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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最會見風轉舵,她可不似杜二舅母那般傻,連如今大房得勢都瞧不出來,還巴巴的非要口舌相爭,平白的得罪人,“大嫂,您說是不是?”
“那是自然。”杜大舅母晃了晃手上新得的鐲子,“比如這鐲子,就為了得這個水頭好,石頭好,雕工好的,我整整瞧了三年……如今總算買回來了……你們看,可是樣樣都好?”
許櫻坐在下首聽著她們話來語去暗含機鋒,心裡卻盤算著來之前百合找自己說得那番話。
“自許忠接了煙行的生意,才不過幾個月的工夫,年終盤帳便比張大掌櫃在時一年還要賺得多些,張大掌櫃包了個大紅包給他,還說是因他煙具賣得好,得了京裡大主顧的喜歡,連帶著也賣出去了不少的好煙,可許忠總覺得有些不對,盤了往年的帳卻毫無破綻……今年京裡的各大買賣鋪子是煙行最好,可許忠說綢緞行的生意也是不差的,偏說利薄……”
張大掌櫃……真是拿連家的生意當自家的生意在做啊,許櫻原想著待她有了孕生了子,在連家立足穩了再圖其他,可張大掌櫃卻是步步緊逼,手越伸越長,若不出手,真真是要當他們夫妻是泥捏的擺設了。
只是張大掌櫃收拾起來不難,想要革除連家的掌櫃積弊卻非一朝一夕之功,她眼下還不是連家的當家人,弄走了張大掌櫃,許忠卻羽翼未豐,難不成還要再弄走一個趙掌櫃、錢掌櫃、孫掌櫃?
“外甥媳婦,你說是綵衣坊的衣裳好,還是霓裳坊的衣裳樣子好?”
許櫻愣了一下,綠蘿小聲在她耳邊重複了一次,許櫻這才笑道,“兩家都是極好的,只是若是給表姐做嫁妝,自是綵衣坊最好,她們家的衣裳樣子鮮亮喜慶些。”
“我也是這般說的……”杜大舅母笑道,“有粉啊擦在臉上,這四季的衣裳最不能馬虎,姑爺送來的聘禮衣料子都是極上等的,若是手工差了,豈不虧了料子?”
杜三舅母跟著道,“是啊是啊,大嫂您說得是。”
杜二舅母氣得幾乎要把手裡的帕子攪碎,心道衣裳料子是人家的聘禮,做衣裳的銀子八成也是人家給的,慷他人之慨,倒是真有臉面……可是心裡卻是酸意一片,恨不得來道雷立時霹死了杜大舅母才好。
作者有話要說:過年實在事太多太多了……估計要等幾天才能恢復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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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成材不管按著誰的眼光都是個英俊端正的男子,只不過因為行商在外;身上臉上多了些江湖氣;不比時下京裡未過而立不蓄鬚,過了而立之年又會留出精緻短髯的風氣;他臉上帶著兩天未刮的鬍子;頭髮雖梳得整齊;身上的衣裳也極乾淨;可耳邊的凍痕還依稀可見。
瞧見連成璧盯著自己耳邊的凍痕;連成材笑了笑,“臘月裡在外面錯過了宿頭;臉沒捂嚴實,只一宿就凍壞了,如今已經好了,耳邊的疤卻去不掉了。”
“我爹常說七哥你吃得苦不是尋常世家公子能吃得的,賺得銀子都是辛苦銀子,我原還不信,如今瞧見了真是心悅誠服。”當初算命的說連俊傑和杜氏有兒子命,但要到第九個才能站得住,老太太做主,連成珏出生之時就說這是九少爺,不止自家人這麼叫,還帖了黃紙召告世人,可在連家的大排行裡連成珏行十五,連成璧行十八,這個排行除非是自家堂兄弟在一起,否則沒人會提起,各家都是各自論各自的,這也是因為連家說起來是以山東遠山縣為本家,可這些年不知有幾房在外面獨立門戶,若是離得近的自然能按著大排行來,可離得遠的有些甚至幾年難通音信,強要一起排行,難免錯亂,因此分開時都各論各的,男孩子們六歲之後上了族譜,再按照出生年月大排行,這個大排行也就是連家人自己能搞清楚,外人聽見非暈不可,連成材也是如此,在家裡他是長兄,遇見堂兄弟了,他是老七。
“你讀書也是一般辛苦,讓我出去行商餐風飲露我不覺得苦,若是讓我在書桌前坐上一會兒,怕是比殺了我還難受,這些年也無非是識得幾個字,算帳的時候比旁人快些罷了。”連成材笑道,他是為了親事推了一筆生意上得京,自從原配去後他也沒打算繼弦,家裡催得緊他也不過當耳旁風罷了,可這次母親提及的杜家的姑娘,卻讓他不得不動心,從小到大,連著母親在內,也沒有哪個人似是杜氏一般對他好,從不因他家貧瞧不起他,曉得他坐不住板凳讀不得書,也不似母親一般哀聲嘆氣,只說商通天下,無商則國不富,連家的老祖宗做挑貨郎置起了一大片的家業,他已然比老祖宗強了,有這樣的前因在,他自是對杜家的姑娘另眼相看,至於旁人說的杜家家貧,他倒不覺得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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