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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的時候花匠劉送的,奴婢一直養在屋裡,也未見得如何伺候,就開花了,奴婢晨起梳妝的時候瞧這花開得好,因而折了一朵插戴著玩。”
“有道是人比花嬌,麥穗如今也是漂亮的大姑娘了呢。”許櫻笑道。
絲蘭、綠蘿這個時候也進了屋,兩人聽許櫻這麼說麥穗,不由得笑了起來,“姑娘既知麥穗姐人比花嬌,就該替她尋個惜花人啊。”綠蘿笑道。
“你這殺材!過年時聽了幾齣戲,就不似你了!”麥穗拿東西欲打她,卻被綠蘿笑嘻嘻地給躲了過去。
許櫻笑道,“綠蘿說得是實情,你羞惱什麼。”
她本是半開玩笑,麥穗比她還要大些,雖說得力的丫鬟二十歲嫁人的也不少見,可麥穗若有嫁人之意,她自會替她謀劃,卻沒想到麥穗竟認真起來,正色道,“奴婢自從跟了姑娘就立了誓願,生是姑娘的人,死是姑娘的鬼,嫁人之事是萬萬不敢想的。”
許櫻愣了一下,轉眼又笑了,“我娘曾說過姑娘不想嫁人是世上第一大謊,總之你放心,我定會替你尋個好歸宿就是了。”
麥穗也愣住了,她原本想得是姑娘既是挑她做了陪嫁丫鬟,就必有讓她做通房替自己固寵的心思,卻沒想到姑娘這個時候說得卻是好歸宿,臉上的笑略收了回去,帶著三分的尷尬,“奴婢去給姑娘打水洗臉。”
許櫻瞧著她急慌慌的背影嘆了口氣,麥穗的心思她何償沒看出來,若是連成璧喜歡麥穗,她也不會攔著,偏她瞧著連成璧的心思,竟似是對這些丫鬟一個都不想多瞧一眼,再想想他在連家那些年,跟前美貌得丫鬟一個未曾碰過,想必是天然的不喜小家子氣的丫鬟。
以他心高氣傲眼高於頂的性子,他若是再瞧上誰,必定是個絕色,豈會喜歡這些個小丫鬟,她雖說一心想做賢妻,可也做不來硬把自己的丈夫往丫鬟床上推的事,更不用說會惹連成璧不快了。
麥穗如今想不通,再過一兩年必定會想通的。
今日連成璧晨起走得早,許櫻昨晚有些“累著”了,並未曾起床伺候他更衣,連成璧卻是高高興興地出門而去,在衙門裡也高興了一個早上,一直到梁文初面色蒼白地從上司侍讀學士柳大人的屋裡出來,坐到自己對面,唉聲嘆氣。
“梁兄,你這是……”連成璧剛想細問,就見柳大人從自己的屋裡出來,“連編修,你來一下。”
連成璧只好站起身,往柳大人的屋裡去了,只見柳大人面前擺著的正是自己和梁文初前幾日抄寫的理藩院公文。
“這些是你寫的?”
連成璧翻看了一下,“正是。”
“你把這些再抄一遍吧。”柳大人指了自己左邊的一摞公文。
連成璧原也沒當回事,隨手翻了一下,臉色微變,“柳大人您這是……”他和梁文初坐對桌,兩人是一起抄寫的公文,互相之間都看過對方抄的東西,自然是認得這一半公文字是梁文初抄過的,梁文初館閣體寫得不錯,這些抄抄寫寫的事又不要什麼好文采,自己也是因上指下派不得不抄寫的,柳大人讓自己重抄一遍梁文初已經抄過的是什麼意思……
“他抄得公文不能用,你再抄一次就是了。”
“是。”連成璧沒敢再細問,只得帶著疑惑向外走,柳大人卻叫住了他。
“連大人,認真抄寫,勿要遺漏犯錯。”
“是。”連成璧自是曉得了,八成是梁文初抄錯了字又有遺漏,被柳學士查覺了,捱了一頓訓斥,想想這些日子梁文初確實有些魂不守舍,怕是有什麼事分了他的心。
梁文初瞧見連成璧搬著公文回來了,也沒有說話,只是嘆了口氣,“世人都瞧咱們風光,又怎知咱們內裡的這些個艱難。”
連成璧笑了笑,“不過是些抄抄寫寫的事,只當成是練字就好。”他館閣體本就寫得平平,確實是當成練字。
梁文初沒說話,可臉色更不好了,“唉……”
“梁兄,你到底是為何憂心?”
“沒什麼,我夫人寫信來了,要來京小住。”
“嫂夫人來京本是好事,你因何……”連成璧說到一半不說了,梁文初偏寵著跟他來京的妾室,又寵愛庶出幼子,聽見嫡妻來了,自然要不高興,更不用說那個文弱懂禮的“如夫人”定會在他跟前恐懼哭訴了,“梁兄,有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們夫妻團圓乃是天大的好事,切莫要因此煩憂了,若是傳揚出去恐對梁兄前程有誤。”
“我自是知道的,只是近鄉情怯罷了。”
連成璧知道梁文初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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