄在九泉之下都不會放過我。”
“唉,不過是樁婚事!櫻丫頭我見過,模樣清秀,許家又是望族,婚事上哪有你說得那麼艱難?實在不行,我雖未成婚,我連家與櫻丫頭年貌相當的兒郎最少有三、四個,我這個做叔叔的瞧著誰好,說句話讓他們去許家提親,把櫻丫頭娶回來,誰敢不從?”連俊青說道,說完他忽然覺得這是極好的主意,他與慧師妹親事未成,可以說是他這一生唯一的憾事,若是連家的子侄娶了慧師妹的女兒……他正想著這些,展明德已經趴在桌子上摟著酒壺睡著了。
連俊青搖頭嘆息,出了雅間讓自己的長隨去找展明德的長隨,送展明德回家。
許櫻面無表情地坐在一邊,聽著展明德講著編造出來的理由,說起來她更在意展明德送
來的那幾箱子“壓驚禮”,因為毀了口頭的約定,展明德就送來這許多的細軟……若是……她本來就對展家的這樁婚事不喜,如今知道了原來展家七奶奶為了討好孃家,拉自己的嫡姐一把,私下許婚,也就明白了為什麼當年的婚事沒成,展明德如果真像他所說的那樣有良心,當初又怎麼會讓展家的人騙娶她過門?哼……又一個衣冠禽獸!
坐在她身邊的楊氏緊緊握著她的手,手心被冷汗浸溼了,失去了展家的這樁婚事,最傷心難過的是楊氏,她這一生只有許櫻這一個女兒,許櫻就是她的命,原本她歡喜許櫻到底終身有靠,找到了一個好婆家,誰知道一夕之間風雲突變,好親事轉眼成空,最要命的是婆婆已經把這事嚷嚷了出去,許家和展家曾經議過親,結果展七奶奶私下裡求娶自己嫡親的姐姐女兒的事,怕是山東的望族都知道了。
不知道有多少人暗地裡笑話許家孤女自不量力自取其辱了。
許櫻再難有機會嫁到好人家了!
“明德表兄請把這些東西拿回去,我們母女衣食無憂,不缺這些。”楊氏這麼心慈面軟的人說話也帶著冷,可見她真是氣極了。
展明德臉上抱歉的笑僵住了,他本來就又羞又愧,被楊氏這麼一說更覺無地自容,“弟妹……”
“業二奶奶,此事不怪七郎,他這邊與咱們說了議親的事,誰知道回家一問才知道,母親和祖母已經應了鄒家那邊,此事本是陰差陽錯,怪不得七郎。”老太太說道,在她看來此事雖然展家有錯,但是展家與許家兩家的交情,自己妹子的意志,要比楊氏這個庶媳,許櫻這個曾孫女要重要多了,再說兩家無媒無聘,只是口頭相約,未成就未成吧。
“……”楊氏還想說話,她本性子好,不善口舌之爭,到了這種想說狠話的時候竟不知該說什麼。
許櫻反握了一下母親的手,“七表叔不必如此,本來兩家只是口頭相約,侄女還小呢,婚姻事本就是玩笑一句,兩家庚帖都沒換,親事本來就不該做數,七表叔送了這許多的禮過來給外甥女‘壓驚’實在是禮太重了。”
展明德聽許櫻說話口齒伶俐,話語間絲毫不亂,遇上這樣的大事若是一般人家的女孩早就躲起來哭了,她臉上竟無一絲責怪或羞愧之色,對比王家見了他連話都說不清楚的姑娘相差何止天地?
“唉,是我沒福氣。”
“表叔切勿如此想,許櫻自小失父,常回憶父親音容,自從見了表舅,就覺得若是父親還活著,必定如表叔一般對我說話,從心裡往外的覺得與表叔親近,至於婚事本就只是口頭相約,不成也就罷了
,表叔千萬不要因此遠了侄女,侄女只需能經常看見表叔,也覺安慰。”許櫻說著,眼角有了一絲淚意,她早不是小孩了,自然懂得要藉助別人的愧疚,成一些自己的事。
展明德聽許櫻說這段話,再見她楚楚可憐的小臉,心中暗自有了決定,“老太太若是准許,二舅母和業二嫂子若不嫌棄,從今日起我便認你為女,從今日起到你嫁人之前,你的脂粉衣裳銀子我出,你日後出嫁的嫁妝,我出一半!”
“這哪有不成的!櫻丫頭無父孤苦,有你這樣福澤深厚的義父疼愛是她的福氣。”老太太立時就笑了,“二太太,業二奶奶,你們怎麼說?”
唐氏本來打算看許櫻和楊氏的笑話,誰知道轉眼之間許櫻就給自己找了這麼大一個靠山,竟連脂粉衣裳銀子都有人出了,唐氏暗想這一年裡能替她省出多少銀子哪,展明德又說出一半的嫁妝,日後打發許櫻出門子花錢更少,這麼好的事,唐氏這種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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