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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朝廷撫卹,只因自己是孤兒寡母,手裡又無有實證,一是無處申冤,二是怕得罪了于靖龍受害,這才忍辱拿了于靖龍給的撫卹銀子離了遼東府。
卻沒想到于靖龍竟高升到了大明府……
許櫻見楊氏的臉色變幻莫測,心裡忽然一緊,“娘,於大人是不是小時候抱過我的那個於伯伯?”于靖龍官聲不算差,是有名的慈悲人,平時也沒有什麼架子,對人很和善,在當年她那樣的小孩子眼裡,是難得的大好人,楊氏去世又早,很多事根本沒有對她說,她重生之後又一心只想著對付許家,根本沒想過其中蹊蹺,如今看楊氏的臉色。''。
“是他,他可知道我們母女在許家?”
“奴婢正是看見了於大人的常隨,名喚於良的,這才知道新上任的大明府知府是於大人,於大人早就知道咱們家的底細,必然知道二奶奶在此。”
“他若不來便罷,他若來了便請託六弟前去替我招呼,只說一見他就想起傷心事,平白多了幾分難過,不見也罷。”雖說現在許家、楊家、甚至是陸家都有做官的人,想要搬動被聖上表彰過清正廉明的于靖龍卻並非易事,楊氏本也不是剛烈的性子,心中雖恨,還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躲著吧。
“是。”
過了一會兒果然于靖龍來了,說要探望故交,許昭齡不明就理,依著楊氏的話將於靖龍迎到了男賓處,許家眾位男丁與于靖龍喝了茶,好好的寒暄攀談了一番,這才送于靖龍走了。
許櫻閉目想了想,心裡已經明白了,自己的父親是因公殉職,朝廷卻無隻言片語的撫卹,只有于靖龍給的一千兩銀子,這銀子是什麼銀子又說不清楚,這裡必有內情,楊氏聽說于靖龍走了,鬆了一口氣,卻看見女兒疑惑的眼神。
“你還小,這些事不知道為好。”楊氏知道許櫻的脾氣,若是此事被她知道了,定要鬧得天翻地覆不可,她們母女好不容易過上了安穩日子,不能再出事端了。
許櫻看看周圍全是許家的女眷,的確不是說話之所,心裡面卻打定了主意要把此事弄清楚,父親的死若有什麼內情,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她許櫻定要替父親討回公道!
到了晚上楊氏帶著許櫻睡在自己屋裡,看著許櫻堅定的眼神,楊氏也只得嘆了一口氣,把事情說了,“於大人是個好官,可偏是個懼內的,於夫人吳氏姐妹七八個,只有一個親生的弟弟,被縱慣得小霸王一般,於大人任了遼東知府,那個內弟也跟了過來,人稱吳衙內,吳衙內平日惹些小禍,眾人看在於大人的面子上都不與他計較,誰知他硬從別人手裡包了修河堤的活,又不知轉包給了哪個潑皮,平日遼東雨水少,那潑皮也敢膽大包天,肆意妄為,你父親看水情之前曾與我言道,怕是情形要不好,看完水情正好也快要任滿了,不如一家三口離了是非之地,誰知……”
“我爹真是為了救他沒的?”
“於大人對你爹是有恩的。”
“後來呢?”
“於大人不敢將決堤的事上報朝廷,怕引來御史,只給你父報了個失足落水,他與於夫人私下裡給了我一千兩的撫卹銀子,好話說盡,咱們孤兒寡母,怎敢與他相鬥,只得收了銀子,安葬了你爹,這件事的內情莫說是你,就算是你外祖、舅舅,我都沒告訴……如今咱們好不容易過上了安穩日子……”
“原來如此……”許櫻點了點頭,好一個著名的於青天!原來是欺世盜名之輩!
“櫻丫頭!”楊氏正色說道,“民不與官鬥,咱們孤兒寡母,千萬不要多生事端!”
“姓於的做了虧心事,自有天收他,咱們躲就是了,娘怎會以為我會生事?”就算是生事,也不是此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許櫻最會忍了。
楊氏嘆了口氣,“唉,你不會生事便好。”
百合端了一碗拿了紫砂湯盅盛著的參雞湯往梅氏所居的家廟淨室而去,這所謂的血光衝撞未免太不講道理,女人小月身子本來就差,卻要被挪到外面來,家廟本是給許家無兒無女的孤寡之人或者終身未嫁的姑娘預備的,還有一些不知何處來的尼姑,向來簡陋,就算修整了也非久棲之所。
她剛轉過迴廊,就見春娟站在屋簷下發呆,不知在想些什麼,“春娟,你不在屋裡伺候奶奶,站在外面做什麼?”
“奶奶睡了,秋天了,屋裡倒比外面冷些,我曬曬太陽。”春娟一看見百合,就轉回了笑臉。
“今天確實太陽好,等會奶奶醒了,咱們把補子拿出來晾一晾吧。”百合笑道。
“成。”春娟伸手去接百合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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