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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撿
許櫻回了自己的屋子,悄悄的吩咐麥穗往楊氏那裡去一趟,一是要跟她說許國定今天說了,要讓楊氏每日給唐氏請安,不要總拘在院子裡;二是讓楊氏問問百合,許忠提前回來是為了什麼;三是讓百合或者麥芽、常嫂子打聽一下五爺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她在這邊聽見什麼人說許五爺許昭燾打傷了人,惹上官司了。
麥穗為人穩重,記事情記得牢,許櫻又讓她複述了一遍要問的事,派她出去了。
麥穗剛走,瑞春就往屋裡張望,她只看見許櫻在屋裡關著門跟麥穗說什麼事,說得是什麼沒聽清楚,見麥穗走了,就想去看看麥穗往哪兒去了。
“瑞春姐,你上次給我尋的花樣子好看,只是配色不好配,你來幫我參詳,參詳。”許櫻叫住了她,瑞春躊躇了一下,還是進了屋。
許櫻纏了瑞春許久,一直到麥穗的影子在門前一閃,這才放瑞春走了,瑞春長出了一口氣,心裡暗想這次的事不能讓太太知道,太太若是知道了麥穗跟許櫻在屋裡說了些什麼,又被許櫻派出去了,而她什麼也沒打聽出來,一頓板子都是輕的。
“呀,都到這個時候了,瑞春姐你該去取飯食了。”
“是。”瑞春垂頭喪氣地離了屋。
麥穗見她走了,這才進來了,“四姑娘,您真料事如神。”
“你怎麼長進得這麼快,竟會說料事如神了?”許櫻笑道。
“姑娘您可別取笑我,這話是我聽村口說書先生說的。”麥穗紅著臉討饒,“百合姐已經暗地裡問過許忠哥了,聽許忠哥說老爺新梳攏了一個十五歲的清倌人,真在情熱之中,嫌他們礙事才把他們都打發回來的,許忠哥說老爺的心腹長隨連升沒跟著回來,下人們中間傳老爺把那個清倌人給贖出來了,在外面置了外室,連升是去辦事這兒了;五爺打傷人的事只有三房的幾個心腹的下人知道,偏巧五奶奶跟咱們常來常往的,她貼身的丫鬟叫珠玉的,吃東西,跟常嫂子熟得很,常嫂聽說五奶奶要急賣店鋪,就跟珠玉套話了,姑娘耳目還真靈敏,果然是五爺打傷了人,只因咱們家是做官的,縣太爺才沒深究,只是居中調和,事主也是個常年惹事的混混,被五爺打斷了腿怕是要殘疾了,家裡人只說讓他五爺賠一千兩銀子出來。”
許櫻閉目想了想,難怪她一直隱隱覺得有什麼事不對,原來坑害了祖父的那個狐狸精來了,上一世這些事她都是聽人說的,許國定原先身子不錯,誰知在外面辦事的時候置了一個妓館出來的外室,那女子水性楊花,揹著許國定在外面偷人,有次被許國定給逮住了,誰知她偷的那人是衙門
裡的皂隸,最是兇蠻不過,因許國定未跟外室說清楚自己的底細,那皂隸不知道許國定是官身,將許國定往死裡打了一頓,搜乾淨了他身上的銀子又扒光了他的衣裳扔了出去,許國定又是憋氣又是傷,自那以後身子骨就越來越差了,一日不如一日,唐氏一手遮了天,原先還有些顧及,自許國定病重,就毫無顧及了,許國定重病之後不到一個月,娘就沒了,自己就被丟到了三房,老太太去世,許家分家時,許國定大約是迴光返照,最後一次撐起掌家人的架子,讓唐氏把自己接回來,自那以後就病得糊里糊塗了。
許國定確實不修私德,可是對她們母女不差,是她們母女在許家唯一的依靠,許櫻知道了前情,自是不能讓許國定這棵參天大樹就這樣倒了。
她是個不到十歲的孫女,自然不能跑去勸祖父,要是去找唐氏,唐氏信不信她在兩可之間,可是不知就理的祖父肯定覺得自己這個孫女出賣了他……
許櫻思來想去,決定去一趟寄梅院。
許櫻去寄梅院時梅氏正在收拾行李,唐氏終於鬆了口讓梅氏進京,梅氏進京之前已經進了信兒,許昭齡把春娟收用了,但還是寫信盼著她早日進京。
許昭齡收用春娟本在梅氏的意料之中,許昭齡能跟春娟止乎於禮這麼久,已經夠對得起她了,他們這樣的人家沒有不納妾的,不是春娟就是別人,至少春娟是她可以拿捏的。
想歸這麼想,梅氏心裡還是酸澀得不行,她不怨許昭齡,也不怨春娟,她就怨唐氏,這個見不得人家好的老太婆!
梅氏見許櫻來了,勉強撐起一個笑臉,“四丫頭來了,快進來,我剛翻出一些我未嫁時的衣裳首飾,想要給你呢。”
“我做了雙小鞋子給元錚弟弟,只是不知道大小如何。”許櫻紅著臉拿出一雙軟底童鞋。
梅氏拿在手裡比了比,“正正好好的,你這丫頭心思怎麼這麼靈巧啊,猜著做竟把鞋做得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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