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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聲,兩個丫鬟這才回來了神,臉色都有些訕訕地,“你們倆個明天早晨就來找一找,看看有什麼掉落的球啊、書啊、本啊,只要看著像是連公子的東西,都撿拾起來,交給我就是了。”
“是。”
連成璧回了自己住的屋子,見與自己同屋的兄長連成珏早早的就上了床矇頭大睡,對他出來進去的事恍若不知,只是冷冷一笑喚人來端洗腳水來,連成珏也夠能忍,一直到連成璧動靜不小地洗腳,這才假做被驚醒。
“十弟你幾時回來的?”
“我在外面轉了一圈就回來了,見你睡了就沒叫你。”
“要依我說,那些人拿你做樣子畫美人圖,也不過是個玩笑,被山長收了就收了,你又何必非要拿回來呢?若是被山長知道了,又是一番責罰。”
“我最恨有人拿我當女人,非要親自燒了不可,可恨世人一個個的都只看皮相,早晚我非自己在臉上劃一刀,看他們還看什麼看。”連成璧生得漂亮,又是在書院裡讀書,若非這書院是姓連的,他脾氣又不好嘴又臭,不知道要引來多少狂蜂浪蝶呢,就是這樣還是有人慕名求學,就是為了一堵他的“芳容”。
“劃破了臉又豈能考功名了?那柳公子是尚書公子,並非什麼無有來歷之人,他對你又止乎於禮,只不過多畫了幾幅畫,你就把人家的腿給打斷了,若非他不追究……”
“他若不是尚書公子,我一刀剁了他,沒廉恥的東西,枉讀了聖賢書。”連成璧越想越氣,一腳把洗腳盆給踢翻了。
連成珏知道連成璧的脾氣,不再說別的,打了個呵欠做暈暈欲睡狀,回被窩睡覺了。
連成璧冷眼瞧著他,臉上陰晴不定的,旁人總說連成珏是溫厚君子,他就瞧著連成珏不似好人,可偏偏連祖母都不信他的話,總說要讓他跟連成珏學一學為人處事,要依他看,為人處事學了連成珏,故然能左右逢源,可每日演戲個不停,不痛快至極,人活一回還有什麼樂趣?
☆、62燒畫
麥穗到底精明;又讓人瞧著一副老實憨厚可信的樣子,不到一天的工夫就從掃地的婆子嘴裡套出來連成璧到底在找什麼了。
許櫻溜進姥爺的書房,在一堆的舊畫中翻出兩張簇新的,展開一看;果然是美人圖;那臉可不就是連成璧的樣子。
就算是許櫻活了兩世;還是忍不住抱著畫笑了足有半個時辰;難怪連成璧要半夜翻牆找這畫呢;一個男人被畫成美女;還題了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樣的詩任誰都會尷尬到極點吧。
許櫻想著把這畫收藏起來,他日連成璧真成了探花郎,就把這兩幅畫掛到京城的畫齋賣掉,肯定一時洛陽紙貴……就算只是想想,那情形也夠好笑的。
她正笑得開心,忽然聽見一聲咳嗽,一抬頭就見讓自己笑得失態的正主,正站自己外祖父的身後,與他同行的還有自己的未婚夫兼表哥,姥爺努力想要保持面色平靜,可是鬍子都快扭著麻花了,表哥憋笑得臉通紅,連成璧臉上五顏六色不知道是什麼表情。
“櫻丫頭,你在我的書房幹什麼?”楊秉誠到底經多見廣,就算肚子裡笑開了花,還是佯裝嚴肅地開了口。
“外孫女在找書。”許櫻肅容道。
“找什麼書?”
“山海經。”
“左邊第二個櫃子第三行第四本書就是了。”楊國良指點道。
許櫻把畫放下拿了書,曲膝福了一福,飛也似地跑開了。
連成璧雖說拿回了畫,回想起自己尷尬的時刻讓許櫻撞個正著,難免有些惱羞成怒,但想到一向穩重不苟言笑的許櫻,因為看見了他的畫,笑得小臉通紅時的樣子,又覺得自己被畫成那樣也值得。
他把畫揣回懷裡,離了書院,找了個闢靜的地方拿了火摺子預備燒畫。
“喂!你幹嘛?”一個穿著道袍的小道士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
“燒東西。”連成璧頭也不回地說道。
“天乾物燥,此處又多有蓬草,你是要燒山還是燒畫?”那小道童走近了些,看清楚連成璧手裡拿著的是畫,“你可是茂松書院的學生?”
連成璧此時穿的就是茂松書院的學子一人一套的青布袍,這個小道童有點明知故問了,“是,你是三清觀的?”這方圓十里也只不過有三清觀一個道觀而已。
“正是。”小道童說道,“你要燒畫不如沿著這條路再往前走,轉過一個彎就是土地廟,那裡有燒東西土坑。”
“那豈不成了燒畫供奉土地了。”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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