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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心,想要往許楊氏身上潑髒水,唐氏話音未落,就聽見外面有人喊,二奶奶上吊了!快救人啊!
其實有梅氏和好幾個丫鬟婆子陪著,許楊氏那裡那麼容易上吊,她剛解下腰帶扔到樑上,許櫻就在屋外大喊娘要上吊,梅氏帶著人早就衝過來了,把她硬從凳子上搬了下來,“二嫂啊!二嫂!我知道你委屈!可你看在孩子的面上也不能這樣啊!”梅氏也是可憐許楊氏二嫂,好好的守著寡竟然男人摸上了門,不得不用剪刀自保,可手上終究有了人命了啊。
更不用說賊人偏踢寡婦門,這其中的險惡了!
許櫻不得不感嘆,古人講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許楊氏這一要上吊,情勢扭轉的更徹底了,許國定一看見二兒媳躺在床上氣若游絲,孤女許櫻嚇得臉色煞白,大著肚子的梔子靠在百合懷裡愣神,當場就給了唐氏一個耳光,“你就是這麼當人家婆婆的!兒媳婦若是也出了事!你怎麼對得起死去的人!”
唐氏一聽說許國定說怎麼對得起死去的人,心裡就明白,這不光指的許昭業,指的還有許國定心尖上的那個萱草!她爭了這些年,竟還是爭不過!
一見許國定動了真氣,竟然毆打老妻,許國峰趕緊拉住了許國定,“這不是咱們爺們呆的地方!快跟哥哥出去!”
梅氏也趕緊的去拉已經呆住了的唐氏,“太太,老爺這是氣迷心了,您千萬別往心裡去,咱們這一大家子人還得指望著太太呢。”
唐氏不愧是人老成精的,抹了抹眼淚被梅氏扶著站了起來,“老六家的,老二家的我就託給你了,咱們家可不能再出事了。”
“是。”
許櫻瞧著這一幕,她知道自己母女跟祖母的仇又深了一層,可那有什麼當緊的,至少暫時祖母是不敢碰自己這一家子了,上一世自己好糊塗,竟不知道原來自己母女在許家最大的靠山是甚少見面的祖父。
許櫻握著母親的手,不管怎麼樣,這一關闖過了。
許昭齡天一亮去了縣衙,許家是當地望族,雖現在在朝中只省下了一個庶吉士,但品級還在那裡,所謂官官相護,那人又是個無人認識的蟊賊,那縣令連屍身
都沒驗看,只是判許家出錢好好葬埋,就把案子給結了,至於之後許家趁著三節兩壽送去多少“土儀”、賀禮則是小事了。
許楊氏經過這件事,她當時膽子雖大,事後卻嚇得不行,一個弱女子平白殺了人,自是夜夜驚醒,一日睡不上一柱香的功夫。
“娘不如修佛吧,學了佛法,渡化那人,也就不怕了。”許櫻握著許楊氏的手說道。
許楊氏點了點頭,果然開始研習佛法,這事就算是許國定知道了,也只不過是一聲嘆息,派人在小院裡修了小佛堂,又送了白玉觀音一尊。
事情到了現在這步,唐氏最恨的一是許楊氏,二一個就是董氏,董氏也是個乖覺的,以侍疾為名,躲到了老太太那裡。
唐氏冷笑一聲,許楊氏她一時半刻碰不得,董氏她卻是碰得的,把許昭文求了好幾次未曾求到的丫鬟得喜,送給了許昭文做姨娘,許昭文得償所願,對得喜百般寵愛,董氏心裡恨得不行,臉上卻還是要帶著笑,把自己的陪嫁丫鬟明月也送到了許昭文床上爭寵。
許國定本就對許昭文失望,見他在女色上不知節制十分的荒唐,罵了幾句就撂開手不管了,只是每日問許昭齡在學業上的進益。
外面的這些事與許昭業的這個小院愈發的無關了,許楊氏習著佛法,果然每日能多睡一兩個時辰,張嬤嬤好了,梔子挪回了東廂,依舊被張嬤嬤護得風雨不透。
許櫻則隨著百合學起了女紅,上一世她雖說是得寵外室,經常隨著那人四處走動,寂寞的時候卻也不少,女紅一是為磨練性情,二是為了固寵,待色衰愛馳之後,女紅又成了她維持生計之物了。
“姑娘這牡丹花繡得真活,奴婢不敢教姑娘了。”百合笑道。
“百合姐就會誇我好。”許櫻笑道,她如今還是小孩子的手,手藝比上一世差了不是一星半點,“百合姐你教我做鞋吧!我想給弟弟做虎頭鞋。”
“還沒會走呢就想跑,鞋哪是那麼容易做的。”百合笑道,“奴婢還是先教姑娘給弟弟做肚兜吧!”
“好。”許櫻笑了笑,她又指了指麥芽和麥穗,“我這裡絲線和布頭都不少,你們也來學。”
“是。”麥芽和麥穗是鄉下姑娘,自小也是學過針線的,看見百合教許櫻繡那些複雜美麗的花啊草啊,自然也是技癢得很,得了許櫻的首肯都學了起來。
“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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