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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您說讓奴婢去哪奴婢就去哪兒,沒有不應的。”
唐氏這才消了氣,賞了幾匹料子幾樣首飾,當晚就把瑞雪送過去了。
唐氏見兒子兒媳都這般不好,心中暗想著若是自己的親女兒嫁得近些就好了,也不至於幾年未曾見過一面,連貼心的話都不知該對誰說,想來想去的想到了嫁到自家左近的親侄女唐琳,
唐琳本是唐氏大哥的嫡出女兒,素來乖巧伶俐,自小與自家常來常往,不知怎地就瞧上了許昭業那殺材,唐氏本是不準的,誰想許昭業先中舉人後中進士,她當時與許國定夫妻之間情份雖依舊淡淡,但好歹是舉案齊眉,也想著把自己的娘嫁侄女嫁過來了,許昭業這個進士日後就算飛黃騰達了,也不敢不孝順自己這個嫡母,提攜兩個弟弟。
許國定因她想把侄女嫁過來,也覺得她想明白了,想要與許昭業和解了,又想著把萱草以側室的名義弄進祠堂,對這門親事自是千肯萬肯的。
誰知道許昭業梗著脖子說自己與老師有約在先,要娶恩師之女,許國定面對許昭業這個兒子總是溺愛的,想那楊家也是書香世家,雖然覺得這樣有失唐氏的臉面,還是應了。
唐氏那叫一個氣啊,覺得自己對不起侄女啊,唐琳見自幼芳心暗許的表哥竟如此不待見她,哭得什麼似的,要絞了頭髮做姑子去,唐氏的大哥大嫂見此情景,也是氣得倒仰,若非唐氏後來百般賠禮,又送厚禮,又做大媒,把侄女許給了大明府致了仕的老翰林的長子唐氏和孃家就斷了親了。
唐琳嫁得那人是長子嫡孫,家裡根基厚,人長得也俊俏,唐琳嫁過去生兒育女,日子過得順遂,如今她男人也在京裡做官,唐琳在家帶著兒女侍奉婆婆,掌著大片的家業,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的。
唐氏的親生女兒許淑華遠嫁到了直隸,她與庶出的女兒不親,只有這個侄女來往得如親母女一般,許昭業短命沒了之後,唐氏第一個捎信的就是侄女,言下之意就是侄女你命好啊,不是那守寡的命啊,有福之人不落無福之地……
唐氏想到了唐琳,第一個念頭就是自己病了,寫信讓唐琳來看一看她。
唐琳的婆婆是個厚道的,與唐氏素有些交情,否則也不會聽了唐氏的話娶她的侄女做長媳,自己身邊又有三個兒媳孝敬,一聽說唐氏病了,當下命唐琳前去探望。
唐琳帶齊了丫鬟僕婦,保駕護航的家丁人等,呼呼拉拉二十多個人,從自家住的萬城鎮就到了許家村。
唐氏自然是殷勤相迎,董氏更是笑呵呵的親自在二門邊等著,跟唐琳手拉著手往前走。
就連許櫻都停了課,專門來迎這位與自己的父親有緣無份的表姑奶奶。
這位表姑奶奶一進屋,許櫻就笑了,這表姑奶奶竟活脫脫的另一個唐氏,容長臉柳葉眉,五官端正得很,只是談不上有多俊秀,自己的父親在唐氏跟前吃了多少苦,怎麼會娶一個跟唐氏如此像的女人做老婆?
許櫻在打量唐琳,唐琳也在打量她,唐琳這一輩子
要說情關難過,這一關就在許昭業身上了,她輸給楊氏輸得莫名其妙,本來她是嫡女下嫁庶子,誰知道變成了庶子瞧不上她。
她哭哭涕涕要去絞了頭髮做姑子是真心真意的,架不住老父老母哀哀哭求,這收了出家的心思,接到許昭業死了的信之後,一個人望著月亮哭了許久,又生出無數少女心懷來,到了天亮看見自己膝下兒女,慈愛公婆又覺得自己可笑,這回到許家,大半的心思倒想看看許昭業留下的寡妻跟一雙兒女。
見有個眼生的女孩,身穿湖水藍對襟小襖,月白的長裙,頭上只戴了銀飾,與打扮得花團錦簇的許家姑娘們對比鮮明,心知這定是許昭業留下的女兒了,又見許櫻生得眉目俊秀,小小年紀已經是美人胚子,又覺得楊氏肯定也是美貌的,心裡生出了些許陳年的酸意。
與在場眾人寒暄過後,她拉過了許櫻的手,“這可是二表哥留下的女兒?果然生得俊秀。”
“正是她,閨名叫櫻兒。”唐氏說道。
“怎麼不見二表嫂跟侄兒?”
“她是寡居之人,不愛出門。”唐氏一提起楊氏話就少。
“我遠道而來,還是要見一見的。”
過了一會兒,楊氏到了,唐琳見了楊氏,心裡的酸意可不止那一星半點了,按說楊氏也不小了,因守寡只穿了件鴉青掐月白牙的褙子,月白立領裡衣,月白裙子,頭上只戴了一支珍珠頭釵,淺藍絨花,素素淡淡的如枯木死灰一般,便是如此仍面貌柔美異常,行走動作如扶風弱柳一般,讓人忍不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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