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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說話,綠蘿四下瞧著這隻能用寒酸來形容的堂屋,卻隱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忽聽東屋裡傳來一陣的聲音,不由得有些奇怪,循聲望去卻見東屋的門緊緊關著,“嬤嬤,那屋裡可是有人?”
“只有我的丫鬟在收拾東西……不怕你們笑話,我那兒子走前將屋裡弄是亂七八糟的,實在見不得人。”
馮嬤嬤一聽便曉得貓膩在東屋,當下便笑了,“你我是患難之交,哪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別讓那小丫鬟一個人收拾了,我去幫她收拾收拾。”
廖嬤嬤伸手去拉她,“您陪我說說話……”
“那綠蘿姑娘去看看……”
“綠蘿姑娘是伺候太太的,怎能做這樣的活計……”
綠蘿本是個勤快的,見她這麼說以為她真是不想讓她幹活,加上她年輕,快走幾步到了東屋門前,廖嬤嬤本想拉住她,卻被馮嬤嬤死死地拽住,想要張口喊她,馮嬤嬤卻拿茶杯喂她喝水,“老姐姐你可是渴了……快些喝水……”廖嬤嬤這個時候才查覺馮嬤嬤是來掀她老底的,可是為時已晚,綠蘿已經推開了房門……
馮嬤嬤小聲在她耳邊說道,“廖姐姐,你這些年裝得辛不辛苦?”
“我又沒拿你的銀子,你何必如此苦苦相逼?”
“太太對我有再造之恩,我豈能容你這個在她屍骨未寒之時盜她財物的人逍遙自在?”
170打回原形
綠蘿這丫頭雖說進許家晚;卻也是見過許家的氣派的;嫁進連家之後更是見過不少好東西;剛一邁進廖嬤嬤的臥房瞧出廖嬤嬤的臥房不對勁兒來了,雖說值錢的擺件被收起來了,丫鬟也拿著破布拼命往那些傢俱上蒙;可瞞不過見多識廣的綠羅;那傢俱最差的也是楠木的,雖說是民間的工未敢逾品;可那古董瓷器擺設被褥,那一樣都也不比太太用得差,有些好東西甚至太太都沒有,得上老老太太的屋裡才能瞧見。
當下她沒說什麼便退了出來,跟著馮嬤嬤回了蓮花衚衕;馮嬤嬤這才把當年她疑心廖嬤嬤偷了本該隨著杜氏入土的匣子首飾和古董的事告訴了許櫻,許櫻又找來了王掌櫃細問他探聽廖嬤嬤家底細的事,廖家有錢這些年瞞得了別人瞞不了鄰里,更不用說廖老爹是個三兩酒下肚就什麼都往外說的,廖家的鄰里都以為廖家是做生意發了財的,連成璧進京之後,經常有連家的車接送廖嬤嬤,廖嬤嬤對鄰居說得是去侄兒家裡做客,鄰里知曉廖嬤嬤底細的並不多,王掌櫃派人以探聽親戚的名義查廖家,不到兩天就將廖家查了個底掉。
廖家不止有那一處用來掩人耳目的房舍,連鄰居的一整個院子都是廖家的,另有幾處店鋪出租,據說城外還有田產,日子過得極為殷實,不止廖俊生是提籠架鳥的紈絝,廖老爹也是個花天酒地的老不休,廖嬤嬤平素在家裡穿金戴銀使奴喚婢,過得也是闊太太的日子。
許櫻聽到這裡頭一件事就是問馮嬤嬤,“你們曉得了她底細的事,她可曾知道?”
“當時綠蘿從她臥房裡退出來,我們又匆匆的走了,蓮花衚衕又頗多她的故交,她想必早知道了。”
許櫻笑了笑,“知道了便知道了,才不過半日的工夫,她又能收拾走多少的細軟?站著的房子躺著的地,哪個又能讓她隨意搬走了,既然她在蓮花衚衕認得的人多,便讓這些人瞧瞧她過得是什麼樣的好日子,來人,請趙伯來。”
趙伯本是蓮花衚衕連宅的總管,只因年紀大了,宅子又小,他平素裡事情不多,一聽說太太讓他帶著人去抄廖家,多少有些猶疑,見馮嬤嬤也在,也只得應了,兩人帶著人到了廖家,卻只見大門敞開人去房空,趙伯瞧著這情形,原本想替廖嬤嬤說幾句話的心思也收了,卻只見馮嬤嬤招了招手,廖家門外大樹後轉出來一個夥計,“你可是王掌櫃派來看著廖家的?你可知他們往哪兒去了?”
“他們一柱香之前才趕著四輛大車走,往東去了,聽說是要出城……”
趙伯和馮嬤嬤又帶著人一路去追,此時正是末時正,遠路進京的人要早早的趁著天亮出城,城門前人多車也多,趙伯和馮嬤嬤帶著人沒找多久就找著了廖嬤嬤。
廖嬤嬤坐在馬車裡急得渾身汗出如漿,廖老爹也是坐在車轅子上直罵車伕,廖俊生卻不見人影,見著了趙伯和馮嬤嬤兩個,兩夫妻都是色厲內茬。
“你究竟想要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想劫人不成?”廖嬤嬤指著馮嬤嬤道。
“哼!這些年人人敬你是爺的奶媽子,竟然忘了自己的身份不成,為人奴私蓄財物背主私逃是什麼罪名?你若是有本事,你就大聲的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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