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第2/4 頁)
,劉嬤嬤探聽回來了,許櫻果然不止是在許家撒錢了,在大明府也是大模大樣地撒錢,據說送給於知府家裡兩位老人一人一個金絲楠木的龍頭拐仗、兩對百年人參、鹿茸、犀牛角、天麻等等補身的補品整整裝了四個錦盒,又送了於夫人一整套的頭面首飾,於大人一副名人字畫,於大人本說不收的,可送禮的人一不求於大人辦事,二不求別的,只是說故交好友禮尚往來,於大人又礙於兩位老人和夫人的面子,這才收了。
楊家、陸家、董家、展家、連家,這些姻親故舊,也一樣送了禮,大明府官場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一個也沒落,據說隆昌順的掌櫃整整三天沒幹別的事,專門送禮,而且還明說了,這是主家許二奶奶的意思,這下人人都知道許家許二奶奶豪綽大方。
唐氏越聽越生氣,自己這個年要難過了,許二奶奶都送禮如此之厚,她送禮寒酸了,要被人瞧不起,婆婆竟不如媳婦有錢了,這世上也沒這樣的事。
到了第二日,楊氏一大早來給唐氏請安,看見的就是唐氏拉得老長得冷臉,楊氏也見慣了她難看的臉,施了個禮就到唐氏身後立規矩了,等到六奶奶梅氏來了,也是一樣施了禮就立規矩,唐氏氣得一宿沒睡著覺,只覺得腦袋嗡嗡直響,嘴裡直髮幹,也沒有想要罵人都沒力氣,看見兩個媳婦都不怕自己的臉色,更是生氣。
許家的晚輩來請安時,看見唐氏的臉色,一個個都打定了主意不說話,偷偷地瞧著面色如常地許櫻,許櫻落坐之後,給母親使了個眼色。
楊氏心裡面只覺得堵得慌,可既然她為了女兒的將來回了許家,心裡再難過也要硬撐著,扶了一下臉色發白嘴唇發青的唐氏,“太太,您這是怎麼了?”
唐氏一甩胳膊,“人人都知道許二奶奶有錢,我個窮老太太怎配讓二奶奶服侍。”
“太太您誤會了。”楊氏說著從袖子裡拿出一張禮單,“這是媳婦給您擬的禮單,因東西太多,有些要從京裡採買,這才送來得晚一些。”
唐氏接過禮單,見上面寫得密密麻麻寫了一大篇的東西,自己的女兒嫁得算是好的了,過年給自己送年禮也沒有這禮單的五成厚,心氣兒這才稍順些,轉念又一想,楊氏的東西應歸入公中,這些無非是拿她的銀子給她自己送禮,又不高興了,“你若是真有誠意送禮,就該把隆昌順的生意歸了公中。”
她這麼說話,一直坐在一旁裝聾作啞的許昭齡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太太,二嫂的這樁生意,是拿二哥的撫卹銀子做的本錢,並沒有用公中的一分錢,太太您若要銀子,自有兒子給您賺,您何必如此!”這些天,太太明裡暗裡當面背後的整治二嫂,為的是什麼?說到底還不是為了銀子?許昭齡被梅氏勸著,又有孝義壓著,這才一直忍著,這次唐氏實在是太過份了。
要說別人說唐氏的不是,唐氏怕是要立時站起來臭罵一頓,自己最倚重的小兒子這麼說她,唐氏先是一窒,這才拍了桌子,“大年下的,你就這麼跟你親孃說話?”
“太太,兒子是作官的人,求太太給兒子留些臉面!”許昭齡一撩衣服,跪了下來。
“你這個不孝子!”唐氏一伸手拿了桌上的茶杯,直直地往許昭齡的腦瓜頂飛了過去,許昭齡也不躲,任茶杯在腦袋上開了花,砸得額頭鮮血淋漓,唐氏原來只是想要嚇嚇許昭齡,卻沒想到這茶杯扔得這麼準,立時慌了神,剛想去看兒子,卻沒想到梅氏比她還要快,把許昭齡護在身後。
“太太,您要打殺了六爺,就一併把媳婦也打殺了吧!”梅氏說罷哭了起來,許昭齡一是頭上疼,二是心疼媳婦,也跟著抹起了眼淚,許元錚年齡還小,見父親受傷母親哭,也跟著哭了起來,一家子三口人愁雲慘霧的。
許榴這個時候也跪了下來,“太太,我娘病得蹊蹺,如今快要過年了,求太太給我娘找個大夫吧。”
許櫻也跟著跪,“太太,都是孫女的不是,求太太開恩。”
剩下的孩子們一見這陣式,也跟著又跪又哭的,倒顯得唐氏不似慈愛長輩,倒似是催名的閻羅一般。
“你們這一個一個的,都要造反了嗎?”唐氏手拍著桌子吼道。
“我瞧著是你要反了。”不知什麼時候,門被人推開了,大著肚子的嬌姨娘,扶著披著紫貂鶴氅的許國定進了正屋,“我不過病了短短的時日,咱們家怎麼成了這樣?大人哭孩子鬧的?大過年的沒個家的樣子,你就是這麼為人母為人祖母的?”
唐氏看見許國定來了,有心辯白幾句,可這屋裡的陣式,實在容不得她辯白,“這……”
“這什麼!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