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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沒有的,這一路上楠丫頭幫了我不少。”梅氏強打精神說道。
“她一個小孩子,懂什麼。”許昭通瞪了女兒一眼,“瞧你這一身,不男不女的,想必是因你六叔六嬸縱著你,才越發沒有了章法。”
許楠縮了縮脖子,躲到母親身後。
“她這也是為了走路方便。”
“慈母多敗兒。”許昭通哼了一聲,算是把這事兒給揭過去了,他兒女艱難,生了女兒十年才得了兒子,原就是把獨女當成小子在養的,等到有了兒子,卻發現把女兒教野了,再想改也改不回來了,許楠早被慣得天不怕地不怕了。
許昭齡帶著家人先去老太太停靈的家祠,磕了頭上了香,在靈前痛哭流涕了一番,陪著他去的人也都跟著哭。
在家祠裡守靈的許國定看見兒子,先也是一番斥責,“所謂百善孝當先,孝以順為先,老太太本已經說忠孝不能兩全,你盡了忠就是全了孝道,誰知你們一個一個的都不聽教導,執意要歸;執意要歸也就罷了,偏分做兩路走,可知家中老人惦念?”
“是兒子思慮不周。”
許國峰見他如此,也只有出言勸告,“孩子們也是一番的孝心,聖上以仁孝治天下,必然會體恤下情。”
許國定看了許昭齡一眼,“回去換件衣服,去給你娘磕頭吧。”
“是。”
許櫻是到了晚上的時候才算是見到了許楠,許楠已經換上了一身姑娘的打扮,雪白織竹葉紋斜襟比甲,月白中衣,雪白的細紗裙,頭髮依舊是簡單的紮成兩個辮子,眼睛裡滿是勃勃生機。
許楠是生在許家大宅的,與許梅頗為熟悉,兩姐妹正湊在一起小聲說著家常,見屋外進來個眼生的妹妹,上穿象牙白繡藍花的半臂,白色中衣,下穿白襦裙,頭梳倭墮髻,側戴了燒藍小鳳釵,生得如花似玉一般,果真如傳言中一般,是個冷美人,知道這是沒見過的四妹妹了。
立刻站了起來,“這是四妹妹吧?可嘆咱們姐妹沒緣份,你回來的時候我偏走了,竟到如今才見著。”
“給二姐姐請安。”許櫻施了半禮。
“自家姐妹,何必如此客氣。”許楠指了指放在桌上的一包禮物,“也不知道妹妹喜歡什麼,回來時又匆忙,只匆匆帶了幾套京裡墨香齋出的文房四寶給姐妹們賞玩。”
“讓姐姐費心了。”
許桔這些年還是瞧著許櫻不順眼,只不過年齡漸長知道掩飾了,只是撇了撇嘴做不屑狀,沒有說什麼酸話。
許櫻只做不見,只和許榴說話,“還未曾恭喜三姐姐呢。”
“同喜同喜。”兩人說得都淡淡,許榴就算是心願得償,也失了曾祖母,不敢喜色外露,許櫻則是認了命狀。
“你們說得是什麼喜事?”許楠笑問。
“三姐姐和四姐姐也都訂親了,三姐姐訂給了董家表哥,四姐姐訂給了楊家長男。”許桔嘴快地說道。
許楠一愣,“楊家長男?可是叫楊國良的?”
“二姐姐,你認得他?”
許楠搖了搖頭,“不……不認得……只是見過他寫的詩,因他也是同鄉,偏也是叫國什麼的,因而才記得。”
“二妹妹果然糊塗,楊家長男也是咱們表哥,怎麼連自家的親戚都不認得了。”許梅笑道。
“哦,二嬸也是姓楊的。”許楠眼睛裡的生機滅了一半有餘,“說起來我還未曾拜見過二嬸呢。”
“等下用晚膳的時候就見到了。”許櫻笑道,她本是看慣了人臉色的,許楠這樣的小女孩的神色她自是一看一個準,難不成許楠與表哥有過什麼曲折?
到了用晚膳的時候,唐氏依舊說自己頭疼沒出現,自從老太太沒了她就稱了病,人人都知道她是氣的,可人人也都不揭穿,偏還要楊氏和董氏在她身邊伺候著,如今梅氏回來了,也是在她跟前問了半天病情,才得已回屋歇著。
楊氏和董氏傳話過來不過來吃飯了,在唐氏屋裡伺候順便喝些粥也就罷了,因是居喪之家,就算是過來吃飯,也無非是素粥小菜,全無油水。
梅氏懷著孕,更無什麼胃口,隨口吃了兩口就說難受回去歇著了,聞氏瞧著她這模樣也直皺眉頭,“太太,要不要請大夫來給老六家的看看,她這樣我瞧著不好。”她在婆婆跟前小聲說道。
孟氏搖了搖頭,“咱們跟二房隔著房呢,老六家的不是小孩子了,真要不好自己會找大夫。”現在許家眾人雖還住在一處,但早已經有了默契,老太太風光大葬了兄弟三個就分家,孟氏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