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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朝堂之上想要立足,不結黨,不使心計是不成的,此一時彼一時,做了官就要有做官的樣子。
當夜許櫻留在外祖家過夜,睡到半夜之時,只覺心中氣悶,披了件衣裳出了屋,都說人情淡漠世事多艱,被人這般嫌棄,許櫻心中豈能似面上一般的平靜無波,上一世她被人嫌,是因為是無父無母無權無勢只能仰人鼻息的孤女,這一世她被人嫌,是因為她太厲害能幹,可硬要讓她選一樣的話,她寧願自己厲害能幹些。
她坐到院中的青石條凳上思想著這些事,一時間竟有些想笑,展家使盡手段一為她姓許能牽制義父;二為她能幹能支撐門戶。楊家不要她一是因為她無權無勢;二是為她太能幹。甲之熊掌乙之砒霜一個個都算得精得很,展家罷了手,楊家倒因禍得福得償所願,可見得哭著喊著要跟她有牽連的人沒有好下場,離了她的,倒有了好報,她也算是個不吉之人吧。
她正這麼想著,不知從哪兒飛過來一個石子,打在她的肩上,許櫻抬頭看,卻見自己所居的小院的女兒牆上,竟坐了個人,“誰?”楊家並非是許家似的深宅大院,只是一家三代人住著的兩進宅院罷了,今日有些個外客留宿,莫非哪個酒鬼喝多了酒,走迷了闖到這裡來了?
“小聲些。”那人說罷,竟一躍而下,“是我。”
今日是滿月,那人雖穿了件藏藍的衣裳,細看眉目卻清楚得很,“連師兄……你怎麼在此?”
“不止我在,茂松書院有些頭臉的都來了,攀附嘛……自然是宜早不宜遲。”連成璧笑道,他這人說話,總帶著三分的諷意,讓人聽不出真假,“倒是你,半夜不睡在院子裡笑,嚇得我差點丟了魂,隔著花牆看到了是你這才把心放回肚子裡,你難不成是因為楊國良氣得得了失心瘋?”
“是啊,我失心瘋了,大喊一聲有賊,讓你被亂棍打死如何?”
“我被打死了事情倒小了,就怕打不死,你又被冤一個夜半與男人私會的罪名。”旁人說這話像是威脅,連成璧說這話,卻是在嘲笑世人看事只看表面。
“如今世人都知我背信棄義與落難的舅家退了親,舅家渡過了劫難官升一級,我又恬著臉來求續前緣,被舅母弄了個好大一個沒臉,真懶上了你,也不知道是誰吃虧。”許櫻在人前戴了經年的面具,被說話陰損毒辣卻句句實情的連成璧激得,竟掉了下來,跟著他一起比誰嘴更毒。
“這世上的人,長著一張嘴除了吃就是說人閒話,聽他們的話,一個個倒都不要活了,可你若翻了身,做了人上人,他們又換了嘴臉,只說你的好話了,何必管他們。”連成璧道。
“我若手上有酒,為你這話也大浮一大白。”許櫻笑道。
“你若是男子,我立時帶著你翻了牆喝酒去。”連成璧道,許櫻這個小女孩怪里怪氣的,與她呆在一處說話,卻是他這輩子從沒有過的痛快,若非是為了看看許櫻到底好不好,他也不會跟著連成珏一起來楊家賀喜,連成珏想著攀附,他可懶得捧什麼新貴的臭腳。
兩人正小聲說著話,遠遠的巡夜的婆子提著燈走到了院外,兩人都不再吭聲了,連成璧藉著月光瞧著許櫻,她頭上只插了一根固發的珠釵,雪青的裡衣,外罩著桃紅的褙子,腳上趿著寢鞋,一雙玉足雪白得似是白玉雕成的一般,他瞧著就覺得天熱得很……再不敢往別的地方瞧了,“天晚了,我走了,你也回去歇著吧,莫要再半夜在院子裡笑了,當心嚇死人。”看書就到~~~
連成璧說罷便快跑了幾步,躍上牆頭,翻了出去,身手利索得緊,又有誰知他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臉紅得跟廟裡的關公一般。
☆、83、路遇
83、路遇
許家的男丁昨日飲宴過後就回了許家;楊氏和許櫻昨日就將來時的轎子遣了回去,第二日一大早趁著晨曦坐著來時坐著楊家備好的馬車出了臨山鎮楊家的門;楊氏來時心裡七上八下翻來覆去地想著要如何讓兄長消氣再續前緣;去時心裡卻頗覺有些淒涼;世人皆勢利,骨血親人非但不能免俗,倒似比旁人還要勢利三分,“櫻丫頭;你在夢裡頭被許配給展家的傻子,你舅舅、舅母就未曾去許家查問?”楊氏當初聽許櫻說夢,只聽得心驚膽顫;原以為是上天示警;與實情不同;可偏偏有許多事又都對得上,比如展家的婚事,她們母女回許家後許家人的狠毒,又經過了這一番婚事風波,實在是讓她不多不對孃家也多想些。看書就到~~~
“我夢裡大舅舅名落孫山,無顏回鄉與友人為幕遠走他鄉,外祖家因宅基地之事,與人打官司損傷了元氣,外祖父母一病不齊,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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