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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唐氏跟楊氏關係不好,她們才有從中取利之心,“難怪二奶奶打定了主意把你嫁出去。”張嬤嬤一拍大腿,“我原先竟沒看出來她是個如此會算計的。”
葛氏關心得則更具體了,“那是個什麼樣的人家?家境不好可不成。”
“是個山西的客商,家裡有屋又有田,據說二奶奶孃家打得糧食年年都是他收的。”
葛氏一皺眉頭,她是做佃戶的,若是做別的的她不知道若是收糧的……“哦,那我知道了,必定是那位姚佬倌。”
“據說是姓姚的。”
“那姚佬倌確實是有錢的,年年到了收糧的時候,他都帶著幾十輛馬車的車隊來,你沒回來的時候你哥哥還給他扛過大包。”葛氏瞅了眼小姑子,那姚佬倌長得醜的事她就沒說了,在她心裡長得醜也不是什麼毛病,有錢就行,自己的小姑子又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了,長得也不是貌若天仙的,配姚佬倌那真是祖墳上冒青煙了,“她說沒說聘禮是多少?”
“只說了明天來提親。”
“聘禮的事可不能含糊,還有啊,咱們家如今雖有十畝田種,因有你給的錢還重修了房子,可日子一樣緊巴,你哥哥還掂記著給你弟弟們娶媳婦呢……你嫁過去可別忘了家裡……”葛氏已經在盤算這門親事能給張家帶來多少好處了。
張嬤嬤坐在一旁有些氣悶,她恨葛氏鼠目寸光,看不見許元輝繼承了家業之後的光景,聽說了張姨娘要嫁得那人是個富戶,心思又有些活動了。
且不說張家的人各自盤算,卻說楊氏把這事兒回稟給了老太太,老太太沉思了一會兒,“她是你的丫鬟,這事兒你自己做主就成了,她生了元輝,讓她風風光光嫁出去了,傳出去咱們許家是積善厚道人家。”
老太太對張姨娘嫁人這事兒並沒有放在心上,她想的其實是楊氏並不似面上看的麵糰,竟是頗有些成算的,不聲不響的就幫著張姨娘找了個誰也說不出來錯處的人家遠遠的打發走了。
沒準兒這事兒是親家出的出意?楊家如今出了個七品官,也是官宦人家了,聽說家境也殷實,日子過得也好,可恨唐氏,這麼一門好親戚險險的給弄得生份了,她心裡這麼想著,暗暗打定了主意要多照應楊氏,家和才能萬事興。
☆、44張姨娘婚事二
張姨娘獨自坐在屋內;望著豆大燈光;樵樓更鼓已經打過三更,她卻是毫無睡意;她生來也不是就是伺候人的命,小的時候家境雖差;卻也有兩畝田地;父母雙全,勉強溫飽,誰知道她七歲那年起了飛蝗,不止自己家的兩畝田顆粒無收;佃別人的五畝田也沒了收成,再加上借來買種子的印子錢;將兩畝地賠給主家都不夠,孃親受不了打擊上了吊,留下爹帶著五兒一女,家中別說隔夜的糧,連床整被子都沒有,爹這才一狠心,尋了在楊家做乳母的姑姑,把她賣給了楊家。
到了楊家她如同掉進福堆裡一樣,每日做得雖是伺候人的活計,卻因有姑姑護著,吃穿不愁,與身為主人的大姑娘也不差什麼,大姑娘嫁人之後,把她選做了陪嫁丫鬟,跟著姑爺一起在任上,更是生活無憂。
原本姑娘的意思是把她嫁到正經人家,做個正頭娘子,誰知姑娘生了櫻姑娘就再沒開懷,姑姑起了旁地心思,就硬攔著姑娘不讓姑娘嫁兩個陪嫁丫鬟,後來就是——
張姨娘晃了晃頭,如今她做了姨娘,可以說是半個主子,可這半個……看起來一步之遙,實際何止千里。
雖說她替二奶奶生了承繼香菸的哥兒,可她一個姨娘,再守節又能守到哪裡去?有兒子卻不能叫她娘,只能叫姨娘……張姨娘也不是沒有見識的,有錢人家通房丫頭生了孩子,被去母留子的也不是沒有,她這樣的,姑娘也就罷了,櫻姑娘可不是好惹的,她若是……
再想想嫁人……
她不是小孩子了,自是知道媒人的話不能全信,說得天花爛墜一般,到最後不是那麼回子事的也不是沒有,可她不信別人,卻信姑娘,更不用說自己的孃家嫂子也說見過姚老倌,除了年紀大些,確實是個有錢的商人。
她這樣子的婢女出身,又做了人家姨娘還生過孩子,嫁到這樣的人家做正房太太簡直是撞了大運了,雖說先頭原配的兒女大了些,可她做了繼母,只要應付得好,一樣能衣食無憂,更不用說若再生了孩子,可以明正言順地叫自己娘……
張姨娘爬到窗前,推開窗戶,住著元輝的正房黑洞洞的一片,元輝已經能一宿一宿的睡整覺了,再不會半夜哭嚎了。
世人皆是勢力眼,再過十年二十年,元輝長大了,自己若是縮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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