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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臉的非要現在就找楊氏的麻煩呢?”
唐氏點了點頭,唐琳說得是對的,她做事做急了。
“第二宗是四嫂……四嫂是老太太的嫡親侄孫女,雖說一時惱了她,可她畢竟姓董,您不給她面子就是不給老太太的面子,您是不是覺得老太太活不了幾年了?可大老爺、姑父、三老爺可都在呢,他們心裡沒想法?再說了,文表弟本身就弱,您不給他媳婦面子,讓他以後在家裡往哪兒站?齡表弟有了功名,梅氏孃家又有錢,這家裡的東西人家不見得瞧得上,您日後養老還得指望文表弟,姑姑,人前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啊。”
唐氏又點了頭,唐琳說得話入情入理。
“第三宗就是這梅氏了,梅家是什麼樣的人家?四、五品的官職至少有三個,七品官常見,您別看現在都遠離京城,可人家都還在升,他們家又抱團,日後齡表弟想在官場上混出名堂,還得指望人家,齡表弟剛中進士您就壓著她,他們嘴上不說,心裡沒想法?齡表弟日後有了大出息,內宅還得梅氏管,爺們粗心,比不得女人心細,她只需節禮減薄些許,送些華爾不實的東西來,您有苦都說不出,更不用說萬一文表弟日後真指望不上了,您……”
這話真讓唐氏心驚了,她剛想說梅氏敢,可從這兩日梅氏的表現來看,她真敢!最最要緊的,梅氏抓住了許昭齡的心,賣楊氏人情讓許國定也站在了她那一邊。
更不用說知子莫如母,她跟唐琳講許昭文是帶著七、八分的美化的,不止許昭文難以指望,就是許昭文的兒女都不像有出息的樣子,讓她窩在許家村一輩子任許昭文啃她的老,她寧願日後隨著許昭齡去當老太太,這也是她一直想要拿捏住梅氏的原因。
想到這裡唐氏是真有些怕了,“那……”
“姑姑您不能朝令夕改,又把梅氏送去,過了年出了正月,到那時那丫鬟八成能站穩腳,梅氏正是急的時候,您再找個由頭送她去,她自是感激你。”
唐氏一個人孤軍奮戰了這麼久,總算來了個狗頭軍師,握著唐琳的手都有些發顫了,“唉,你娘真是好福氣,你怎麼不是我閨女……”
“姑母也是母,一筆寫不出兩個唐字來……”
劉嬤嬤自始至終旁聽,心道表姑奶奶知道的那些道理,奴婢們都知道,可您聽嗎?這些年除了逢迎拍馬的,您身邊又留下了哪個忠言逆耳的?文官死諫還能青史留名,在別人手下討生活的奴婢們死諫又是為了什麼?
唐氏這些年瀕出昏招真不是偶然的,唐琳在她跟前說了這一車話,唐氏許能記個一兩個月,真要再有什麼事讓唐氏
受刺激,沒準兒她又出昏招了。
這是沒辦法的事。
許櫻這個時候則在安慰母親,“咱們家與展家的婚事只是口頭上那麼一說,不成就不成吧,您也不必介懷。”
“你本是官家的小姐,若是你父在,是他們展家仗著舊交高攀你,如今你父沒了,你竟受他們這樣的汙辱……”楊氏哭來哭去還是哭自身,想許昭業。
“娘,我父親已經沒了。”許櫻真有點對賢淑過份的母親頭疼了,楊氏真是三從四德到了骨子裡的女人,能讓她依從的丈夫沒了,就六神無主,再加上心慈面軟這個毛病,真是讓許櫻沒法子了。
幸虧父親去後的幾年大事楊氏都依了她,一是藏好了私房、二是拼死保住了梔子肚子裡那塊肉、三是轉移財產到外公家。
可也許就是因為做了這幾件事,讓楊氏覺得高枕無憂了,又恢復了軟面的性子,竟連讓張嬤嬤走這樣的事都做不成了,至於展家的婚事,許櫻真沒放在心上。
展家留給她的印象不是差,而是極差。
“我對不起你爹,讓我的兒受這樣的委屈……”楊氏摟著不為所動的許櫻哭了起來。
“娘,您若真疼我,您就硬氣起來吧!您硬氣起來,張嬤嬤那個出主意的又走了,張姨娘能翻起多大的浪!我是女兒,日後要嫁人的,我日後在孃家受不受欺負,全看元輝弟弟是不是得力!您日後有沒有人養老,晚景好壞,也要看元輝弟弟,您可千萬不能再糊塗了!所謂靠水水枯靠山山崩,人只有靠自己才能腰桿筆直的活下去!”
許櫻這段話裡最最肯切的就是靠水水枯靠山山崩,這是她到了三十五歲被人所棄,人老珠黃手無橫產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兒子不知她是誰,若非她有一股子倔性,她當時就死了!豈能靠著那個狠心的賊在時攢下的一點舊交情,慢慢打拼出一片基業來,她上一世死了,那個沒良心的孽子,若是好好收斂她的屍身,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