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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越發的對麥穗不待見了,不止是她,就算是翠菊也是不願意理她,只有絲蘭這個傻子心甘情願地伺候她,讓她過“太太”癮。
麥穗心事被一聲姑娘戳中,臉騰地一下就紅了,“你叫誰姑娘……”
“我叫你啊。”
“你個小浪蹄子……晴天白日的不去伺候太太,倒上我這裡來逞什麼口舌之能?”
綠蘿臉立時拉了下來,“太太曉得你病了,特意讓我回來瞧一眼呢,說是你若是病得重了,便去回稟了她去請大夫,若只是小恙,你想將養身子也是成的,她還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你養病要緊,她自有我們伺候……”
麥穗聽著綠蘿說得這些話,也不知是綠蘿的口氣不好的緣故還是太太就是這般說的,內裡總透出些許不對勁兒來,“既是太太讓你來的,你就去回稟太太,我只是小恙,吃些土方子,躺兩日就好了。”
綠蘿笑了,“絲蘭,去替麥穗姐收拾東西……”
麥穗一愣,“你這是什麼意思?”
“太太說你若是要養病,怕是不能與我們在一處,你這風寒纏纏綿綿的總不好,若是讓我們幾個也病了倒沒什麼,就怕將病氣過給老爺,讓我們將你挪到東屋去,一個人單住著,每日讓個小丫鬟伺候著你就是了。”
麥穗臉青一陣白一陣的,“這真是太太說的?”
“我是哪個牌面上的人,哪裡敢假傳聖旨?”綠蘿一邊說一邊替麥穗收拾起了衣裳,“太太還說了,東屋裡面有熱炕又是朝陽的,只因咱們姐妹喜歡在一處,這些年才空置著……”
東屋有什麼熱炕?那炕是兩年未曾扒過的,朝陽倒是真的,只是正對著一口被封上了的枯井,傳說是前任主人家裡有個丫鬟投了井尋了短見,極為不吉利,丫鬟們都怕極了那口井,因此才放著後罩房的東屋不住,住了西屋。
“我要去見太太!”麥穗原以為參雞湯的事她躲上幾日不見許櫻,待她氣消了去訴訴前情求一求她,便能像是往常一般重回去伺候,卻沒想到許櫻真得翻臉無情,藉著綠蘿的口將她挪到了東屋,怕是早晚要收拾了她。
“我說得話都是太太說的,麥穗姐,我勸你還是不要這個時候跟太太頂著幹,太太正生氣呢……”
麥穗坐直了身子,想要起來,絲蘭想要攔著她,綠蘿卻是微一側身讓出路來,“您要是不心虛,就去找太太鬧去,到時候看誰沒臉,我勸你還是乖乖的搬到東屋去,過個十天半個月身子養好了,再去太太那裡磕頭認錯,這話不是太太說的,是我說的。”
麥穗有些怔愣地坐著,原來四個小丫鬟剛進許家的時候,一個個呆頭呆腦連話都說不明白,怎麼麼如今綠蘿竟成了現今這樣子……自己怎麼淪落到了這一步……
馮嬤嬤尋了個由頭離了蓮花衚衕,在街邊的一處乾淨的點心鋪子佯裝挑點心,卻是隻看不買,沒過多大一會兒,一個二十多歲青衣小帽的青年進了點心鋪,見著了馮嬤嬤先是一驚然後上前做了個輯,“馮嬤嬤,您怎麼親自出來買點心了。”
馮嬤嬤瞧見他便展眉而笑,“原來是陸大,你不在王掌櫃跟前聽差,怎麼這個時候到了點心鋪。”
“這不是快過端午了嗎?王掌櫃讓小的包幾樣點心預備著待客。”
“哦,原來如此,我老婆子不過是走走逛逛,你若有正事,先買就是了。”
陸大買了點心,又單包了一包綠豆糕,“這包綠豆糕是小的我孝敬您的,東西不好,請您將就著吃。”
馮嬤嬤笑眯眯地接過綠豆糕,“瞧我,出來閒溜達竟讓你破費了,明個兒嬤嬤給你張羅個好媳婦。”
“哎喲,那可謝謝您了……”陸大又施了個禮,這才帶著幾包點心走了。
馮嬤嬤拎著綠豆糕回了蓮花衚衕,臉上的表情卻有些凝重,本來她該與王掌櫃見一面,聽他講一講廖家的事,誰知王掌櫃說廖奶媽這些年早將杜家留下的僕從收買得差不多了,怕是有人在府裡盯著她,她昨個兒出門閒逛了一圈,果然查覺有個眼熟的夥計跟著她,為怕打草驚蛇,這才想到了在點心鋪碰面的法子,若是廖家真是廖嬤嬤說得那樣,王掌櫃就派人送驢打滾,若是廖嬤嬤所言不實,就送綠豆糕,這綠豆糕再加上緊跟著她不放的夥計,馮嬤嬤已然心裡明鏡的一般,廖嬤嬤心裡有鬼。
她心裡這麼想著,卻依舊是無真憑實據,廖奶媽終究是老爺的奶孃,豈是她隨意一說就能扳倒的?她正思來想去沒有什麼法子,卻聽伺候自己的小丫鬟蘭子正跟另一個小丫鬟在窗根底下說著閒話。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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