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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在她的幾番哀求下答應接她到身邊供養,可惜她未曾與親生兒子長久聚首便亡故了,自此再也不知他到底真心如何。
想到此事,就算是早就兩世為人,她還是淚眼朦朧,上輩子她最難過的就是眼睜睜看著母親含冤亡故,最後悔的就是該在有孕之後尋機逃走,就算是日子艱辛些,好歹母子倆個不會分開,可惜當初她太年輕,又太信連成珏,一步錯步步錯,這才回身退步遲。
連成璧本來就是個覺輕的,聽見自己身側的許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半閉著眼摟過她,“可是想要吐?”
“才不過剛做胎,哪有吐得如此早的。”
“那你為何睡不著?可是我攪了你?明日我便搬到書房去可好?”
“我只是想起了我娘,不知她在山東如何。”
“岳父去得早,你們母女相依為命,你有孕想見岳母也理所當然,不如我寫信回山東,讓岳母帶著元輝兄弟一同來京城小住如何?”
“我祖母尚未過週年,我母親又要在家中主中饋,豈能輕易離開。”許櫻現在雖說時時回思念楊氏,卻也曉得楊氏在山東日子過得還算舒心,元輝也是個懂事得孩子,再不牽扯連累楊氏,才是她最大的孝道。
“岳母也是個苦命人,卻也是個好命人,武兄還一直惦著她呢。”
“武侍衛實在是個難得的知恩圖報的實心人。”
“是啊。”
梨香拿了藥碾,一點一點地碾著石碗裡的細顆粒狀草藥,一直到碾得粉碎為止,綠蘿回來取東西看見她在碾,待侍奉過晚膳,為了去一身的飯菜味兒,回來換衣裳時瞧見她還碾,換完衣裳往前院去,看見她雖沒在碾,卻在往裡面加東西,頗覺奇怪,隔著窗戶問道,“梨香姐,你在碾什麼?”
梨香抬起頭,似是剛才瞧見她一般,“我這幾日腿有些疼,找了后街的大夫瞧了瞧,他說是有些虛,我卻瞧著他不十分的牢靠,幸好遇上一人出了個方子,讓我拿黃瓜籽、倭瓜籽、黑白芝麻再加幾味藥磨成粉,每日稠稠地衝上一碗吃了,不用十天半個月準好。”
綠蘿雖說不通醫理,也曉得她說得是好物,聽她這麼講便信了,“那你為何要碾了一日?”
“今日老爺在外請武侍衛吃飯,據說還要一起會幾個朋友,我難得一日清靜,想著多碾些,免得日後想吃時卻分不開身。”
“正是這個道理,你若是弄不完,我幫你就是。”
“太太身邊整日都離不得你,我豈敢亂指使,你與我說了這麼久,太太想必是等急了,快些去吧。”
“好。”綠蘿這才走了。
梨香微微一笑,關了窗,從妝盒底下拿出了一包用黃紙包好的幹塊莖,拿小刀切成細末,又拿石碾碾成粉粹,盛入一個小盒裡,另將自己磨了一個白天的附子粉單拿了出來,倒進銅盆裡,在銅盆上又加了另一個銅盆,又自床底拿出一個大木盆,將銅盆放進去,隨手撿了幾件衣裳也仍了進去,端著木盆出了屋。
此時後罩房的丫鬟們都在前面侍奉,只有她一人無事,她佯裝無事地走到井邊打水洗衣,見許久沒有動靜,便將最下面銅盆裡的大半盆附子粉倒進了井裡,附子最不利初孕之婦,胎尚不穩時,兩粒洗足足矣讓其墮胎,她磨了這大半盆,許櫻又愛潔,每日必要燒水洗澡,明日她再磨半盆,想法子扔到廚房的井裡,日子長了,必有其效。
她做完了這些事,又從容地洗乾淨了衣裳晾乾,這才收拾了東西回到自己的屋子,點亮油燈後又調暗,將新磨好的藥粉放在燈下觀瞧,此藥名喚天南星,主治中風不語氣血不通,於孕婦則是大大的不吉,若是那附子粉不成,天南星下肚,許氏肚子裡的胎兒便是鐵打的,也要滑胎。
現下要琢磨得是如何讓這天南星神不知鬼不覺的被許氏吃下去。
許櫻按了按頭皮,只覺得平日裡梳得極服貼的髮髻竟緊得不行勒得頭皮發麻,當下叫了綠蘿過來替她解了頭髮,“太太,奴婢是聽說有些有孕婦人不喜束髮太緊,您明個在家時梳鬆些可好?”
許櫻點了點頭,“沐浴的水可備好了,我要洗一洗。”
“早就備好了,只等著太太您叫水呢。”
“嗯,讓她們送進來吧。”
臥室裡間有一小門,直通著耳房,雜役僕婦從耳房的門抬水入內,將水注滿檜木浴桶,侍備好了便輕敲門框,悄悄退出,守在外面等著裡面的丫鬟叫她們,或是再添熱水,或是太太洗完了讓她們收拾,許櫻和幾個貼身的丫鬟開了小門入內洗浴,並不與僕婦們走一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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