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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喜呢,怎麼又說是貴來了?”許榴和許櫻還未曾說話,卻見門外又進來一個姑娘,身穿上卻穿著竹青的男裝,瞧著像是個俊小子一般。
“原來是二妹妹……你又做這般打扮,仔細二叔瞧見了捶你。”
“我爹出去會友了,我才將這新做的衣裳拿出來穿給你看的,卻沒想到有人比我先到一步。”許楠笑道,她與許榴、許櫻說起來不熟,只是覺得許家二房、三房人多事情多,還都不是什麼好事,連帶著對二房的姐妹都沒什麼好印象,面上過得去罷了,此時她上下打量姐妹倆個,見許榴穿著洋紅繡鳶尾花的褙子,銀紅的孺裙,頭梳圓髻,側戴珠花,嫵媚可人,又見許櫻雖是一身素淡,卻處處透著貴氣,嘴角雖帶著笑,卻仍透著十足的冷豔,心裡暗暗佩服,二房的姑娘長相氣派實在是出挑,若是換了京裡時興的衣裳,怕也不比大家閨秀差。
“這便是緣份了,合該我們姐妹有緣,當在此一聚。”許榴笑道,許櫻也跟著笑了。
許梅自是滿張羅,又是叫丫鬟泡茶,又說讓她們嘗時新的果子,瞧向許櫻時也帶著幾分的憐意。
見許櫻還是話少,不由得握了許櫻的手,“妹妹自不必憂心,所謂冥冥之中自有緣份,妹妹的良緣理當不遠。”她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明白,似他們這樣的人家,早的七八歲,晚的十一、二歲都開始議親了,到了許櫻這年齡多半都在備嫁,許櫻又是被退過親的,再想找稱心合意的,怕是難了。
“借姐姐吉言了。”許櫻心裡雖對此不以為意,還是要做出強顏歡笑的樣子,這樣的戲碼,她演得熟極了,“卻不知二姐姐婚事如何訂的?”
“我父返鄉奔喪之時,與按察史張大人已然定下口頭之約,要將我聘與張家三子,如今我已孝滿,張家已有信來不日就來提親。”旁人說起自己的婚事怕是扭捏一陣,許楠卻說得大方自然極了,“聽說妹妹昨日半路上救了一個小道士?”
“姐姐怎麼知道的?”
“昨日旁人與我爹說話,我正在旁邊,自是聽到了,那道童頗有些來歷,害他的人也不是常人,幸好妹妹將他送回道觀便回來了,否則怕是要給許家召些煩惱。”
“所謂人溺己溺,路上遇人遭了難,便是陌路人也該搭一把手,何況是有過一面之緣之人,煩不煩惱的我倒未曾想過。”
“妹妹有這樣的心思,倒強過那些個廟堂之上的男人不知多少倍了,我也不是怪妹妹,只是胡亂發些感嘆罷了。”
許櫻知道許楠知道得比說得多,卻沒再深問,她與武陵春不過數面之緣,他越有來歷,與她越無瓜葛。
☆、85駕崩
連俊青放下手邊的信件;站起身走到窗前,推開窗,窗外的雨似是下了許久,纏纏綿綿的;沒有停歇之日;他摸了摸胸口;一股極淡的蘭香順著衣領幽幽沁入鼻翼;他知道這是他心魔作祟;被他精心珍藏在貼身的荷包裡的信件;原本也只是帶著淡淡的蘭香,而經過這麼久,那一點點香氣,也早該散去得無影無蹤了。
甚至那信本身都沒有什麼不足以為外人道的,被他看了幾十次的內容他倒背如流,無非是說小女年幼無知,遇見大事一時進退失據,連累他千里迢迢提親,實在是羞愧不已萬分,只盼他身體康健,早日尋一名門淑女成婚。
沒有抬頭,也沒有落款,只有那一抹淡淡的香,浸到信紙裡,讓他不忍丟棄,寧願隨身收藏,做讓人厭惡的小兒女姿態。
桌上的信是“伯孃”寫的,母親已經替他擇了一位名門淑女,年方二八,性情溫良,品貌端芳,雖是庶女卻是養在太太跟前的,又是世宦人家的女兒,與他這個棄文從商的舉人,實在是良配。
“伯孃”曾問過他,那個楊家的寡婦有什麼好,是模樣絕色還是性情溫婉,竟讓他痴迷這些年,那怕人家守著婦道對他不假辭色他仍初心不改。
他只說:“無非緣字弄人罷了。”
他等了一輩子,從頭到尾卻只不過跟她說了幾句話而已,什麼連累他千里迢迢去提親,這是他樂意的,他並非傻子,只有恩師和許櫻一個小姑娘的兩封信,楊氏並無隻言片語,去之前他就知道親事怕不能成,可若不去他卻要悔一輩子。
門被輕輕叩響,連俊青轉過身,“我不是說過不許人打擾嗎?”
“二叔,是我。”
連俊青開啟門,看見拎著一個食盒的連成璧站在他的面前,連成璧這些年長高了,已經堪堪能與他平視,原本漂亮的跟女孩兒似的臉,慢慢的帶了幾分少年的陽剛,“是小十啊,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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