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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了皺眉,許家這樣的人家來觀裡打樵,按理來說除了上上大吉籤與中吉籤之外的籤應該被拿出去了才是,怎知他之前解了唐氏的下下籤,弄得頗尷尬,如今又見到了這中平籤。
“不知姑娘所問何事。”
“不問了,我看懂了。”許櫻笑道,只是不知道前世是夢,還是這一世是夢了。
“姑娘小小年紀,又不曾修過道法,怎敢輕易就說看懂了籤?”說話的人不是老道士,乃是站在老道士旁邊的小道童,那道童生得面如滿月,眉目俊秀,最奇特的是耳朵上紮了耳洞,明晃晃地戴著紅絲繩,倒顯得有些奇怪。
“陵春!你又懂什麼了,勿要隨意插言。”老道士斥道,“這是我的徒兒,原是富貴人家子弟,因身子弱怕養不大,家裡這才舍了送到道觀裡做俗家弟子,生生的被我慣壞了,還請奶奶和姑娘勿怪。”
“道長高徒童言無忌,說得也是實情,這丫頭生生被我慣壞了,還請道長勿要見怪,要解了這一簽才好。”
老道士皺了皺眉,這籤實在是不好,不管問什麼都普通,他一時不知該怎麼答。
“請問道長,這籤裡原說的是某人做了美夢,升官發財,誰知大夢醒來時一無所有,可若是做了噩夢醒過來又如何呢?”許櫻問道。
“做了噩夢醒來自是要警醒自身,勿要重蹈覆轍,盡人事聽天命,總之再壞也壞不過噩夢中所見了。”老道士言道。
“如此小女子多謝道長了。”許櫻說罷拉著楊氏走了,楊氏心中還有疑惑,見身邊人慢慢聚得多了,四弟妹董氏和兩個女兒也求完了籤,已經來到了這邊,也只得隨著許櫻離了解籤處。
她們正在前面求神問籤,那邊李真人和許昭文已經帶著老太太去見了那個遊方的活神仙,此人自稱姓張,是張天師的後裔,法號叫天慧,卻是個目不能視的瞎子,眾人皆稱他為張瞎子。
老太太說了自己的八字,又讓張瞎子摸了骨,張瞎子笑了笑,“老太太這般高壽,又是一輩子不缺衣食的富貴命,貧道實在沒什麼可算的,只想問問老太太可有什麼心願未了。”
“唉,無非是人年齡大了,思想起身前身後事,有些惴惴罷了。”老太太近日見唐氏無德,苗氏無行,董氏陰險,深恨自己識人不清,許家竟有三個如此不省事的媳婦,怕自己去了無人彈壓她們,要有大禍。
“貧道勸老太太一句,兒孫自有兒孫福,勿為兒孫做馬牛,又有人言道不瞎不聾不做家翁,老太太您如此高壽,應享清福才是。”
老太太點了點頭,“話雖如此,我終究有些放不下啊。”
“放不下也要放下,終有要放下的一天。”
老太太嘆了一口氣,“您說得對。”
“老太太可還有要問的?”
“我問問兒孫吧。”她又把幾個兒子的八字報了上去,張瞎子笑了笑,“我是摸骨算命的,不見人難算得十分準,不過這幾個八字嘛……”
他自許國峰的八字開始解起,竟說得絲毫不差,又說許國定與許國榮,都是□不離十,說這三個人都有些福氣,是長壽的命,只是許國峰勿要與水太近,許國定要遠離女色,許國榮要心平氣和勿要生氣,否則要出事。
老太太頻頻點頭,“這些我平日都說過他們,聽您這麼一說,我還是要再說。”
“老太太您啊,又忘了。”
張瞎子又算了許家幾位爺的命,算到許昭業的時候,嘆了口氣,“這人的八字極好,原是極清貴的命,只是因為命太好了才遭了忌,命裡當有大劫,若是過了必定飛黃騰達,可從這八字上看,人竟已經去了。”
老太太嘆息了一聲,“不瞞道長說,這正是我那苦命的二孫子的八字,他確實已經去了。”
“老太太不必介懷,他本不是凡人,下界全是歷劫,如今去了,怕是已經重回仙位了。”
“阿……”老太太剛想念佛,又想到自己是在道觀,硬生生的變成,“無量壽佛,那可真是趕情好了。”
許昭文聽著直皺眉,他第一次讓張瞎子算許昭文的命,張瞎子可不是這麼說的,董氏說張瞎子已經收了他們的錢了,難道其中有變?
☆、52命數二
張瞎子又說了一通許家男丁的命數;說起來頭頭是道,說得卻都是些人世間的道理,老太太聽著連連點頭,只道他算得準;卻不曾想許昭文早就與張瞎子認識;張瞎子算許家的事;豈能不準。
到了女眷這裡老太太最惦記的是唐氏和苗氏的命;張瞎子算到了唐氏;只是一笑;“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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