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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連叔叔雖說對母親情義深重,又孝義壓在頭上又能如何?到了十一月三十那天,許櫻長長的嘆了口氣,怕是這事兒不成了,連俊青若是得了連家老人的同意,定會在臘月前提親,自古以來沒有人在臘月裡提親的,他就算是後來軟磨硬泡說通了連家二老,母親回許家過年,怕是有去無回。
外面的流言其實已經熄了,可女子名聲有失,唐氏又怎麼會放過這麼大的把柄?聽許家傳來的信兒,唐氏已經從別人手裡買了自江南採買的美貌女子討好許國定,有孕不能承寵的嬌姨娘已經是昨日黃花不足為慮了,許國定看在新寵的面子上,對唐氏的臉色也不似過去那般難看了。
其實她若是唐氏,有許國定這樣的丈夫,自己的兒女又大了,早就……許櫻想到這裡,又把江南採買的女子加在一起想……心裡咯噔一下,千萬不要好得不靈壞得靈。
若是如此,外面傳的那些事,她寧可是娘聽自己說的,也不願意是娘聽唐氏說的,再受唐氏些擠兌,到時候真的是百死無一生了。
楊氏正坐在炕上,笑眯眯地看許元輝坐在炕桌的另一頭在描紅本子上亂畫,忽然看見許櫻面色有些難看地進來了。
“可是許家派人套車來接咱們了?”日子越鄰近臘月,楊氏心裡越清楚,許家必定不會讓自己娘三個在外面過年。
“還沒呢。”許櫻坐到了楊氏旁邊,靠在楊氏的肩頭,“娘……”
楊氏笑笑,伸手把許櫻摟到懷裡,“都多大了,還跟娘撒嬌呢。”
“娘,女兒跟您有話說,您讓人把弟弟抱到西屋玩去吧。”現在楊氏西屋的位置是留給許元輝的。
“好。”楊氏點頭應道,在炕梢做活的奶孃立刻把許元輝抱了出去。
“你有什麼悄悄話,連弟弟也不許聽?”
“娘,我給您講個故事吧。”許櫻閉了閉眼,把前世的事加加減減的說了,“卻說那位姑娘,跟著娘扶著爹爹的靈柩回到了老宅,本以為是回到了自己家,誰知進了虎狼窩,那家人知她母女有錢,就想盡了法子壓榨,不到三年的工夫,兩母女手中就空空如也了,那家人見沒了錢,不知使了什麼法子,壞了寡婦的名聲,可憐那寡婦清清白白,卻落得個帶著汙名上吊自盡的下場,餘下那孤女任人欺凌……”
楊氏原本還當成故事聽,越聽臉色越難看。
“後來那家人黑了心,竟將那孤女許配給了一個傻子為妻,那孤女自來心氣兒高,怎堪受欺羞辱,咬咬牙,跟著一個男人私奔了,做了人家的外室,有道是色衰而愛馳,年老色衰之時,被那男子所棄……”
“別講了。”楊氏打斷了她,“你這講得是誰的故事?”
“這本是我七歲那年的一場大夢……”
“胡說!”
“娘,知女若如母,您就沒起一丁點的疑心?”
楊氏起得疑心豈止是一丁點,女兒自七歲失父起,行事就沉穩老辣了起來,一個人守在深閨,就將順昌隆經營得有聲有色,收買人手使手段等等計謀玩得滾瓜爛熟,她原也只是暗地裡安慰自己這是因為女兒失了父,沒有了依靠的緣故,可是心裡總覺得有一塊越來越重的心病,如今聽女兒講,是因為做了一場長長久久的噩夢,楊氏竟有一種大夢初醒之感,“你與我講這些做什麼?”
“許家如今又做下了惡事,我四嬸見咱們有了錢,竟起了歹毒的心思,派人四處宣揚說孃親跟連叔叔自小青梅竹馬,誰知被外祖許配給了我爹,還說什麼你們倆箇舊情難斷,咱們家的順隆昌就是拿連叔叔資助的銀子開的,餘下還有許多難已入耳的話……傳得沸沸揚揚的,聽說整個大明府都知道了……”
楊氏臉越來越白,她剛剛聽說自己的女兒做了一場“夢”,又聽說自己的名聲竟然已經毀了,真的是心如刀絞一般,“這是真的?”
“許家的人,為了一點黃白之物,別說孃的名聲,連自家的名聲也不顧了,娘有了這樣的名聲,許家又能光彩到哪裡去?許是做賊心虛,四嬸竟因為這事,入了魔障,有人講是爹氣她害你,這才作法嚇唬她,可便是如此,也是傳與娘不利事人多,傳這些話的人少。”
楊氏愣愣怔怔地發呆,想著這些日子以來眾人瞧著她的眼神,竟都覺得這些人是在笑話自己一般,枉廢她循規蹈矩在別人眼裡竟是笑話一場。
“娘!我跟您說這些,就是讓您挺住啊!您要是沒了,女兒和弟弟就是別人盤中的菜!再無生路啊!”
“我自小到大,從來都是與人為善,自你父去後一心向佛,連肉都不吃了,我從未妨礙到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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