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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箱子?”唐氏皺了皺眉。
“王婆子瞧得真真的,還能有假。”董氏說道,“那個楊氏是個吃裡扒外的,暗地裡不知道將多少傢俬搬到了孃家。”
“你若早些說,沒準兒還能來個人贓並獲,如今倒是說晚了,白惹閒氣。”唐氏說道。
董氏心想,說早了您也不能去攔著楊家長媳的車駕,去搜自己媳婦的私財啊,傳出去還要臉不要?無非是想要找人怪罪罷了,“那楊家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早晚哄著楊氏把許昭業留下的錢財全搬回孃家,到時候咱們家又要養著他們三個吃白飯的,又要花錢替他嫁女兒,娶媳婦。”董氏當著唐氏的面,從不叫許昭業二哥。
“娶什麼媳婦?那個賤貨肚子裡的孩子沒生出來,誰知道是男是女?”
“您的意思是——”
“我原先以為你是個精的,沒想到拖了這麼久還沒得手,難道要我老太婆親自出馬不成?”
“怎敢勞煩您啊。”董氏笑道,自己的這個婆婆就是一隻成了精的老狐狸,計成了沒準兒能記自己一功,計不成她把這事怪到她頭上,自己就是招禍了,她嫁入許家從孫媳婦做起,對自己這位面慈心狠的婆婆,瞭解的不要太深,越是這樣她越是知道,自己的這位婆婆除了把自己的兩個兒子當成命根子,就連親女兒都靠後,兒媳婦更是不算什麼,就算她有身為太婆婆的姑婆做靠山,也是不敢惹自己的婆婆的。
許昭業的這座小院,雖說老爺太太早有明言,要優待、厚待,不得輕易驚擾,卻也是一紙一線都要伸手向別人討要,此時梔子有孕,許楊氏手裡有錢,上上下下不敢敷衍,可也沒說多敬重,維持的就是面上情。
許家如今老太太在堂並未分家,掌家的是大太太孟氏,孟氏手下又有長子長孫媳簡氏輔佐,這婆媳倆心裡明白,老太太如今已經年近七旬,人生七十古來稀,老太太身後必然要分家單過,左不過七年八年的光景,各房早各有心思,雖說大帳從公中出,私下裡誰都藏了小九九。
是以這婆媳倆只按公中舊例,該採買的採買,買完了一分三份,怎麼使用,要不要用,由各房各自去安排。
到了二太太唐氏這裡,她一有嫁妝,二有許國定為官私攢下來的銀兩,三有投田,公中給的那些東西都是中等,她看不上可也不挑,自己親生的兩個兒子可勁兒的貼補,非親生的比如許昭業留下的孤兒寡母,就按公中的舊例給,至於姨娘等等就各憑本事了,受寵的能從許國定那裡得到點補貼,不受寵的就是混個吃不飽餓不死。
若是
許國定問起,她又會說自己私下裡補貼了多少多少,其實都是一些專哄外人的花把式。
可若是算細帳,唐氏這麼對許昭業留下的孤兒寡婦首先是不對的,許昭業當年中了舉人之後就有了千畝的投田,一年入息少說也有千把兩,這些可都是唐氏收著呢,並未給旁人。
唐氏一心想要治死梔子,治死許楊氏和許櫻,除了有舊恨,也有這些利益在裡面。
尤其是梔子,她這一胎生下來的若是兒子,若是能養活,那麼許楊氏就有了資本去跟她要這屬於許昭業的千畝投田,更不用說兒子稍大一些,許楊氏也有資本跟唐氏說要分出去另過,畢竟她是庶子媳婦,有了能頂門立戶的兒子,分出去單過,不算違例。
而看著眼中釘的兒媳和孫女拿著“她”的田產出去過好日子,唐氏想想就心口疼。
董氏呢,她幫著婆婆掌家,自是知道這些底細的,許昭文文不成武不就,整日只知道跟那些神棍、酸儒私混,交往俱是酒肉朋友,董氏早就熄了許昭文考中舉人甚至進士的希望,如此一來唐氏手裡的田產對他們夫妻就尤為重要了。
許楊氏要分走的田產,等於就是割她的肉,更不用說許楊氏的家底就算只有露出來的那麼多,也足夠董氏垂涎了。
這婆媳倆旁地事也許沒有那麼默契,整治許昭業留下的孤兒寡婦這件事上,默契得很。
公中送來的精米細面、柴米油鹽等等自是要經過許楊氏驗看的,許楊氏查過了才能使用,單給梔子補身子的雞鴨魚肉等等,更是要許楊氏看完了,張嬤嬤再看。
如今張嬤嬤病了,許楊氏又加細驗看了一番,“拿去廚房吧。”這個意思是她這裡過去了。
“等等。”事關重大,許櫻這個時候也顧不得藏拙了,旁人既然連用藥水浸溼梔子的衣裳,盼著他們手忙腳亂之下找大夫,藉機下手這樣的勾當都使出來了,一計不成再生二計也並非不可能,雖說這東西只是按時送來,許櫻卻也不得不十倍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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