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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重,也不似那些老臣一般老氣橫秋,總在他跟前擺半個長輩的架子,對他頗為喜歡,當即傳口諭,“三等侍衛武景行為人機智忠心恭忠體國,著升人一品侍衛,近身侍衛朕。”
他本來年紀小,傳這一句話的旨意亂七八糟,可是小歸小,天子一諾自然是一諾千金,武景行愣了一下,單膝跪地施禮,“臣謝主隆恩!”
訊息傳到劉首輔和肖侯爺那裡,兩位顧命大臣都沒有別的話講,一是在珍寶齋一案,武景行的功勞是抹不掉的;二是勇毅伯無嫡子,只有這麼一個庶出的兒子,千頃田一根苗,如今瞧著也沒有什麼不妥之處,自然是能扶持就扶持;三是皇上已然下了旨,就算他還沒有親政,這樣只是升任一個人做近衛,並非涉及國家大事,沒有皇上頭一天下旨,顧命大臣就說不成的。
有這三條理由,武景行升任一等侍衛的明昭,在臘月二十八各衙門封筆之前,連同著表彰錦衣衛衙門、九門提督、京兆尹的明昭一起發了下去,眾人都各有封賞,可若論實惠,自然是武景行的官升兩級,又成為天子近衛最為實惠。
武景行欣喜之餘,心裡卻還是放不下管仲明一事,趁著朝會悄悄地將父親勇毅伯叫到一邊,將許櫻的話跟勇毅伯說了,勇毅伯卻道,“張家莊的案子早就被定成是管仲明一夥人犯下的血案,錦衣衛早就問過張大戶十餘次,若是管仲明真是有一條腿是木腿,錦衣衛自是早就知情,他們如今不說,卻將那人認成是主犯,你此時揭穿此事,怕是極為不妥。”
“可是……”
“你放心,錦衣衛也怕管仲明在外面犯下什麼案子,將他們牽連進去,自會私下嚴加查訪,那管仲明經過此事,怕也是要遠走高飛隱姓埋名了,你如今剛升任了一等護衛,要細思如何為國盡忠衛戍聖上才是。”武景行升任一等侍衛,又入了天子青眼,這世上怕是沒人比勇毅伯更高興的了,自家妻子不冷不熱態度暖昧不明、公主咄咄逼人,連二弟都態度暖昧,自己想要庶子承爵僅有五成不到的把握,如今兒子得了聖上青眼,這五成把握自然是漲到了八成,連帶公主都收斂了許多,怎能不讓他高興。
武景行聽著父親的話,心裡也知父親說得是實情,只得感嘆官場紛繁複雜,萬事暖昧不明,自己身在局中,抽身不得。
作者有話要說:不是真假難辯,是人心難測。
159孃親舅大一
臘月二十八這一日京城的百姓晨起推開門;便瞧見自家的院子、房頂、樹梢、院子裡、燈籠上、都蓋著一層厚厚的雪,天空中飄飄颯颯颳著細如鹽面的雪花;昨日剛粘好的春聯也被雪沾溼了,有些被大風吹得有一半飄了起來;只有一半頑強地粘在門楣上;只得拿出昨日剩下的漿糊,一個一個重新沾過。
許櫻因知曉管仲明漏網而鬱結的心思,因外面的瑞雪略好轉了些,山不轉人轉;只要她還有一口氣在,總有一日她能替許榴報了這血海深仇。
連成璧自衙門裡回來,見她推開窗站在窗邊瞧著外面的雪景發呆;嘴角上掛著笑,不由得壞笑了一下,將自己凍得冰涼的手一下子貼到她的臉上,“呀!”許櫻嚇了一跳,轉身瞪了他一眼,“好涼!”
“夫人都臘月裡開窗了,怎能嫌為夫的手涼。”連成璧笑嘻嘻地說道,略踮起了腳,越過許櫻的身子,將窗戶關上了。
“探花郎,您的對子還沒寫呢。”許櫻笑道,“您若是不寫,為妻的就譴人去街市上賣了。”
“自我十歲起,連家就沒買過對聯,若非我懶得寫,連外面商鋪的對聯都不用旁人動手。”連成璧板著臉道,“來人,拿裁好的撒金紅紙來,老爺我要寫對聯。”
許櫻見他如此,不由得笑了起來,“再將我收著的紅梅賀春的墨拿出來,我親自替老爺研磨。”
丫鬟們齊聲應了,沒過多大一會兒就拿來了文房四寶,也拿來了早就裁好預備寫春聯的大紅撒金紙,許櫻親自替連成璧研磨,連成璧想了想,因是春聯也不需什麼詠志表情,他看了眼門外的大雪,寫了“東風迎新歲瑞雪兆豐年”偏想不起橫批要用哪一個了。
許櫻瞧他有些著急,接過他手中的筆,寫了天遂人意四個字,雖說有些不工整,合著今年一個冬天未下雪,偏臘月二十八下了一場大雪的情境,頗有些趣味。
他接下來又寫了十幾個福字,讓丫鬟們拿出去交給男僕們去貼,他與許櫻少年夫妻獨立門戶在京裡過年,倒也過得有滋有味。
到了下午的時候許昭齡派人來傳口信,說是因年前事多,他乞休的摺子並未批覆,山東的老太太身子已然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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