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第2/4 頁)
一口涼氣,四奶奶的手段實在是毒辣,二太太心也太狠,若非他打聽到了許二太太得了中風,掌家的是許六奶奶,他怕是要躲兩日暗地裡跟許櫻聯絡,再圖謀後事,四姑娘經歷過的這些事,他一個大男人想想都後怕。
“如此也好,姑娘在許家要保重才是,若是二爺在……”許忠想到許昭業,差點流下男兒淚,孤兒寡母受欺凌啊,若是二爺在,誰敢這麼編排二奶奶,欺負四姑娘,“小的聽說四姑娘剛回許家,大臘月天的,柴房裡連根草棍都沒有……他們怎麼這麼欺負人。”
“都過去了,不提了。”許櫻嘆了口氣,“你走了這許久,百合姐也提心吊膽得很,你先回家看看吧。”許忠這樣的下人,說起來倒比許家的那些個“親人”讓她相信。
許櫻送走了許忠,叫人撤了屏風,拿了上好的灰鼠皮、紫貂皮、老山參,親自去許國定的上房去孝敬他老人家,“這是從遼東回來的下人收來的,我瞧著不錯,就給祖父留下了。”
許國定是識貨的,翻看了一下,都是好的,“嗯,你這丫頭會做生意,這些個東西還是遼東的最好。”
“這裡還有一千兩銀子,這次孫女不懂事,給親朋的禮送重了,讓祖父為難了。”
許國定也沒跟許櫻客氣,接過了銀票,“這銀子我替你收著,你如今有錢了,不忘親朋是好事,大河漲水小河滿,錢賺來就是花的,不要吝嗇讓人瞧不起。”
“祖父教導得是。”
“唉,我這些兒子孫子孫女,說起來只有你最似我,偏你是個女孩,你若是個男兒,我還愁什麼。”
許櫻笑笑,不說話。
“你六叔起復的事,你怎麼看?”
“如今國家正是用人之計,我六叔出了孝自會大展宏圖。”許櫻想了想,“朝政上的事孫女不懂,可若是給吏部送禮缺銀子,孫女必定傾囊而出。”說實話,給六叔許昭齡多少銀子,許櫻都甘心,更不用說六叔有勢力,日後隆昌順的生意也好做。
“你有這話就成,許家哪就窮到要你這個姑娘家出銀子給叔叔博前程。”許國定聽許櫻這麼說,果然很滿意。
許櫻與嬌姨娘互使了眼色,祖孫倆個談完了,果然是嬌姨娘送許櫻出來,許櫻藉著拜別嬌姨娘,塞到嬌姨娘手裡一張五百兩的銀票,這次的事,嬌姨娘出力堪多,她年輕,許國定年老,所求的無非是銀子。
“妾日後仰仗姑娘的地方極多,姑娘不必事事這般客氣。”
“我這是替我小叔叔攢銀子呢。”許櫻笑道,嬌姨娘一聽話不再推辭,收下了銀票。
一牆之隔的正院,傳來摔碗的聲音,嬌姨娘嘆了口氣,“唉,太太這病最怕生氣,可妾瞧太太這性子,怕是病難好了。”
“這也是沒法子的事。”許櫻嘆道,兩人相視,卻笑了出來。
☆、75舊事
過年的時候眾人不覺得;等到了開春,大明府一個月半滴雨都沒下,積富人家如許家都有些著急了,冬麥本來就被霜打過一次;春天又沒雨水;絕收是定局;就算現在翻地種別的東西;可沒有雨水再多種子種下去也是白搭。
糧價開始打著滾的往上漲;光站在街口聽行情;都是早晨開市一個價,晚上收市又是一個價。
就算是展家、林家這樣的大戶,從遼東收了糧回來,都是一點一點的往外賣,沒人肯大宗的賣出糧食,讓糧價掉下來,更不用說家有餘糧的大地主們了,都捂倉惜售,就是這樣,大明府的糧食也是一天比一天少了。
許忠來找許櫻,想要再去一次遼東府收糧,許家門禁森嚴他進不去,就讓百合拿了幾樣新做的鞋襪進府探望東家。
百合到許櫻的院子時,正巧和許四奶奶江氏走了個臉對臉,江氏上下打量百合,見百合穿著雪青的裡衣,楊妃色對襟褙子,雪青孺裙,頭梳圓髻,戴了根通體瑩綠的瓚子,手腕子上戴著一對成色不錯的玉鐲,右手戴了兩個金戒指,若非知道她是楊氏身邊的大丫頭出身,說是哪個富足人家的奶奶也是有人信的。
“喲,劉忠家的來了,許久沒見這是去哪兒發財了。”
百合笑了笑,“給五奶奶請安,奴婢一個婦道人家,能發什麼財,只是家裡孩子太小,老人又生了病,這才請辭在家裡待著。”
“你別瞞我了,誰不知道許大掌櫃如今發了大財,手縫裡漏出的銀子都夠平常人家吃一年的了,我剛才還和櫻丫頭說呢,她五叔整日在家中閒坐,沒什麼正經事情幹,讓他跟著許大掌櫃學做生意,一年不用多賺能往家拿千把兩銀子,我就知足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