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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明與他亦是拖累,連成珏有萬般壞處卻有一樁好處,若是一事與他有利,兩方一拍即和,斷然不會為了所謂仇怨,誤了真正的大事——殺管仲明。
後面的事連成璧只是了了數語罷了,無非是連成珏將錦衣衛和數名江湖好手放進了梅園,又送給管仲明的酒肉里加了份量不重的散功粉,管仲明百密一疏,怕自己的外甥拿劇毒之物害他,卻不成想自己的外甥用了江湖才會用的價值千金的散功粉,老鼠沒有內力武功,吃了摻著散功的食物自然無事,他卻是內力深厚的練家子,用了散功粉立時手腳痠軟沒了力氣,被錦衣衛的乾脆利落的解決掉了。
連成珏……又一次逃掉了,又擺脫掉了管仲明,日後怕是……海闊憑魚躍山高任鳥飛……連案底都未曾留下,楊晏雖明知道他窩藏欽犯,卻也一時拿他沒辦法。
真所謂好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翠菊站門邊,欲言又止,“太太……”
許櫻抬起頭,“可是廖奶媽又來了?”
“是。”
“說身子不舒爽,讓馮嬤嬤招待她就是了。”
“可她說要帶麥穗走……”翠菊就算恨麥穗不尊重,見了麥穗現的可憐樣,還是……
“麥穗的身契還手裡呢,雖是她兒媳婦,卻也是的,讓麥穗府裡幫幾日工,她難不成還不樂意?不許見,讓她走。”
“可是……麥穗姐見她了……”
184 灼華齋一
麥穗這樣的女子;許櫻兩世為人;見過的不知凡幾;連被棄之前的自己都是那樣的人;成了某個男人的女人;就軟倒了下去;不管被怎麼樣對待,只要他或他的家人說兩句好話,立時就又回心轉意,以為那個男人是回頭的浪子……待迴轉身擦亮眼,浪子依舊是浪子,被騙得只有自己。
不用去查問許櫻也知道她回來之後眾丫鬟給她的舊衣裳和一點散碎銀子,全都被廖奶媽搜走了,連身上的首飾也只剩下耳朵上不值錢的銀墜子了。
廖家這般;恰也是山窮水盡的緣故……許櫻有些事想問問廖奶媽,應該是時候了。
翠菊聽許櫻說要見廖奶媽,以為是聽錯了,“太太……”
“我有些事想要問問廖奶媽,你叫她來就是了。”
廖奶媽還未曾出蓮花衚衕連宅的門,就被小廝叫了回去,難免有些忐忑,坐在待客的西屋裡像是屁股上生了釘子一樣,怎麼都坐不穩,要說心存怨恨,她怕是恨得最深的,可自家夫妻的身契都在主家手裡掌著,身上除了當時穿的衣裳被留了下來之外,別的盡數被搜走,便是想要做逃奴也不知要往哪裡逃,誰知主家竟還依著前約把陪嫁的丫鬟嫁了過來,自己三番五次旁敲側擊,這才曉得那丫鬟竟是犯了錯才被嫁出來的,便將一腔的恨全發洩在了那個丫鬟身上。
叫她回蓮花衚衕尋事做,本來是聽自己的兒子說在外面勾搭上了個頗有些家資的小寡婦,想要找個由頭把有了孕的小丫鬟打發走,誰知主家竟把她留下了,廖奶媽見著了血,又豈會不來叮一道,卻不想——
她瞧著掀了簾子進屋,穿著香色金線福字紋緙絲對襟寬袍,一身孕味的許櫻,站起身福了一福,“老奴給太太請安。”
許櫻也瞧了她一眼,她原先就是慣是會扮寒酸,現下真寒酸了,倒與往日無有什麼不同,若說不同變是臉色差了些,從紅光滿面變成了滿臉橫肉。
“久沒見廖嬤嬤,您老氣死還是一樣的好,鄉下莊子到底養人。”
“這都是託太太的福。”
許櫻嘆了口氣,“我總些事想要問問你,偏老爺說不想見你,現下老爺在江南公幹,咱們總算能說透了。”
廖奶媽渾身一冷——“老婆子年齡大了,許多事都……”
“趙氏……到底為何要跟連成珏聯手?當年的管姨娘是怎麼死的?梨香又是什麼來歷?”
廖奶媽聽見這三件事都與自己無干,聽到趙氏和連成珏聯手的事,她略挑了一下眉,“趙氏太太並未曾與九爺聯手,他們倆個應是互有把柄。”廖奶媽沒問許櫻為什麼知道自己會知道這樣的事,她雖離了連家多年,在連家的耳目卻是不少的,“管姨娘是產後血崩死的並沒有人做手腳,梨香是從外面買回來的,她是怎麼和九爺搭上的……老奴也不知情。”
“你從太太那裡盜來的東西,都賣到哪兒去了?”
廖奶媽答完這些不相干的事,剛鬆了口氣,許櫻就問了件讓她頭皮發麻的事……“這……”
“太太留下的那些東西,雖說是好物件,可也不是什麼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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