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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氏冷冷一笑,“平白的她若沒做下虧心事,誰會對她不利?顯然是做賊心虛。”
“奴婢原想不通是為何,如今聽太太一說,立時就曉得了。”
“你去找嬌月說,就說我想要接二奶奶回來,你看她如何說。”
“是。”
瑞明出去轉了一圈,手上又多了個金戒指,“太太,您說這事兒怪不怪,我說您要接二奶奶回來,嬌姨娘倒喜得不行了,從手上摘下個金戒指賞給奴婢。”
唐氏冷冷一笑,“她果是包藏著禍心,沒準兒早就跟老二家的沆瀣一氣了,老爺也是糊塗了,她肚子裡的賤種是在孝期裡有的,難道要學旁人一般,抱著一週歲的孩子硬說是剛滿月?”
她這邊話音剛落,那邊門就被人一腳踢開了,進來的是怒氣衝衝的許國定。
“太太就是這般管家的嗎?我今個兒在府裡轉了一圈,好幾個院子雪都把門堵上了,都沒有人打掃,幾個姨娘還有四奶奶的院子裡,竟然連火盆都沒有。”
唐氏早有準備,只是端坐在臨窗大炕上,紋絲不動,“今個兒雪大,分家之後咱們留的人少,能幹活的重勞力就更少了,就算是牲口也要讓他們歇口氣,那些個不住人的院子我早就吩咐過,明日慢慢收拾便成了,至於幾個姨娘和四奶奶那裡的火盆,我早已經著人送去了,上好的銀霜炭也送去了不少,究竟為何沒人點我真是不知了。”
“真是如此?”
劉嬤嬤福了一福,“回老爺的話,這些個事情太太昨個兒就已經吩咐了下去,六奶奶也知道。”
“那就是下面有人陰奉陽違,管家怎麼能整日坐在屋裡管呢?”
“老爺難道還想讓我親自去探看幾個姨太太和四奶奶不成?”唐氏挑了挑眉。
許國定心裡雖對唐氏一萬個不滿,也知道唐氏說得話是道理,只是道理歸道理,聽到耳朵裡怎麼就那麼難聽呢,“嬌姨娘身上不舒服,你去給找個大夫來。”
“老爺真讓讓我找大夫?”
“你什麼意思?”
“我可是聽說嬌姨娘已經有一個月沒換洗了,若是找了大夫查出她有了孕,不知老爺要如何。”
“有了孕自然要生下來。”
“老爺別忘了,這可是在孝期呢。”
“姨娘孝期有孕的事又不是沒有過,生下來,私下裡養兩年,兩歲說是三歲的孩子,又有誰知道,難不成你又要四處去宣揚?”
唐氏忍了又忍,這才沒把桌上的茶杯扔出去,許國定這樣的人,也實在是少見。
“對了,二奶奶走了也有些時日了,你身子不好,六奶奶自小產後也一直小病不斷,你把二奶奶接回來,也能幫幫你。”
唐氏一聽許國定果然打得這個主意,心中暗道若非有人報信,自己怕是要如許國定的意了,“二奶奶生性軟弱,不是管家的材料,再說了現在流言蜚語的,她在山上倒清靜,回了府難免傳進她耳朵裡一句半句的,你讓她活是不活?還是讓她在山上躲著吧。”
許國定愣了愣,“既是如此,就讓她多住些時辰吧,可有一宗,年不能在外面過。”
“是。”到時候她也收拾了嬌姨娘了,楊氏回來一樣任她捏圓捏扁。
☆、69走
連成璧和連俊青之間一直有書信往來;連俊青十月裡上了京,十一月一回家正趕上連成璧的信到了,一大包的信裡多數是連成璧近日寫得一些文章,最裡面卻夾著一個沒印記的白信封;連俊青搖頭笑笑;心道自己的這個侄兒不知道又在搞什麼花樣;展開信一看卻再也笑不出來了。
他立刻叫來自己的長隨;名喚侍墨的;“你可曾接過楊山長給我的信?”
侍墨搖了搖頭;眼睛卻垂了下來,連俊青一想到自己本來無事,卻被母親硬是打發到了京裡,打點在京城的生意,心裡也就明白了三分,“可是太太的意思?”
“爺……”這下子跪下的不止是侍墨了,侍書和侍酒也跪了下來。
“這些年了,我對你們一個個都是交心的,可恨你們竟都不明白我!”
“二爺,楊姑娘已經嫁做人婦,女兒都已經十幾歲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生得出孩子,您對她的一片心小的們都清楚,可她對您呢?如今有了那樣的傳言,她的名聲故然毀了,您要是去向楊家提親,您也毀了啊。”這世上的事就是如此,本來都是對女子嚴苛,外面的流言蜚語雖多,卻沒多少人說連俊青壞話的,可連俊青若是向楊家提了親,故然會有人說他是痴情的種子,更多人會笑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